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瑜前一秒還可憐兮兮的表,下一秒就變得猙獰了起來。
嚯的一下站起來,指著姜喬的鼻子罵道,“姜喬,你別給臉不要臉!我已經給你道歉了,何苦這樣咄咄人?”
姜喬淡笑,“我咄咄人?剛才你滿噴糞要我走的時候,好像也沒好到哪里去吧?是誰告訴你,做錯了事,只要道歉別人就必須要接的?”
“你!”張瑜氣瘋了,恨不得沖上去撕爛那張臭,“你到底怎麼樣才能息事寧人?”
姜喬看著,一字一句的說道,“錄制道歉視頻,在社平臺上置頂一個月——”
“你做夢!”張瑜沒等姜喬的話說完,就直接打斷了。
的社平臺里,全部都是同事,朋友,還有一些行業大佬和當人事。
姜喬讓錄制這種視頻,跟直接斬斷的前程有什麼差別?
姜喬笑,“接不了?那我就只能跑一趟司法局舉報你知法犯法咯。”
“姜喬!”張瑜直接被氣瘋。
范遮立刻呵斥道,“我覺得小姜的要求并不過分。犯了錯,就要承擔后果,你當了這麼多年律師,這點道理都不懂嗎?”
如今,就連范遮都已經開了口,張瑜知道自己再怎麼辯駁也沒有用了,直接被氣哭了。
旁邊有平時還算要好的同事上前,半拖半扶的將拉到了工位上,低聲寬。
范遮站在辦公大廳的正中央,聲如洪鐘,“這件事不許再提,要是被我知道傳到厲總耳朵里去了,你們一個個吃不了兜著走!”
說完這話,眾人紛紛低下頭,不敢吱聲。
范遮臨走之前,掃了正在整理桌面的姜喬一眼,“跟我過來。”
姜喬抬眸,“好。”
——
姜喬跟著范遮進了辦公室。
范遮坐在了沙發上,開始沏茶。
忙活了一陣之后,抬頭看向姜喬,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坐。”
姜喬也沒有扭,大大方方的坐下了,“范總,您是不是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范遮看了一眼,將一杯茶遞到跟前,“嘗嘗。”
姜喬品了一口,“是上好的雨前龍井,范總好品味。”
范遮詫異的看了一眼,“你對茶有研究?”
姜喬頓了一下。
這幾年常會去戰家老宅陪戰老爺子,不是品茶就是下棋,所以對茶葉了解一些。
“我爸爸喜歡研究茶,我也是耳濡目染。”
范遮點點頭,“小姜,我剛才對于這件事的理方式,你怎麼看的?”
姜喬一愣。
他指的是最后那句,不許將這件事捅到厲昱謙那里?
略微思索了一番,不不慢的道,“我覺得范總理的很合適。”
“合適?”范遮笑了,“這件事傳不到厲總那里,你難道不覺得憋屈?”
姜喬搖頭,“范總不是已經替我出頭了嗎?厲總留學回來,子里最是容不得沙子。今天這件事,帖子下面有不同事起哄。甚至剛才還有人放話集離職要要挾,要是被厲總知道了,免不得又要起風波,沒有必要。”
范遮越聽眼睛越亮,最后直接笑了,“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你沒讓我失。”
姜喬笑了笑,不卑不。
其實,是有掂量過的。
去司法局舉報,會累及律所的名聲。
雖然只是讓張瑜在社平臺道歉,這個懲罰看著輕,其實影響深遠。
當所有人都知道為律師,卻知法犯法,又有誰會找打司呢?
而且,北城的律師圈子就這麼大。
就算張瑜從昱謙律所離職了,以后在北城,只怕也未必能夠混得下去。
前程盡毀,這個懲罰足夠了。
“范總,您找我過來,應該不僅僅是為了聊這些吧?”
看到姜喬如此冰雪聰明,范遮總算是知道昨個兒厲昱謙為什麼要將帶在邊了。
他點點頭,將一份資料推到了姜喬的跟前,“你先看看這個,看完我們再聊。”
姜喬狐疑,手將資料拿起。
看完之后,那張俏的小臉已然變了,再開口的時候,說話都有些艱難:“范總,您該不會是想讓我……”
范遮點點頭,“戰氏集團最近要聘請一個法律顧問。你若是能夠拿下這一單,我特批給你轉正。實習一年期滿之后,直接上崗,如何?”
期滿直接上崗?
這簡直就是天大的。
可是,問題是……要搞定的是戰墨沉啊!
他們兩個只要一見面就恨不得能打起來,怎麼談合作?
退一萬步說,就算愿意拉下臉去談。
只怕戰墨沉那個報復心強的狗男人,會趁機拿喬,刁難。
“范總,我還只是個實習生,經驗欠缺。而且,坊間傳聞,戰氏集團的總裁特別難搞,我怕我完不這個任務。”
盡管力很大,但姜喬還是決定先保自己的小命。
范遮皺眉,“先前那子揮斥方遒的氣勢哪里去了?我聽說你上次跟在厲總邊的時候,跟戰墨沉接過。厲總沒辦法親自去談,只有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可……”
姜喬還準備推辭,可范遮直接拍了板,“這件事就這樣定了。你手頭其他的事先放放,從今天開始專門負責這個。”
“范總……”
“記住了,沒辦不許來見我。”
范遮說完這話,直接比出了送客的手勢。
姜喬沒有辦法,只能垂頭喪氣的出去了。
范遮看著纖細窈窕的背影,眸里閃過一抹深意。
旋即,端起茶杯,悠然自得的品了起來……
——
戰氏集團總裁辦公室。
“Boss,這是北城最頂尖的一些律所的資料,您看看。”
陸續將一沓資料送到了戰墨沉的跟前。
正在簽文件的男人微微抬頭,余一掃,就看到了放在最上面的赫然是“昱謙律師事務所”。
眸子里,冷意彌散。
他空出左手,拿起最上面那一本資料,扔進垃圾桶,“我會看的。”
“另外還有一件事,我的人在南城的邊境發現了疑似宋子安的蹤跡。南城是東南地區最大的港灣城市,也是渡頻發的地段,屬下懷疑,他大概率是想要渡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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