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笙倒是也知道,伍碧琴囤東西的壞習慣,能把一塊囤上半年。
聽鄭洋抱怨過,每次回伍碧琴這里,都得趁著伍碧琴不注意,把冰箱里一些囤太久的東西扔掉。
現在許哲就是在幫鄭洋干這個事。
許哲在清理的過程中,甚至能說出,伍碧琴的這個東西大概放了多長時間。
喬以笙嘆一句:“鄭媽媽是真的多了一個兒子。”
許哲笑得斯斯文文:“我也確實是把當我自己的母親一樣。”
他是看著喬以笙說的,不知道為什麼,喬以笙莫名地覺,無論許哲的眼神還是語氣,都別意味。
可喬以笙又咂不出來,是什麼意味。
只是隨口接一句:“你和阿洋的關系真的好。”
許哲又笑著低回頭去,繼續清理冰箱:“嫂子不介意的話,我就和阿洋一直這樣好下去。”
喬以笙又到一種別意味,而且好像他這話,聽起來哪里怪怪的。
鄭洋這時候結束了和伍碧琴的談,走進來廚房:“以笙,我媽喊你。”
喬以笙頭皮發麻:“什麼事?”
“別擔心。”鄭洋笑著安,“不是要再催你結婚催你生小孩,是有生日禮送你。你去吧。”
喬以笙松一口氣。
但其實喬以笙也不想要伍碧琴的生日禮。
鄭洋的意思是,都又把結婚生小孩給按下去了,其他方面就順著點伍碧琴的意思。否則什麼事都拒絕伍碧琴,伍碧琴也不好哄。
喬以笙就去了。
伍碧琴送了喬以笙一個鐲子,說專門買來的,戴著對人好。
不用伍碧琴解釋,喬以笙就懂得“對人好”的意思,不外乎是能幫喬以笙盡快懷上孩子。因為之前伍碧琴已經講過無數次類似的話了。
喬以笙無語又無奈,只能先收著。終歸鐲子本發揮不了伍碧琴所期待的作用。
離開伍碧琴家的路上,喬以笙就把鐲子給鄭洋。
鄭洋說:“我媽送你的你就收著,不用給我。”
喬以笙說:“如果這個鐲子沒有那方面的意思,我愿意收。”
鄭洋便拿回去,并且跟喬以笙道歉:“對不起寶貝,我媽這個年紀的長輩,都這樣期盼抱孫子。”
副駕駛座里的許哲在鄭洋說出“寶貝”兩個字的時候,側目看一眼鄭洋。
喬以笙注意到了這個小細節,尋思著是這個膩歪的稱呼惡心到許哲了。不讓鄭洋在公眾場合里這樣稱呼他的,即便許哲是鄭洋最好的朋友,喬以笙也難為,所以也不允許。
現在鄭洋估著是順口,忘記了許哲也在車上。
見鄭洋也注意到許哲的這一眼,喬以笙很不好意思地等著是許哲會先打趣鄭洋還是鄭洋先主開個玩笑將這個稱呼揭過去。
結果許哲沒說話,鄭洋也沒說話。
兩人就是那樣相互看了對方一眼,什麼時候都沒發生一般,一個轉回去繼續看車窗外,一個繼續目視前方專心開車。
氣氛莫名地有些詭異的凝滯,喬以笙到奇怪,心道:所以,“寶貝”這個稱呼,是令許哲尷尬到覺得他在車里很電燈泡嗎……?
當然,現在在這種許哲當作沒聽見的況,其實是最理想的,換作陳老三等人在場的話,不知道得調侃多久、調侃出多大的尺度了。喬以笙更得無地自容。
這種詭異的氣氛維持至抵達喬以笙的公寓樓下。
鄭洋送喬以笙進小區的時候,喬以笙關心了一句:“阿哲很久沒講過話了。他怎麼了嗎?”
“和我們沒關系,你別多想。他自己有點事而已。”鄭洋解釋。
喬以笙也覺得應該和他們沒關系,不至于一個“寶貝”的稱呼能把許哲惡心了一路。
但臨別前,喬以笙還是跟鄭洋提了一:“下次別在大家面前太親地稱呼我。”
鄭洋的神間稍縱即逝一抹什麼,太快了,喬以笙并未捕捉到,眨了一下眼睛,見到的只是鄭洋如常地笑,笑著戲謔:“我就算不親地稱呼你,大家也都知道我們親。”
喬以笙趕推他走:“快別讓阿哲等太久了。”
這事兒卻是一直被喬以笙記著,因為第一次見許哲在面前暴疑似不高興的神。
雖然喬以笙總因為鄭洋而和許哲一起吃飯,追究底和許哲也沒多,這麼多年藥從來沒見許哲這樣過。
而且喬以笙當時在車上覺得到,許哲和鄭洋之間似乎也是僵的……?
許哲不至于因為他個人的私事,而給鄭洋也甩臉吧?
所以喬以笙其實懷疑,是鄭洋和許哲產生了什麼矛盾。
喬以笙以自己和歐鷗的友誼為經驗,認為多年的好朋友理應很難產生矛盾,一旦出現矛盾,事可大可小,所以喬以笙很關注這一次事之后鄭洋和許哲的關系。
事實證明,喬以笙似乎想多了,也想得太嚴重了,一個星期之后,喬以笙照例到鄭洋的公寓里過周末,鄭洋喊了許哲過來一起吃火鍋,兄弟倆好好的。
許哲還提起,他以為自己已經對鄭洋和喬以笙的秀恩免疫了,聽到鄭洋竟然稱呼喬以笙“寶貝”,他非常吃驚,沒想到鄭洋私底下談起來,原來能這樣膩歪。如果被公司的員工們知道了,鄭洋的形象恐怕得打折扣。
喬以笙的難為雖遲但到……
鄭洋立馬夾了菜往許哲里塞,說他這一招是跟陸闖學的,陸闖經常用這種方式堵陳老三的。
喬以笙就聽著鄭洋和許哲接下去談論,陸闖可能要從澳洲飛回來參加陳老三的婚禮。
據說是陳老三“一哭二鬧三上吊”強迫陸闖飛回來的。
陸闖被陸家“流放”去澳洲兩年多了,陳老三幾個都記掛他。
喬以笙覺得“陸闖”這個人,之于,好像有點遙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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