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糊涂,我都懷疑笛子蕊是不是你的親妹妹了。”
笛子安苦笑,哪有親哥哥會愿意自己的妹妹做妾的?
可笛子安知道婁鈞是個好人,而他妹妹又喜歡他喜歡的厲害,他思慮再三,即便是妹妹做了妾室,想來婁鈞也不會太過苛待于。
而且,笛家家財萬貫,到時候給準備厚的嫁妝,送幾個有手段且忠心的丫鬟嬤嬤陪嫁過來,雖然是個妾室,但也不會到欺侮。
笛子安依舊沒有退讓:“你先前說你已經有了心悅之人,一生只會娶一人,我妹妹聽說了之后一哭二鬧三上吊……”
“后來,又聽說淮南王給你指婚了,再過一兩年等那廬家的和豫家的及笄了,你總要將這二人娶進門的。”
“想來你這諾言也無法實現了,我又實在心疼蕊兒,才特意來問你,不如屆時把我妹妹一同娶了。”
婁鈞靜靜地聽他把話說完,沒有打斷,直到笛子安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見婁鈞只是盯著他一言不發,心里有些發。
笛子安喝了一口茶水驚:“我說大哥,你就沒什麼想說的嗎?明明長著一張人畜無害的溫潤俊臉,不說話的時候還是這麼嚇人!”
婁鈞低了聲音:“我是被指婚了,父王在我不知的況下和廬家、豫家換了庚帖。”
笛子安聽的一頭霧水:“看你這樣子是不滿意?你難道要違背你父王的命令不?”
婁鈞看著笛子安,湊到他耳邊:“我說過這輩子只會娶一個人,就一定會做到。”
他不會公然違背淮南王的意思,但他有法子讓廬家和豫家主退婚。
笛子安越發地好奇他會用什麼手段了,自從他認識婁鈞以來,他想要做的事還沒有做不的。
笛子安嘆了口氣:“行吧,我知道你的想法了,回去我再勸勸我妹妹。”
笛子安起要走,婁鈞忽而想起了什麼,把他住:“你妹妹是什麼時候、是怎麼喜歡上我的?我印象中,我都沒有和見過面。”
“我給子城待生意上事的時候,給他看了你的畫像,恰巧被子蕊看到了,又聽說了你那麼多的事跡,便喜歡上了。”
婁鈞想了想:“我覺得你妹妹并不是喜歡我,只不過是小姑娘竇初開,需要找一個人寄托思罷了。”
“除了我,你有沒有其他中意的可婚配的對象?”
笛子安將京城的青年才俊在腦子里過了一圈兒,忽而雙眼一亮:“永寧侯府的衛景澄倒是不錯。”
婁鈞沉思片刻:“那你便把你家中我的畫像都撤下來,將衛景澄的畫像掛在你妹妹能看到的地方。”
“然后,有意無意地提起衛景澄的過往功績,等京城世家辦壽宴、家宴的時候,你想法子讓你妹妹見到實實在在的衛景澄,此事便可了。”
“相比于我這個畫上的人,能說會的真人,可有溫度有魅力的多。”
笛子安有些猶豫:“此計真的能?”
婁鈞喝了一口茶:“試試不就知道了。”
婁鈞又想了想,索幫人幫到底:“不過,若你真的想和衛家結親,還是要做好準備,據我所知,永寧侯府沒有和商人結親的先例,縱使你家財萬貫,名聲極好。”
笛子安剛剛舒展開的眉頭,又擰在了一起。
婁鈞緩緩開口:“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衛景澄的母親也就是衛同和的妻子竺氏,娘家人在兵部當差。”
“衛景澄的舅舅竺平遠是兵部侍郎,最近正在發愁軍用資的事,朝廷給撥的款項極,可他卻要買大量質量上乘的弓箭、腰刀、長矛、盾、帳篷……隨時準備對抗可能來犯的北川。”
“若你能助竺平遠完此事,便是和竺家乃至永寧侯府搭上關系了,這婚事便有眉目了。”
笛子安越聽越激,再次佩服他早年間布局的報網絡,如今他在淮南,卻是對京城的事知道的如此清楚。
“此計甚好!明日我便啟程回京城,著手理此事!”
為了他妹妹笛子蕊的終幸福,花多錢、給朝廷填多銀兩進去,他都是愿意的。
婁鈞和笛子安說了一會兒話后,詩會便開始了。
閨秀們站在橋廊的右側,廬憶思和豫妙妗的小臉都是紅撲撲的,帶著幾分怯之。
廬憶思將一的縱之氣藏的極好,任誰看了都是一副乖巧惹人疼的模樣。
婁家二房的婁紹婉攥了手里的帕子,目時不時地在婁鈞和廬憶思、豫妙妗的臉上來回地流轉,一想到二人將來要嫁給婁鈞,心中就尤其的不甘。
此次的詩會以春命題,每人都要做帶“春”字的詩詞,若是做不出來便要罰酒。
廬憶思和豫妙妗的才都是不錯的,做出來的詩句皆是不俗,再加上廬家舉辦此次詩會,就是有意讓自己的兒臉,出的題目全部都是廬憶思擅長的。
幾下來,廬憶思出盡了風頭,陸陸續續地有閨秀喝醉了
,紅著一張臉被丫鬟扶了下去。
像是這樣的詩會,肚子里沒有墨水的閨秀公子們都會在來之前,從書生們手里買一些詩備用,這是大家都心知肚明,不會彼此拆穿的規矩。
可這幾個半句詩都做不出來,還喝醉了丟人的武將之后,一看就是新來的,不懂這里的門道。
還有一些腦子靈的,若是買的備用詩也用完了,便會借口更離開,也能躲過幾罰酒。
一個時辰后,還留在場上能夠繼續堅持作詩的人已經不多了,正當廬家嫡子,廬憶思的弟弟廬憶良琢磨著要不要換一個題目,免得在場眾人尷尬的時候,淮南王竟是來了。
“參見王爺!”
眾人齊齊行禮,心中疑這樣的場合,如此大的人怎麼會過來。
淮南王示意眾人不必拘禮,隨后和廬家的家主廬弘深進了書房。
快到傍晚的時候,詩會已經結束,眾人漸漸散了,淮南王也從廬弘深的書房里出來,坐上馬車和婁縉、婁鈞一同回府。
馬車上,淮南王和二人說了最近流寇的事,話題一轉,轉到了婁鈞的上。
他拍著婁鈞的肩膀:“鈞兒,我和你廬伯父商量了,為了讓你和廬憶思更了解彼此,打算讓先到淮南王府住著,你們借此機會多了解了解彼此,培養培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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