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妞負責的部分提前結束，跑來，“百花樓的掌柜、老鴇，全部控制了。”

 陳同也從千林院回來，“大人，都找遍了，沒看到申屠狗賊和他那三個心腹大將。”

 “道呢？”

 “按照圖紙，幾條道都有咱們的人，若狗賊從道離開，不會一點靜都沒有。”

 中了藥的景明，和四個急之徒。

 沈雁歸想起九歲那年初見時的林，那是他的噩夢，倘若歷史重演，甚至更進一步……不敢想象，的景明還能不能承。

 “所有房間都檢查了嗎？”

 陳同點頭，“每一層每個房間，全都搜了。”

 圖紙有問題！

 申屠狗賊果然狡猾！

 沈雁歸看向桑妞，“百花樓的人關在哪里？”

 “百花樓有刑房，我帶你去。”

 沈雁歸邊走邊吩咐陳同：“帶人再查，掘地三尺也要將人找出來！”

 “卑職遵命！”

 陳同帶人下樓，沈雁歸與桑妞上樓。

 桑妞推門道：“要不要將他們分開關押，挨個審？”

 沈雁歸看著幾位百花樓負責人，“不必。”

 沒有那個閑工夫。

 信手一指，“從開始。”

 頭上戴著牡丹的老鴇被拖到沈雁歸面前，桑妞將口中那團足拿掉。

 老鴇連連磕頭，“諸位俠饒命，我什麼都不知道、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桑妞一掌扇在臉上，“沒讓你說話，不許開口！”

 老鴇眼冒金星，頭上牡丹花落，發髻散，半張臉四條紫痕。

 沈雁歸語氣還算溫和，只是眼神中著兇。

 “說吧，百花樓和千林院還有室，在哪兒？”

 老鴇畏懼沈雁歸眼底的寒意，余瞥著沈雁歸后的管事，“我、我真的不知道。”

 沈雁歸沒空廢話，抬先踩斷其兩腳骨，腳尖旋轉。

 老鴇嗷嗷慘，的同伴瑟瑟發抖。

 沈雁歸給了桑妞一個眼神，桑妞立刻讓人將老鴇綁在椅子上。

 同時，有人將圖紙挨個拿給地上掌柜的、大管事瞧。

 “誰先指出圖紙問題，誰便些罪。”

 他們現在還意識不到，些罪，是多麼優厚的條件。

 沈雁歸站在老鴇面前，聲音仍舊溫和道：“我趕時間，問一句，你答一句，答錯或者不說話，我會斷你一骨頭，能聽懂我的話嗎？”

 老鴇滿頭大汗，不知道自己為何要回答，但是大腦像是了什麼蠱，看著的眼睛，不由自主點點頭。

 “申屠無疾何時到的百花樓？”

 似乎不是什麼原則問題，老鴇抖著嗓子道：“昨夜、昨夜子時之前。”

 “很好，幾個人？”

 “申屠將軍、胡將軍、趙將軍、錢將軍……”

 老鴇正說著，得了掌柜的一個眼神，立刻收聲，“其他我就不啊！！！”

 沈雁歸將右手大拇指反向，生生掰斷，聲音仍無波瀾，繼續追問：

 “還有誰？”

 “我真的不知啊啊啊啊啊！！！”

 沈雁歸將右手食指反向掰斷，再問：“還有誰？”

 “還有五位副將。”

 “很好。”沈雁歸抓著的右手中指，接著問，“他們在哪？”

 老鴇著中指傳來的沈雁歸的手心溫度，看如同看向鬼魅。

 “我都說了，為啊啊~~~”

 “直接回答！”

 沈雁歸松開被掰斷的中指，繼續換下一。

 老鴇雖不是什麼金貴之人，可在這百花樓里，也是雙手不沾春水、養尊優的，一雙并三手指，人便暈了過去。

 桑妞上前，“要澆冷水嗎？”

 “下一個。”

 沈雁歸扭頭，看向老鴇目總是盯著的那個，“他！”

 站在墻邊的姑娘，左右上前，將那人拖過來，十分上道道：“要將他打斷嗎？”

 “打斷？豈不是便宜他了？”

 沈雁歸一刀扎下去，斷了腳筋、切開管，這人剛綁到椅子上，便立刻將其手指掰斷三。

 這人痛得跳坐起來，痛苦扭，但被死死按住，一番哀嚎之后，他咬牙切齒罵道：

 “你們這群臭娘們，千人騎的婊子，有本事直接殺了我！”

 在永州那種地方能當人人信服的小霸王，可不是善良化來的，那都是一刀一槍、一拳一腳闖出來的。

 沈雁歸當年可是既當救命的小神仙，又當要命的小魔頭。

 沒有人比更清楚，如何將痛楚放到最大。

 毫不辱罵影響，握著他的無名指，溫聲道：

 “你是這百花樓的……掌柜？”

 他看著自己變形充的三手指，以及無名指上愈發明顯的力道，連連點頭。

 “百花樓東家是誰？”

 “申屠、申屠將軍。”

 “他現在在哪兒？”

 “……啊！！！”

 他只是說得慢了一步，無名指沒了。

 “室在哪兒？”

 “…啊！！！”

 小指也沒了。

 掌柜的以為要換到左手，結果沈雁歸著他的手掌，冷聲再問：“室、在哪？”

 每說一個字、手上的力道便重一分。

 掌柜的明顯覺到腕骨在反轉，疼痛在加劇，他在說與不說之間，痛苦猶豫著，眼見著手背到胳膊，沈雁歸一刀穿。

 將其手掌與小臂釘在一起。

 他哀嚎著、因為疼痛而愈發繃，的繃，又造上的流加速。

 失越來越多，他的人也越來越虛弱。

 在他慶幸自己將要這樣死去時，沈雁歸替他扎了兩針。

 掌柜的靈臺瞬間清醒，痛加劇，“你、你對我做了什麼？”

 沈雁歸的聲音依舊古水無波，“你放心，有我在，你便是這樣流三日、斷骨百，也不會死的。”

 “不是我不想說，實在是……”

 沈雁歸不想聽原因，將掌柜的左手大拇指掰斷，“在哪兒？”

 掌柜的終究還是妥協了，“千、林、院……”

 “。”

 “三樓。”

 桑妞立刻道：“陳同找了，沒有。”

 沈雁歸連斷其兩指，“說。”

 “三樓常青間與松柏間背靠背，這中間有個暗室。”

 掌柜的想，那地方有機關控制，若是不曉得機關位置，便是找破腦袋，也不會發現端倪。

 等去尋時，自己找個機會自盡便好了。

 死了，便不會連累家人了。

 沈雁歸：“機關？”

 掌柜的癟癟，看著自己腫的手指，“兩間房都可以進出，窗臺花瓶右旋。”

 進去也無妨，里面有高手守著，總能替大將軍擋一擋。

 沈雁歸：“守衛？”

 掌柜的沒想到沈雁歸會問的這麼細，不由盯著，這一瞬的遲疑，使得僅剩的兩指，被沈雁歸一齊掰斷。

 他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十、十個，高、高手。”

 人還有用，沈雁歸往他臉上扎了一針，不給他咬舌的機會，而后飛奔前往千林院。

 路過連廊時，外頭天已大亮，街上熱熱鬧鬧的，渾然不知百花樓的變故。

 直接沖進三樓常青間，旋開花瓶。

 隨著對開的花架門緩緩移開，里頭涌出來的腥氣，越來越濃。

 房中景象跟著清晰明了。

 滿地尸，守著申屠無疾的高手全躺在地上。

 沈雁歸看到滿是的墨承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