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賀聞朝可是很能勾引我的，要是在一起工作，效率就該大大下降了。”

祁誡一愣，忍不住笑出聲。

他算是明白賀聞朝那麼冷冰冰的石頭子怎麼會鐵樹開花了，這人還真的是……有趣。

祁誡嘆息一聲：“真可惜。”

蔣莞：“祁總在可惜什麼？”

“當然是可惜幸遇吸引不了蔣小姐的人才。”他這般說著，眼神卻著臺上，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樣。

“可我覺得祁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蔣莞盯著，很直接地問：“你究竟是想挖我，還是想通過我得到什麼？”

祁誡發現蔣莞不僅有趣，而且聰明。

“唔，蔣小姐真的很聰明。”他笑了笑，也坦然承認：“如果我把你挖到我們公司，你說聞朝會不會踏實留下呢？”

……

多有些卑鄙了喂。

蔣莞腹誹，卻也有些疑：“你們不是簽了合同麼？”

“簽了合同也一樣會到期啊。”祁誡無奈地笑了聲，嘆息道：“還有一年半就到期了，他不打算續約。”

“所以，想請蔣小姐幫個忙。”

蔣莞沉默半晌，搖了搖頭：“抱歉，我不能干涉賀聞朝的決定。”

“合同到期后他也不會和其他公司簽約，他很坦誠的告訴了我這點。”祁誡頓了下，把話說的更直接了些：“這是退圈的打算，很愚蠢，你懂麼？”

作為朋友，不應該勸阻男友這樣荒唐的決定麼？

可蔣莞還是搖頭，顯得有些固執：“祁總，他有自己的想法。”

賀聞朝是見過最有規劃的人了，從年時期起便是——不會為了自己規劃，還會為了規劃。

而從來都是稀里糊涂的，又怎麼可能反過來去勸他呢？

雖然這件事兒賀聞朝還沒和聊過，但蔣莞多也能猜出來他為什麼會這樣決定，名利金錢并非他所求，在娛樂圈這種地方呆久了，會厭倦是遲早的事。

如果賀聞朝覺得離開退圈做一個素人更好，更自由，非但不會阻止，而且會支持。

每每想起醫院里的心理診室，還有他正在悄悄吃的藥……蔣莞唯一的祈愿就是他心穩定，健康，其他的都不重要。

祁誡張了張口，還想再說些什麼，換完服的賀聞朝已經從后臺出來了。

他看到他和蔣莞坐在一起，面不善。

但也沒有說什麼，黑眸凌厲的掃過一眼，就坐在鋼琴前面繼續彩排。

祁誡皺眉，忍不住嘟囔：“狼崽子……”

“呵呵，祁總，你別誤會。”蔣莞也顯然注意到了賀聞朝那一眼，此刻聽到他吐槽，就笑著解釋：“他就那樣。”

“見到男的和我坐在一起就容易急眼。”

……

祁誡莫名覺被秀了一下。

彩排結束后，蔣莞在劇院門口等著賀聞朝把車開過來。

穿著的針織有些反復的堆在腳腕，但毫不損凹凸有致的纖瘦材，反倒因為墨綠，有種靈一樣的森系。

臉上妝容偏淡，就像是清麗一點的狐貍了。

人來人往的，惹得不人看。

賀聞朝開車過去，看到的就是兩個學生樣的男生站在蔣莞面前，在和搭訕。

他修長的手指攥了攥，下車摔上車門，‘砰’地一聲吸引視線——

蔣莞眨了眨眼，微笑，又側頭看向那兩個男生：“都跟你們說了，我有男朋友。”

“瞧，他來接我了。”

那兩個男生瞄了賀聞朝一眼，立刻灰溜溜的走了。

就他們也有些自知之明的，見到這的男朋友自然是相形見絀，立刻想到了‘寒比凰，駑馬比麒麟’這個比喻。

蔣莞走過去挽住他，皺了皺鼻子：“又不戴口罩。”

就在劇院外面……這人真的是沒一點自覺。

賀聞朝拉著到車邊，就想把人塞進副駕駛里面欺負。

“等下啦。”蔣莞忍笑推著他的肩膀，角梨渦若若現：“回去我開車吧。”

他送的車，當然要試開一下了。

賀聞朝沒說話，把鑰匙塞給做進副駕駛。

蔣莞笑瞇瞇的跑過去開車了。

車廂安靜了一會兒，賀聞朝才問：“祁誡和你說什麼了？”

“也沒什麼，他想挖我去你們公司。”蔣莞聳了聳肩，老實代：“然后用我來你續約——你說他逗不逗。”

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懶洋洋道：“我當然是向著你啦。”

賀聞朝黑眸微，角弧度微微上揚。

還真是……得意的樣子非常好看。

“他沒跟你說我不打算續約，也不打算簽約別的公司麼？”

“說了，還說你打算退圈是蠢貨。”蔣莞‘嗤’了聲，有些不屑：“他懂什麼。”

賀聞朝心頭劃過一暖流，問：“你對此沒意見麼？”

“為什麼要有意見？”蔣莞停了下，開玩笑：“除非你退圈后就變窮蛋，養不起我了，那我會有意見。”

賀聞朝笑了笑。

“傻瓜，我知道你本就不喜歡那種圈子，不續約就不續吧。”說：“正好我也不喜歡那麼多人對你評頭論足。”

蔣莞說著，突然在景云街路口打轉方向盤，朝著和荔景花園完全相反的方向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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