“那里太危險了,你還是不要過去。”肖黃飛看著陳沅,“我知道你憂心醫院里的傷員,但是你也要為了自己著想,為了懷禮著想。”
陳沅點頭,“我知道,我不會拿自己的安危開玩笑的。”
肖黃飛稍稍放下心,“陳小姐,你也好好休息一下吧,你都多久沒好好休息了。”
“應該做的。”陳沅笑了笑,之后便同肖黃飛提出了告辭。
不管怎麼說,這西塔山是必須要去一趟了。
當天夜里,周懷禮從醫院回到小屋,發現陳沅并沒有蹤跡,以為陳沅還在前線,便讓人去陳沅回來。
然而傳話的人告訴他,陳沅并沒有在前線。
周懷禮松了口氣的同時,心里地生出了不安的覺。
既然陳沅不在前線,那會去哪里呢?
等到了后半夜,陳沅還是沒有回來,周懷禮便披著服去找阿金。
但是阿金也不知道陳沅去了哪里。
周懷禮皺起眉頭,心里想著陳沅還會去什麼地方。
阿金說:“不過下午的時候,阿沅去了一趟大帥府,周司令或許可以在大帥府找到阿沅。”
于是,周懷禮又打道去了大帥府。
肖黃飛這個時間還沒有睡,他在部署兵力。
見到周懷禮來,他奇怪道:“這麼晚了你還不睡覺在這里干什麼,了這麼重的傷你還到跑!”
“我來找陳沅。”
肖黃飛的眉頭當時就一皺,“沒回去嗎?”
周懷禮搖頭,“就是因為沒有回來,所以我才到找,聽阿金說來了你這里。”
“下午是來了一趟,問我哪里有曼陀羅花。”肖黃飛的心下一沉,“你說該不會去了西塔山吧?”
周懷禮臉上頓時一變,“瘋了嗎!”
去西塔山就必須要經過前方鬼子的陣營,陳沅膽子怎麼那麼大!
“跟我保證不會去的,應該沒有去西塔山。”肖黃飛試著安一下自己。
周懷禮卻覺得陳沅肯定是去了西塔山,干這種奉違的事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越不讓去,這人就越是要去!
本就不讓他省半點心!
周懷禮轉離開。
肖黃飛連忙住他,“你干什麼去!”
“我去找!”
“你也瘋了是不是,現在什麼況!你的又是什麼況!”肖黃飛的聲音也跟著洪亮了起來,“現在還不確定陳沅是不是去了西塔山,你他媽的跑出去送死是不是!”
周懷禮煩躁道:“肯定去了西塔山!”
“那你也不能去!你要是遇到意外怎麼辦!”肖黃飛抓住周懷禮沒傷的胳膊。
“我遇到意外總比遇到意外要好!”周懷禮低了聲音,要知道鬼子從來都是心狠手辣的畜生。
萬一陳沅落到他們的手里,那后果他本就不敢想象。
“你先冷靜一下,我們先想下辦法,如果貿然出去找陳小姐,很可能會引起鬼子的們注意,從而把矛頭對準陳小姐。”肖黃飛說。
周懷禮冷靜不下來,但是不可否認肖黃飛說的話很有道理,他若是貿然出現很可能會被合澤池野發現,從而拿陳沅做文章。
但是,他一分一秒都等不了。
要是讓他找到了陳沅,他說什麼也要狠狠地收拾一頓,讓還敢再跑!
同時,陳沅趁著夜深了,孤一人游走在鬼子的營地之中,
不過特地避開了鬼子,作也十分的輕,毫沒有引起鬼子的注意,一襲夜行完地融黑夜里。
陳沅倒是真想趁著鬼子休息的時候丟幾個炸彈,不過為了大局著想,還是忍了下來。
而且據肖黃飛所說,西塔山的土匪是他們的人,那拿到曼陀羅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陳沅繞山而走,卻發現了鬼子擺放軍需的位置,里面有很多的大炮和槍械。
看了一眼,留下個記號后,朝著西塔山走去。
等回來再炸掉這些東西。
在天亮之前,陳沅走到了肖黃飛所說的西塔山,只不過在上山的時候遇到了攔路的土匪。
他們肆無忌憚地打量著陳沅,調笑道:“小娘子,哪里人啊?”
陳沅平靜道:“我是周懷禮的人,來找你們的老大王忠有正事要談。”
幾個土匪面面相覷,“你真是來找我們老大的?”
“嗯,帶路吧。”陳沅走在了土匪的跟前,只是走了兩步發現自己并不知道他們的營地在哪里,然后轉道:“你們帶路吧,別耽擱了。”
土匪立馬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領著陳沅上了西塔山上的寨子里。
王忠見到陳沅上下打量了一番,“面對我還臨危不懼的人,你是第一個,我相信你是周懷禮的人,說吧,你找我什麼事。”
而且這人周的氣度十分不凡,又能準確地說出他的名字,想來是出來時特意叮囑過的。
因此王忠選擇相信陳沅的話。
陳沅說:“滬州城麻藥缺,但是傷員過多,我需要帶曼陀羅回去制作麻醉藥,幫助傷員減疼痛。”
王忠說:“曼陀羅花能減緩疼痛?”
他知道曼陀羅花有毒,但是卻不知道這花還能緩解疼痛。
滬州的況他也是知道的,想幫忙但是又幫不上什麼忙,畢竟他王忠靠的是地形優勢,要是跟鬼子正面,那完全就是找死。
陳沅點頭,“是,配備的麻醉藥就缺這一味曼陀羅花了。”
“行,我讓人帶你過去。”王忠在前面引路,然后手握鷹爪突然朝陳沅抓了過去。
陳沅的做出本能的防姿態,然后冷眼看著王忠,“王大當家,你這是什麼意思?”
王忠笑呵呵地收回手,“滬州跟西塔山的路上都是鬼子,我很好奇你是怎麼找到西塔山來的,不過現在看來你確實很有本事。”
陳沅沒有過多計較,聲線清冷穩重,“這次我不僅要把所有曼陀羅花帶走,我還發現了鬼子存放軍火的地方,我們趁著晚上過去,然后炸掉他們的大炮,時間迫,我們不能再浪費時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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