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漸行漸遠。
舒虞好像都忘了呼吸。
本意只是想問一問,一直沒有消息的周寒野,近況如何?
但方才沈落荷和說的這一切,都讓無形中被得息不了。
原來強大如斯的沈落荷,也有這樣沉重的一面。
不,這不是重點,而是話中的意思。
那是舒虞從未想過的。
三年半的時間,原來沈落荷一直在等著周寒野回來,沒有那麼淡定從容,也沒有那麼運籌帷幄,看似三年半都沒有打擾周寒野的生活,是放任他獨自生活,給他自我療愈的時間,實則,這三年半,本沒那麼好過,在焦急且憂心著自己的兒子。
舒虞突然想到,為什麼當初照片一出來,沈落荷就尋上了自己。
原來,早就在等待這個機會。
等待一個靠近自己兒子去贖罪的機會。
而自己,便就了沈落荷能抓住的繩索。
說的全而退,說的至這一次保護周寒野所珍惜的人。
舒虞此時腦海里不停地循環,心都跟著發。
這句話的無力,有多恐怖呢。
像沈落荷這樣的人所產生的無力啊。
舒虞無法去想象。
周寒野這次突然離開,并不是只有始料未及,沈落荷一定!一定!比更加在意和張。
因為什麼?
演習不可能會讓他遇到危險,他只是代表周老爺子視察陪同的份而去,那沈落荷在意的那份危機,就只剩周家。
害死徐翔的那個‘周家人’。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沈落荷苦心經營半生要去對付的人。
這人到底是誰,周寒野的二叔還是那位周君芬的姑姑,讓沈落荷如此的忌憚,他們真正的力量又是怎樣的龐大……
盛漫看著舒虞若有所思地進來,上前拍了一下。
“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舒虞甩開了那些混的思緒,看向屋里。
“曲歡呢?”
“給父母打電話去了。”盛漫回答。
舒虞一愣。
“這就想開了?”
“應該是吧,我覺得沈總說的那些話太有道理了,曲歡想守住這個孩子的話,靠自己,或者你我,是沒那麼大能耐的,曲爸曲媽那麼曲歡,他們一定會竭盡全力守護,比我們任何人都要純粹,讓二老知曉,是對的。”
盛漫悠悠道來,舒虞又何嘗不明白。
“不知道于強現在到底怎麼樣了,鬼門關是回來了,但是傷得那麼重,恐怕,三五個月,都不一定能養好,他現在應該還沒有恢復意識,否則以他對曲歡的在意,不會到現在連一條信息都沒有。”
盛漫思忖著。
“舒虞,你覺得沈總說的這兩條路,走哪一條好?”
舒虞被問住了,眺向外面,打著電話的曲歡的影,好一會兒才開口。
“找個地方靜養對曲歡現在的狀況是最好的,不是每個人都能像沈總這樣強大,曲歡懷著孕,再去面對于家那些人的話……不是我不信這個丫頭的能力,而是實在不值得冒險,于強短期回不來,指一個人進深家大院負隅頑抗,何必呢,既然真想生下來這個孩子,還是……出國吧。”
舒虞說出了答案,這答案,盛漫十分贊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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