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流程走完,行過禮后,便要把二人送進各自的院子,新晉的一等丫鬟云瑤請示婁縉該如何安排兩位側妃。
婁縉看了一眼站在一旁面無表的穗歲:“九靜柳住在春霖院,衡如蓉住在蓉雅院。”
這正是那日他問穗歲的時候,穗歲做出的安排。
說完,他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哦,對了,衡側妃喜歡銀杏,命人去尋一棵高大的銀杏樹來,移栽到蓉雅院里。”
穗歲依舊沒什麼表,可江澧沅卻是攥了手里的帕子,九靜柳也是微不可察地蹙了蹙眉,怎麼衡如蓉才進府,就得了優待?
婁縉去前廳接待賓客,今日來的多半都是九景山和衡茂的下屬。
晚上,送走賓客后,婁縉收起面上的笑容和喜,將那喜袍扯了下來,丟給云崖,卸去一的疲憊,搖搖晃晃地去了偏殿。
云崖猶豫要不要提醒世子春霖院和蓉雅院是在另一個方向,可看著他雖然有些醉意但是步伐堅定,便將話咽了下去。
“哐當”一聲,偏殿門被踹開的那一刻,穗歲嚇了一跳,已經換上了寢,正準備吹滅蠟燭上床睡下。
婁縉喝了喜酒,上的火翻涌著,此刻見到眼前的人面桃花,俏人,更是口干舌燥的厲害,他踹了一腳房門將門關上,大步上前抱住了穗歲,將頭埋在了的脖頸上。
穗歲連連后退,可本躲不開他的作,整個人更是被他錮在懷里彈不得。
“穗歲,我今日好累……”
婁縉挲著穗歲眼角的那顆小痣,之前每每和歡愉的時候,那顆小痣都會讓他十分的,他抬手拇指按在了的上,堵住了的。
穗歲咬牙關,婁縉卻是住的下,舌撬開的和貝齒。
攻城掠池的深吻結束,穗歲偏過頭去急促地著氣,婁縉的力道很大,吻的快要窒息避無可避。
穗歲的聲音有些啞:“世子,今晚兩位側妃府,若世子想通過聯姻制衡兩郡,就該去世子妃,或者是側妃那里過夜。”
并不想伺候婁縉,每次婁縉在這里過夜后,上的骨頭都像是被人拆卸了又重裝一樣。
而且,若婁縉在這里過了一夜,明天一早,就會為三位主子的眼中釘,中刺。
到握住自己腰的手漸漸松了,穗歲繼續說道:“京城的那位,肯定早就等著看淮南王府的笑話了,奴婢倒是不怕為眾矢之的,可世子此舉,會讓兩郡的郡守不滿吧?”
“之前的籌謀豈不是白費了?”
大婚當日去了一個侍妾的房中,明擺著是打郡守的臉,不給九家和衡家面子。
聽了穗歲的話,婁縉仿若被人當頭潑了一盆冷水,上的念漸漸消散,一把推開,甩著袖子出了門。
婁縉先去了清水閣,江澧沅聽到外面的腳步聲,立刻出來相迎。原以為他會在這里過夜,卻不想他只是在這里坐了坐,連口茶都沒喝就走了。
婁縉按了按眉心,語氣疲憊:“世子妃早點歇息。”
出了清水閣,婁縉先后去了九靜柳的春霖院,隨后去了衡如蓉的蓉雅院,都是短暫地停留了有一會兒,卻都沒有更深的作。
要說這先后順序也是有講究的,九家的兵馬在四郡之中是最多的,因此也會最重視,所以婁縉先去了九靜柳那里。
而且,從清水閣出去后,會先路過春霖院,然后才到蓉雅院。
將這三個院子都走了一遍后,婁縉稱自己還有軍務要理,徑直回了書房睡下。
九靜柳說不懼書房的桌椅榻又小又窄,想要陪著婁縉挑燈夜戰,被婁縉直接拒絕了。
九靜柳不甘心地去了書房門口,卻被云崖攔住了。
“軍事布防圖重新繪制了,需要世子過目,此圖萬分重要,為了九側妃著想,九側妃還是請回吧。”
九靜柳咬咬牙,的確,若在旁邊不管有沒有看這布防圖,一旦日后出了什麼子,都是會被懷疑泄了軍事機的人。
三位主子的丫鬟們四打聽,打聽到的都是一套說辭。都知道世子今晚要看圖,誰都不敢再過來打擾。
……
凌云院的偏殿里,經過婁縉這麼一折騰,穗歲也睡不著了,披上外袍出了偏殿,想去松風院外面看看那小狗。
才走到松風院的拐角,就聽到了忍地、抑著的嗚咽聲。
是有人在哭嗎?
穗歲猶豫了片刻,還是走了過去,只見一個黃的影正蹲在地上,子一一的。
“五……小姐?”
白天大婚宴請賓客的時候,印象中婁紹婉是穿了一條淡黃的長。想起婁紹婉小的時候,有陣子在淮南王府住著,還給念過睡前故事。
如今一晃,都已經這麼大了,再有兩年就及笄了。
眼前的人聽到聲音立刻止住了哭聲,怯生生地回頭一看,猛地站起來撲進了穗歲的懷里,哭的更兇了。
穗歲只覺口一陣潤冰涼,抬手輕輕拍了拍的背。
今日一共就發生了兩件大事,一個是婁縉娶了兩個側妃,一個是婁鈞婚人選定了下來,難道婁紹婉是因為這其中的一件事而傷心難過?
“嗚嗚嗚,他要娶別人了。”
穗歲了然,婁縉早就娶了江澧沅,婁紹婉這個時候苦,看來是芳心暗許給大公子了。
“別哭了,如今只是訂下婚約,廬家和豫家的兩位小姐還沒到出嫁的年紀,婚也要等兩三年之后了。”
婁紹婉的眼中閃過一抹喜:“穗歲姐姐,你說大表哥要兩三年之后才婚,是真的嗎?”
穗歲點點頭:“是真的。”
不知該如何安,只是說了事實,或許等兩三年之后,長大了心思也就變了。
孩子在思春的年紀,竇初開的時候,總是會被男子的才和外貌所吸引,可最終,婚姻大事都是要由父母做主。
“五小姐,這個時辰了,再不回去,二老爺和二夫人那邊怕是要派人來尋了,不如,我送你回去?”
婁紹婉松開了,從的懷里抬起頭來,委屈地看著點了點頭。
穗歲牽著的手,提著燈籠將送回了二房的院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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