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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寵妻無度:腹黑攝政王重生太粘人》 第232章 人心變

 沈雁歸瞧他神神的模樣,想是背后來頭不小。

 應該不是知縣。

 道:“知州還是知府?”

 酒鬼男子抱著酒壇又喝了一口,“此事若是鬧到京中,那可是誅九族的大罪,知州和知府哪有這個膽子?”

 他倒沒有夸大。

 大夏青樓雖是律法所容,卻是有嚴格規范的。

 其經營地點、時間、范圍需要定期在府報備,并且得要嚴格按照報備進行營生,一旦超出范圍,所有管事都要下獄。

 此外,其人員也有限制。

 最大的來源是罪臣之家的妻

 其次是賤籍買賣。

 良家子是不能賣青樓的,哪家青樓敢明目張膽收良家子,輕則罰沒,重則掉腦袋。

 強搶民青樓,那是罪加一等。

 先發城如此肆無忌憚買賣良家子、強搶民,便是衙門縱容之過。

 沈雁歸見他不說,半開玩笑道:“總不會是攝政王吧?”

 “對咯~”

 酒壇剛到酒鬼男邊,墨承影就將其一把奪走,并且賞了他兩個字:

 “滾蛋!”

 “攝政王遠在京城,才不會做這種事!”沈雁歸表達出對墨承影十萬分的信任,“你若說不出個一二三來,我便將你扭送府,治你個大不敬的罪名!”

 “若何說不出一二三?”

 酒鬼男子不服,手從碟子里抓了把花生米,往自己里拋了一顆,又往桌上擺了幾顆。

 從知縣說到知府,從鎮守軍大將說到五路兵馬大元帥。

 因為天下兵權歸皆攝政王所有,員所為無不聽從攝政王調派,所以這一切都是攝政王的授意。

 “若非如此,攝政王為何不管?”

 沈雁歸試圖駁上一駁,“天下大事何其多?下面人有意瞞,攝政王被蒙在鼓中不知,便是想管也管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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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攝政王鐵腕治世,底下人誰敢瞞他?就算有人敢瞞,賦稅年年上報、白花花的銀子送上去,先發城要人沒人要,如此盛收,他看不出問題?

 就算是看不出,鎮守軍就在附近,鎮守軍大將這麼重要的位置,合該是攝政王的心腹吧,這心腹如此清楚地方況,也不告訴王爺?”

 酒鬼男一連三問,將沈雁歸和墨承影懟得啞口無言。

 “你們不懂~”酒鬼男趁機將酒壇搶過去,得意道,“但我知道。”

 沈雁歸:“你又知道什麼?”

 “打戰最費銀錢,朝廷陳兵南境,與南褚注定有一場持久惡戰,這筆銀錢總要有來,如果直接增加賦稅,失了民心,難免生下憂,民反,這是對外戰爭時,最要不得的。”

 墨承影哼笑一聲:“所以攝政王就用這種暗的法子賺錢?”

 酒鬼男將花生米拋進口中:“對咯~”

 墨承影冷冷道:“若真如此,攝政王該五馬分尸!”

 “嘶!誒喲咳咳咳——”酒鬼男聽到這話,激得被花生米卡住,咳了許久,擺手道,“有些話說得,這話可說不得!”

 二人離開時,墨承影往桌上放了一個小金錠。

 先發城的東西貴,這金錠也足夠這酒鬼男在這家酒館大醉一個月。

 酒鬼男將金疙瘩寶貝心肝兒地收了起來,頗有些諂道:

 “其實百花樓的春日宴還是很值得一觀的,舞、口渡酒,二位公子瞧著不是尋常人,花五兩銀子買個場,便能目睹一場人盛宴——都是沒開苞的雛兒。”

 他笑得合不攏,那一口黃焦的牙齒,沈雁歸頗為不適。

 看在金子的面上,酒鬼男又多說兩句,“百花樓的東家將隔壁酒樓買下,修繕一新,題字千林院,據說也在后日晚開放,只需要十兩銀子,百花宴場與千林院新秀,便可通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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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花樓還沒鬧清,又來了個千林院。

 沈雁歸心忍不住嘲道:“別是子不夠,抓男子湊數,來滿足大家需要。”

 “現下兩名額都定了,再想要進去很難,不過我有人,兩位公子若有意愿,找我!”酒鬼拍著自己脯,“八兩就能進,酒水還能多給你們兩壺!”

 還以為他多通,鬧了半天,他的義憤填膺,只是因為無錢而已。

 回去路上,沈雁歸心中盤算著,只是旁觀便需要十兩,若要買夜,便得翻上數十倍。

 百花樓的酒水也普遍高于外頭酒館。

 現下城中客商之多,一場百花宴下來,保守也得收百萬兩。

 簡直是一本萬利。

 酒迷人眼、金銀人心。

 墨承影緒難得寫在臉上,“還以為是個義士,原來也不過酒之輩。”

 他這話有些玄妙。

 沈雁歸能夠理解他。

 鎮守軍大將軍申屠無疾,不單是墨承影的心腹,還是墨承影的伯樂。

 當年墨承影為副將時,申屠無疾對他頗為照顧、賞識,時常指點用兵之道。

 墨承影對他的能力、人品都頗為認可。

 前年中南山匪作、百姓不寧,便是他帶兵平定,之后便命在此,既坐鎮中軍,也守一方安寧。

 之后先發城賦稅逐年倍增,漸繁華之景。

 墨承影也不是沒有懷疑過,可地區安寧、道通達,商隊愿意來往,商品貿易自然繁榮。

 申屠無疾在奏疏里,也是這樣寫的。

 倘若恩師異心,或者從頭到尾都是表里不一……沈雁歸握著墨承影的手,聲寬道:

 “申屠將軍不是急之人,鄭金福說申屠將軍的夫人過世多年,三子戰死,香火盡斷,他不曾續弦,房中別說小妾,連伺候的丫鬟也沒有,整日同一群大老爺們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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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方汀贊他,忠勇有節、屋稱貞,乃當世君子。”

 墨承影悶悶嗯了一聲,“他當年救人,因故與子同在山一宿,他連眼神都不曾越雷池半步,如此品,怎可能……”

 進了客棧院子,四下昏暗,沈雁歸瞧著沒人,雙手將他抱住。

 “或許他與你一樣,也是被蒙在鼓里的,破山過去,明日便都真相大白了。”

 墨承影腦中閃過一個“倘若不是”的念頭。

 “這世間還有你我聯手都解決不了的事嗎?”

 沈雁歸以吻封緘,“回去好好睡一覺,待明兒破山帶人來,這里的不平便都踏平了,霜兒回來,咱們歇一宿,后日便離開這糟心地方。”

 墨承影霾掃了大半,低頭嚙著道:“夫人所言甚是。”

 沈雁歸著嗓音道:“大哥慎言,我現下是你的二弟。”

 “我的二弟?”墨承影鼻尖抵著的鼻尖,“我的二弟現在很想念我的二弟。”

 “哼,滿口胡話,回去了。”

 “著急回去作甚?方才你將我的酒給了旁人,現下且還我一些。”

 “你別、待會兒有人瞧唔。”

 院角的風聲里多了幾許黏膩。

 比起言語上的寬,他更喜歡如此排解緒。

 “誰?”

 小二往客房送東西回來,手里提了盞燈籠,腳步循聲走來,“誰在那里?”

 燈籠里的燭火搖了一下,小二聲音瑟瑟道:“春日宴在即,你若是來盜的,速速離去,否則全城搜捕,抓到必然砍頭剝皮掛墻頭……”

 須臾,墨承影牽著沈雁歸的手出來。

 “原來是二位公子啊。”

 小二松了口氣,“這大晚上的,怎去那角落?”

 沈雁歸解釋道:“方才出去多喝了些酒,昏了頭,走錯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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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上樓回房,小二哈欠打了一半,被人一掌拍在后腦勺。

 “小兔崽子!大半夜在這兒做什麼呢?蠟燭不要錢啊,你站在這里燒?”

 小二回頭,“掌柜?”

 他未免罰,將方才的聽聞添油加醋同掌柜說了一遍,

 “哎喲喲您是沒聽到,得虧瞧見是兩位公子走出來,不然還以為是哪家公子小姐呢。”

 “兩位公子……?”

 樓上樓下哪來的走錯?別是兩位公子當真……掌柜的又抬頭瞧著那間房。

 ?房中。

 沈雁歸二人離開之后,紫快速從浴桶中出來,子,將沈雁歸和墨承影的行李全都翻了一遍。

 沈雁歸一向出行從簡,貴重首飾、華麗裳一律沒帶。

 那行李中除了現銀、銅板,還有銀票,五千兩的銀票好些張,紫半點沒放在眼中。

 小心翼翼翻著、似乎在找某個重要件,外頭傳來腳步聲,將東西復位。

 門響三聲。

 是沈雁歸出去前同說好的,一短兩長敲門聲,聽到再開門。

 紫手去拿架子上的中,剛要到,低頭瞧了眼自己的腳,想起自己的高,又將手回。

 狠狠心將腕上的傷破皮開,傷口滲將鮮抹在臉上。

 然后拿著帕子象征口遮一遮,就這麼去開門。

 墨承影進門余才瞥見一線,便似被火灼,立刻背過去。

 沈雁歸立即將新買的裳給披上,“不是留了件裳給你嗎?怎的不穿上?”

 紫小小聲道:“我怕臟了恩公的裳。”

 沈雁歸拉著紫坐到桌邊,將一包荷葉燒、一包面點心放到桌上,讓填肚子,又拿來藥膏替抹傷口。

 紫曉得們疑心重,定會問自己些什麼,所以一直很戒備,可是沈雁歸理完的傷,便坐著喝茶、墨承影干脆就在間沒出來。

 外頭蟲鳴聲聲,襯得房中格外安靜,吃不慣面,不小心被噎住。

 沈雁歸給紫倒了杯水,十分自然道:

 “你什麼名字?”

 “馮依……”

 紫以為要說“慢點吃”,腦子短暫失去防備,幾乎將自己的名字口而出。

 馮妧清心跳突突跳了兩下,慶幸自己方才是真的噎住,說得不甚清楚,道:“洪遇春。”

 用茶水將間食順下,無事一般,解釋道:“‘人道花似錦,偏我來時不遇春’,父親給我取名遇春,是希我能一生遇春,前程能夠一直好,不會遭遇不幸。”

 因著墨承影不守禮節,沈雁歸自婚便未曾拜見過馮太后,自然不曉得長什麼樣子。

 自然,馮妧清也認不得

 百花樓中初相遇,馮妧清真真兒將上天派來拯救自己的神只,跳下窗戶,會接住自己、院中穿梭,會牽著自己、察覺有危險,會立刻護住自己。

 危難時候的相救與不經意的守護,雖然短暫,仍像寒冬里的一碗熱湯。

 能人從頭暖到腳。

 直到院墻下墨承影那一聲“卿卿”。

 畢竟假裝恩這麼多年,馮妧清被呵護已經了習慣,忽然在絕境聽到那聲悉的“清清”,在那麼一瞬,以為的景明來救自己了。

 可還不至于看不清自己的現狀,是以驚喜,也只有那麼一瞬。

 等到翻墻過去,見他將那人擁懷中,便明白,救自己出來的不是旁人,而是沈雁歸。

 所以落下墻頭,狠心將自己臉按在地上——這點傷不會導致毀容,卻能暫時藏自己的容貌。

 方才不穿裳開門,便也是防著墨承影從型判斷,疑心自己。

 沈雁歸又問了家住何方、家中幾人、去往何等,馮妧清自有一套毫無破綻的份。

 至于如何被擄進百花樓,據實說便是。

 沈雁歸沒有起疑,隨口道:“百花之首,牡丹,令尊這是對你寄予厚呢。”

 宮里便只有皇后、太后可簪牡丹。

 馮妧清以為沈雁歸話里有話,忙道:“父親連秀才都沒中,哪能想那樣多?”

 又轉移話題道:“時辰不早了,我伺候恩公安置吧。”

 “安置……”

 沈雁歸想起房中只有一張床。

 馮妧清已經很久沒有說過床了,地瞧了眼床榻,擒故縱道:

 “我不過是小門小戶出,算不得貴,又在百花樓磋磨幾日,皮糙厚,睡在榻上就是了。”

 雕花床下都會置一張矮榻,作為墊腳用。

 沈雁歸品純良、不拘小節,又有一顆保護弱小的心,讓一張床而已,并非大事。

 只是墨承影沒有保護弱小的自覺,他覺得留這個“洪遇春”已是天恩。

 “睡在榻上莫要出聲,否則我便將你丟出去。”

 他對外人說話,一向不講面。

 說著便不給沈雁歸開口的機會,替,將抱去床上。

 攝政王被人伺候慣了,是不會介意房中多個守夜丫鬟的。

 紗帳落下,一屋兩世界。

 馮妧清躺在冰涼而堅的榻板上,沒有枕頭、墊被,只有紗帳里的竊竊私語。

 沒想到自己堂堂太后,竟會淪落到替人守夜,可笑這個男人從前還與自己同生死、共患難,許諾要給自己一個安穩的未來。

 男人,呵。

 沒有一個靠得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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