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陸闖已經開始玩賽車了。
說實話,不玩賽車都對不起他這種紈绔子弟的份。
當然,也不是隨隨便便的紈绔子弟都能想玩就玩的。
陳老三他們懂車也經常買車、玩車,但就玩不了賽車,因為技不行。
陸闖最開始接賽車,確實因為混這個圈子,多拓展些燒錢的好。
但真正接到賽車后,陸闖本人也喜歡上賽車。
這種刺激的運,需要極其專注的集中力,而力一集中,腦海中反而干凈許多,復雜的事統統被暫時拋到了一旁。
而賽車過程中遇到的每一個拐彎、每一個障礙、每一個極限的速度,所導致的腎上腺飆高,都會令陸闖產生一種到死亡的快。
甚至有幾個瞬間他會有放手沖出懸崖的念頭。
最后關頭他還是沒有沖出懸崖,又給人起死回生的微茫希。
陸闖這人就是這樣,要麼不做,要做就做到自己的極限。
他的膽大、不怕死,算是給他賽車的好鋪了路,構了他的天賦,使得他在賽車上也飛速地有了績。
大一結束后的這個暑假,陸闖的大部分時間也是泡在車場里的。
但他覺得車場其實最沒意思,賽道太固定。他更喜歡開山道。而霖舟市有條非常著名的盤山公路。
本來他自己玩自己的,并沒有對外炫耀。
可被學校的一些喜歡他的生發現了,開始大力地替他宣傳。
他也是因為玩賽車聽說了,什麼生往往有制服控,更容易對某些特定穿制服的男人心生好,比如醫生的白大褂、軍人的軍裝、警+察的警服、賽車手的賽車服。
陸闖想說,他人帥,穿什麼都帥。在聽說這些話之后,覺得好像賽車服確實又給他的帥氣加分了。
于是陸闖默許那些人在學校宣傳他的賽車比賽,也默許們拍了他比賽時的照片和穿賽車服的照片,到傳播。
陸闖尋思著,即便宣傳力度沒大到被喬以笙看到的程度,但喬以笙的那個好朋友歐鷗,不是喜歡看帥哥?也許歐鷗欣賞他的帥氣時,就會跟喬以笙分。喬以笙自然而然也看到了。
一些生開始在他有練車安排或者賽事的時候,跑到車場去看他,為他加油打氣。
陸闖在賽車俱樂部里又過兩人“朋友”。俱樂部的的“朋友”材都特別辣,一個是車模,一個是經理人。
老四老五因此有一陣也總往車場跑,跑去泡妞。
大概也是在這大二上學期,學校開始流傳起許愿沙。
說霖舟北部大霖山的凍土里挖出的金沙子,能實現愿。
陸闖不知道是哪個傻子傳播的,學校里竟還真有一大堆傻子相信。
相信的人里,生居多,們相信的理由并非認為是真的,而是認為覺得浪漫。而且開始有生讓男生為自己去挖許愿沙,以此來評判男生是否真心喜歡。
陸闖只知道學校外面的很多店因此看到商機,開始販賣起金許愿沙,都說是自己從大霖山的凍土里挖出來的,保真。
真的有人去買……
買的學生主要是覺得,反正也沒多錢,趕流行,當做個紀念品也不錯。
這個許愿沙還不止在霖舟大學這一所學校流傳,漸漸地幾乎風靡霖舟市所有的高校,連一些高中生初中生都有所耳聞。
陸闖相當地不屑,陳老三他們提起說買點許愿沙泡妞的時候,陸闖還把陳老三順便辱了一番。
結果后來陸闖發現……喬以笙也想要許愿沙。
鄭洋告訴大家的,告訴大家他想幫喬以笙挖許愿沙。而喬以笙想要許愿沙,無非是因為躺在醫院里的那個爸爸。
鄭洋說他很懂那種無能為力的覺,雖然知道許愿沙能實現愿是假的,是封建迷信,但喬以笙自認為這些年也沒能為自己的爸爸做過些什麼,心理寄希于神明。
陳老三說,許愿沙隨隨買買就行,現在到都有。
鄭洋說那樣沒誠意,他想自己組織人進山一起找、一起挖。
雖然陳老三覺得費事,但也沒意見,畢竟兄弟需要幫忙,陳老三第一個帶頭同意。
很快,聽說喬以笙也想跟著一起進山,陳老三便提議,干脆再多組織幾個人,搞個聯誼活,周末兩天就都在山里玩,不用只為了個沙子進山,大家玩得開心。
老四老五舉雙手雙腳贊同,直白地說想多約幾個。
鄭洋同意了。鄭洋從上學期追求喬以笙到這學期,好幾個月了,如果這個冬天再追不上,就快追一年了。
而這近一年的幾個月里,他還從沒約喬以笙到外面玩過。這次人多的機會正合適,否則他都沒自信能把喬以笙單獨約出來。
陸闖到這個時候才發表意見,狀似隨意地提出自己認識大霖山那條旅游線的朋友,最近許愿沙很火,不學生組團進山,他的朋友已經專門弄了個一條龍服務,所以他可以找那個朋友,就一下可以安排好了,不用花太多時間。
鄭洋說:“那太好了。”
陳老三說:“洋哥你放心吧,這事就包在咱們闖小爺上了,你就把人找好,等著挖出許愿沙給嫂子,讓嫂子開心吧。”
實際上陸闖哪有什麼大霖山旅游線的朋友?他的這個朋友就是他自己。鄭洋想為喬以笙挖沙子,那是鄭洋個人的事,他本來不想管,他只想著自己要怎麼幫到喬以笙。喬以笙要沙子,他也可以去給喬以笙挖。
如今既然喬以笙要跟著鄭洋一起去,陸闖也就跟他們一起,而這已經不再是鄭洋的進山行程,而是喬以笙的了,陸闖想要親手為安排。
于是陸闖就全部包辦了,進山的包車、進山后的住宿,陸闖安排得妥妥帖帖。
進山的路上,陳老三夸贊:“闖爺你朋友非常靠譜啊。他哪個旅行社的?快告訴大家,大家免費給他打廣告、增加業務,以后誰想再來大霖山玩,就都找他。”
“他準備換工作了,干完最近就不干了,不用給他打廣告,他不需要增加業務。”陸闖的視線正通過墨鏡,悄悄地打量坐在前面兩排的喬以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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