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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第229章 迎親

 小像上的人未著縷,以各種姿態膠著在一起。

 或坐、或臥、或跪、或立。

 這廂的屏、那廂的椅。

 龍雙疊、上下易位。

 頁頁有驚喜,字字需研討。

 夫妻共讀,他們恍若畫中人,逐一嘗試。

 翌日天放晴。

 程怡謹昨兒連夜將討論的結果文,來了兩次,想見王妃,都被青霜擋了。

 倒未覺那兩人鏖戰一宿,只當那攝政王小氣,故意攔著王妃不許自己見。

 攔,墨承影也確實攔了。

 青霜躡手躡腳進來時,懷中人睡得正香,他手指輕輕一抬,不許攪擾。

 平蕪城的事已經告一段落,新任知縣就要到任,他們不日便要繼續前進,第一程便如此不順,還不知后面如何。

 總是要自家夫人飽睡的。

 午后,南院影斑駁,青霜在樹下置了一張桌子,擺好飯食。

 破山將貴妃榻也搬到樹下,旁邊的小桌廣口瓶中放了含苞的蓮花,還有新摘的蓮蓬。

 微風輕拂,二人用完膳,在院中過了兩招,舒展筋骨,而后躺在綠蔭下,吃著新切的瓜果,看著程怡謹留下的文書。

 墨承影側躺著,說著自己的想法,毫不藏私。

 沈雁歸趴在榻上撐臉聽著,興起時,便會翹一翹腳。

 青霜坐在廊下,腦袋上頂著一片荷葉,懷中還有半個沒吃完的新鮮蓮蓬,落在腳邊,打起了盹,腦袋歪著、歪著,靠到旁邊破山的上。

 破山看著兩位主子,立得端端正正。

 沈雁歸又花了一日,與程怡謹商議,將事落定,程敬賢回京,順便帶了封信給長公主。

 余下的,便都給程怡謹。

 離開平蕪城,快馬連行兩日,路過一片山林。

 “爺,時辰尚早,今兒日落之前趕到先發城定然沒有問題。”破山騎馬到墨承影旁,提議道,“眼見便是日中,咱們尋個濃蔭歇息片刻再出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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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據說先發城是紀州與京城之間,最繁華的城鎮。

 整座城依山傍水,城中地勢平坦,南北客商往來多匯于此,商鋪鱗次櫛比,大紅燈籠高高掛,日日堪比上元節。

 且那夜市連早市,全天十二個時辰,沒有不熱鬧的。

 來過的人都說,連京城也不能其項背。

 通過一城,可見州府,乃至整個區域的盛況。

 這兩日,沈雁歸和墨承影一直在山林抄捷徑,一夜宿在農家、一夜干脆就在山林落腳。

 為的就是早點去先發城待兩日,這京城也不能與之相較的繁榮景象。

 青霜騎到沈雁歸旁,“剛好那邊有條小溪,咱們可以洗個臉,也馬兒喝口水。”

 端節過后,天氣越來越熱,前頭便要出林子,正午在大太下趕路,不得要層皮。

 沈雁歸環視四下,未見片葉晃

 墨承影先下了馬,朝沈雁歸手,“歇歇吧,待過了日中再走。”

 溪水淙淙,清可見底,馬兒在下游喝著水,他們洗了臉,坐在林子里吃干糧,不遠傳來吹吹打打的聲響,個個腰上系著紅綢。

 “這時候哪來的親隊伍?”破山瞧著前頭的花轎,小聲嘀咕,“也不知是接親的,還是送親的?”

 沈雁歸正喝著水,“送親。”

 墨承影好奇道:“兩者有何區別嗎?”

 “這個奴婢知道!”青霜歡歡喜喜搶答,“接親有新郎,送親可以沒有,這隊伍前頭沒有新郎,所以是送親。”

 還順帶補充,“那新娘八還是高嫁,所以夫家不來。”

 破山順口問道:“若是高嫁,這新郎便可以不用接親嗎?”

 “嗯!新郎家瞧不起新娘家,自然就不來了。”

 “咳咳。”墨承影想到了自己,清了清嗓子,“也并不全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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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全都是這樣!”青霜斬釘截鐵道,“但凡新郎肯高看新娘一眼,怎會讓新娘自己過去?”

 破山點點頭,“有道理。”

 墨承影斜睨他一眼,“有什麼道理?”

 破山回過神來,馬上反口:“毫無道理!無稽之談!胡說八道!”

 “我哪有胡說?”青霜委屈,甚至向墨承影求證,“爺當時不也瞧不上我家小姐麼?”

 “我哪有。”

 墨承影底氣不足。

 “若是瞧得上,為何不去沈府接親?”

 “我……”

 “不拜堂也就算了,連正門也沒給進。”

 墨承影:“……”

 這番話若是換個人來說,墨承影保管吩咐將上,讓一輩子開不了口。

 可這是青霜,卿卿的陪嫁丫鬟,待之如妹,自己又哪敢呢?

 墨承影看向沈雁歸,眼含可憐,沈雁歸立刻表態:

 “我不在乎這些。”

 青霜嘟囔道:“小姐寬容自是不在意,奴婢小氣。”

 破山也忍不住提醒,“什麼小姐,這是夫人!”

 青霜抱著沈雁歸的胳膊,膩膩歪歪道:“是夫人,也是我家小姐。”

 沈雁歸看墨承影被懟的啞口無言,于心不忍,“行了,說兩句。”

 “我說的是事實,咱們爺敢作敢當,有什麼不能說的?”青霜探頭道,“是吧,爺?”

 墨承影能說什麼,他哼哼笑了兩聲,又喝了口水。

 沈雁歸將水囊塞到青霜懷里,“去將水囊灌滿,等下咱們便走了。”

 青霜如同事外之人,半點沒發現王爺緒不對,拿著水囊高高興興去水邊。

 墨承影瞥了眼道:

 “溪深石,破山你跟一起,沒得一腳進水里,淹死了。”

 這話乍聽來,不像是關心,倒像是破山過去,趁青霜不注意,給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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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稚?”沈雁歸肩膀撞了他一下,“才多大,你同置什麼氣?”

 墨承影委委屈屈靠在沈雁歸肩上,憤憤道:

 “什麼時候嫁出去才好,眼不見心不煩!”

 兩人正說著話,那送親隊伍領頭的轉過,背對這邊退了兩步,雙手下,大聲道:

 “落轎落轎!”

 隊伍便在沈雁歸幾人旁邊停下。

 領頭人道:“那邊有條小溪,大家要喝水的要解手的,各自去解決,咱們歇個腳,等會兒加把勁兒,趕在吉時前將人送到繁花城!”

 這些人似乎憋了許久,一窩蜂離開。

 其中一人踢到樹枝,朝前一摔,整個人朝沈雁歸投了過來。

 墨承影反應迅速,抱著沈雁歸起躲讓。

 那人哎喲一聲趴到地上,還沒爬起來,便抬頭拱手,十分有禮道:“抱歉抱歉!”

 只是后頭的人沒瞧見,一腳踢了他,換了方向,仍有人朝沈雁歸方向撲過來。

 墨承影約覺得不對,將沈雁歸護到后,腳跟離地——只要對方撲過來,他便能一腳將人踹飛。

 對方摔趴下去,卻是恰好避開墨承影的腳。

 跟著一人摔倒前一人上。

 “一群蠢貨!連個路也走不好!”

 領頭的人過來挨個踹了一腳,連連同墨承影和沈雁歸致歉,“驚擾大爺和夫人,勿怪勿怪!王婆——”

 一群人各自散開,去林深方便的、去小溪邊喝水的。

 花轎邊戴著抹額,臉側還有一顆黑痣的王婆,立刻端了一個果盤,甩著帕子、扭著子過來。

 著嗓音道:“憋了一路失了禮,兩位見笑了!今日大喜之日,還請二位吃個喜果,討個吉兆!”

 這地方南山北水,東西無人,沈圓圓都曉得不吃陌生人給的東西,沈雁歸怎會傻到去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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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新人的彩頭也不行。

 “不用了。”沈雁歸推拒道,“無心之失,不必客氣。”

 “我們家的喜糖喜果可是特意托人從京城置辦的,又香又甜又,二位嘗嘗吧。”

 那王婆隨手抓了一把熱往沈雁歸懷里塞,“要不夫人吃個果子,沾沾喜氣,說不準很快便能給大爺添個大胖小子呢。”

 縱然口齒伶俐、能說會道,墨承影不吃這一套。

 他不喜歡別人自己,也不喜歡別人他的卿卿。

 瞧著王婆沒完沒了,他一把抓住手腕。

 “說了不用,聽不懂嗎?”

 墨承影信手一送,那王婆退了半步,瞧著想是穩住形的,卻又連退三步,哎喲摔倒在地。

 領頭的見們不好惹,怯怯瞟了眼,跑去扶王婆。

 他抓著王婆的胳膊,“能行嗎?”

 王婆擺擺手,“不行了不行了,老婆子這把骨頭都要散了。”

 兩人說話像是在打啞謎,領頭道:“那你去照顧新娘子。”

 這時候新娘子拍了拍轎窗,王婆扶著腰跑去,“姑娘,怎麼了?”

 喜簾拉了一角,新娘同王婆耳語,王婆又同領頭耳語,領頭站在原喊了幾人回來,他們抬著花轎往林子深去。

 路過沈雁歸和墨承影時,領頭還特意抱拳解釋一句。

 “新娘子有些不方便的事,需要方便一下,還請兩位、尤其是這位爺,莫要往那廂看,免得……”

 看……

 墨承影立刻轉過去。

 “也請這位爺轉個。”

 破山不知何意,見主子轉,他便也跟著轉了。

 沈雁歸假裝整理東西,余往那邊多瞧了眼。

 花轎停在林子里,兩排人背對著站人墻,新娘從里頭下來,由王婆扶著,進了草叢。

 很快新娘重回花轎,迎親隊伍再次啟程。

 只是不像來時吹吹打打,腳步也格外快些。

 “這些人瞧著奇奇怪怪的。”沈雁歸看著他們遠去的方向,總覺得哪里不對,“送親……這腳上穿的,未免破舊了些?紅綢也淡。”

 “許是窮苦人家婚吧,就一個嫁妝箱子,瞧著還輕。”破山手里拿著兩個水囊,道,“屬下聽說窮人家結婚,那些行頭都是可以租的。”

 “窮苦人家?”

 沈雁歸撿了個地上散落的糖果,“窮苦人家還特意托人從京中置辦喜糖喜果?”

 “那王婆胳膊好實,似乎……”墨承影瞧著自己的手,好半晌道,“會功夫?”

 “青霜呢?”沈雁歸瞧著破山手里的水囊,左右看了眼,“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破山手一指,“說去林子里解手……”

 沈雁歸聽到“解手”二字,一個激靈,飛也似地跑過去。

 墨承影想到什麼,責備道:“誰讓你留一個人的?”他也跟了過去。

 破山有些無辜:青霜怎麼說也是個孩子,解手,自己站在旁邊,不太合適吧?

 “卿卿——”

 沈雁歸站在膝蓋深的草里,“沒有人。”

 “再找找,也許……”

 “沒有也許,不是小孩!”

 沈雁歸抓著墨承影的胳膊,意思是他不必徒勞尋找,二人目對視,異口同聲道:

 “送親隊伍/新娘子有問題!!!”

 哨聲雙響合一,兩匹青驄馬同時奔來,沈雁歸和墨承影兩步上前,飛上馬,朝著出林的方向一路狂追。

 破山大抵也明白了狀況,帶著青霜的馬,隨其后。

 出林之后只有一條路。,一面依山,石松土不可攀、一面是陡坡,林雜草難通人。

 照理說那些人的腳程再快,扛著轎子,也快不到哪里去,可是三人快馬追了兩刻鐘,都快要出山了,也沒能瞧見人影。

 竟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照速度推算,不可能再往前了。

 沈雁歸勒住韁繩,下馬前后走了數步,未能在路上瞧出什麼新出的痕跡。

 墨承影走到邊,“卿卿莫急。”

 沈雁歸手抓了石壁,那松散的土石、凸起的弧度,本沒法攀援。

 “我把霜兒弄丟了。”

 墨承影將人抱住,試圖安道:“這不怪你。”

 三個人都是高手,竟都毫無察覺。

 破山雙膝跪地,告罪道:“屬下該死!還請爺和夫人責罰。”

 沒人理他。

 “霜兒三腳貓的功夫,多還是有一些的,這些人太厲害了。”

 沈雁歸忍不住搖頭,不可置信道:“一番作,竟是半點聲息也沒有,就這樣在我眼皮子底下,將人搶走。”

 “那個王婆應是男子所扮……”

 方才的事在墨承影腦中迅速重過,他驚嘆道:“那幾個人不是摔倒,是試探!”

 試探自己有無手!

 倘若自己沒有功夫,那他們極有可能直接將他的卿卿搶走。

 “先發城乃富庶之地,不至于連頓飽飯也沒有,青霜暫時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不要命,那便是為了這個人。”

 沈雁歸一顆心便更揪了,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我記得那個領頭的人說,今兒吉時之前要將人送去、送去……”

 墨承影:“繁花城。”

 沈雁歸連連點頭,朝破山手,“輿圖呢?快瞧瞧繁花城在哪?”

 破山連忙從懷中掏出輿圖,“可是這兒出去,最近的是先發城,沒聽說有什麼繁花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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