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裝，我還不知道你嗎？”

 青霜現在對他見頗深，“又是摟摟抱抱，又是舍命求，咱們王府出來的人，個個乖順，偏這個時候沒人樂意？豈知不是破山大人暗中授意？”

 “你胡說什麼？”破山急了，“王爺明鑒，屬下沒有，屬下從不干涉這些事。”

 “破山大人害，奴婢大膽，便替他求個恩典。”

 墨承影看了眼沈雁歸，兩人目一匯，心里便猜了個七七八八。

 若說紅螺寺時，青霜對破山確實沒有什麼男之。

 但是宋三娘出現之后，便有了危機，再到而今的江秋影。

 小丫頭心不自知。

 不過距離兩人牽手，大抵還有一段路要走，能不能，全看他們自己，沈雁歸和墨承影并不打算手青霜和破山的。

 墨承影饒有興致道：“你打算求個什麼恩典？”

 “破山年歲大了，不是一直想親嗎？王爺又覺得江小姐份尷尬不好置，不若便給破山大人與江小姐賜婚。”

 綠萼滿眼驚訝，沈雁歸示意不要說話

 “害什麼？男大當婚大當嫁，王爺，您干脆給破山賜婚吧，他跟江姑娘在一起，便是帶回京城，也名正言順了。”

 “青霜你——”

 墨承影嚴肅點頭，打斷破山的話，“此言有理，本王會好好考慮的。”

 “王爺……”

 沈雁歸又在這時打斷破山的話，吩咐綠萼道：“遣人去外頭買個丫鬟吧。”

 墨承影不放心，“將挪去西偏院，膳食由廚房統一送過去，湯藥在自己院子里煮，讓沒事不要往這邊來。”

 西偏院遠離主院，在花園最西邊，墨承影又多派兩個人，守在來主院的必經之路，斷絕再行兇的可能。

 頓了頓，他又補充，“萬一有事吩咐侍衛通傳，別直接過來。”

 既要保護夫人，又想要護著義妹。

 沈雁歸瞧著碎心的墨承影，他這個人，太重。

 馮妧清當年若肯付哪怕一點真心，不那麼防著他、算計他，們之間的，也不至于始終需要過往那點虛假的分來拴著。

 不過若真是那樣，即便景明重生，自己與他也沒有良緣可續了吧？

 想到這里，又笑了。

 房間里的人都被打發出去，墨承影回頭看。

 “你笑什麼？”

 “笑我有福，得遇良人。”

 外頭，破山追上青霜，將拉到無人。

 “男授不親，你給我放開？再不放開我喊人了！”

 破山松手，氣惱道：“你今日為何要說那樣的話？”

 “哪樣的話？”青霜著手腕。

 “你為何要讓王爺給我和江秋影賜婚？”

 “你不是最為王爺分憂嗎？王爺正愁沒有理由帶義妹回京，剛好，你同婚，一切問題迎刃而解。”

 青霜朝他淺施一禮，“奴婢提前恭喜郡馬爺，郡馬爺若沒有別的吩咐，奴婢先去辦差了。”

 “我不理解，明明我們已經在一起了，你為什麼要這樣？”

 破山這句話，恍若在青霜腦子里丟了一個春雷，好半晌才反應過來，又一腳踩在他腳趾頭上。

 “你有病吧？！誰跟你在一起了？”

 青霜哼一聲，甩帕離開。

 破山想不通，當差的時候，坐在廊下圍欄上發呆，侍衛長班，連喊了他好幾聲。

 “神思不屬、心猿意馬，在想什麼呢？”

 “我在想……”

 侍衛長滿臉期待，卻聽破山拖長了聲音沒有下文，“想什麼？”

 “我在想……”

 “你倒是說呀。”

 破山轉過臉來，“是這樣的，我手下有個兄弟……”

 侍衛長往他邊坐了坐，從荷包里掏出一把瓜子，“你……兄弟怎麼了？”

 “他同一個子說他心悅于、想要娶為妻，那子當場沒有同意，但是后來四下無人時，告訴我說，也喜歡我，這是不是就是答應跟我、咳嗯跟他在一起的意思？”

 “那是肯定的！”侍衛長吐著瓜子殼，打著包票，“不然干嘛特意回你說喜歡你，而且還非挑在四下無人的時候。”

 破山糾正，“不、不是我。”

 “我知道我知道，我這不是順口嘛，他，回他。”侍衛長兩只手在空中劃，“那你們有沒有什麼……那個，接？”

 “什麼接？”

 侍衛長蹙著眉，這該怎麼解釋呢？

 “肢上的接。”侍衛長眉飛舞、雙手示意。

 “肢接？”青霜那晚說完，特意踩了自己的腳，破山左右看了眼，低聲音道，“腳算嗎？”

 “腳？”

 四下無人、孤男寡、腳？

 侍衛長試圖通過自己的想象，完這一場肢接，他嘶了一聲，看了眼破山，沒想到素日瞧著嚴肅正經、不茍言笑的破山大人，竟有這樣的癖好。

 “、也愿意？”

 “這有什麼不愿意的？”破山不理解，“不過我后面想確認一下，害地跑了。”

 “那必然跑呀，換我我也跑。”侍衛長忸怩晃，“多令人害地事啊，你還想確認。”

 “那你的意思是，我們算在一起了？”

 “算！必須算！如果這都不算在一起。”侍衛長將手往空中一頓，“那……怎麼才算？是不是？”

 “我也這麼想的，可是……”破山一副男懷春的模樣，手托著下，愁眉不展，“可是卻撮合我和別人。”

 “這誰啊？這麼賢惠。”

 “這是賢惠嗎？我還誤會、與生氣來著。”

 “也不排除生氣，孩子嘛，吃醋也是有的。”侍衛長一臉經驗富的模樣，“你是不是同旁人過從甚了？”

 “抱了……算嗎？”

 “這還不算？”想想他的特殊癖好，或許摟摟抱抱也不算什麼，侍衛長收起驚訝，“對你來說，可能不算什麼，但人家姑娘若是在意你，你與旁人一下，都會介意的。”

 “我那是事出有因。”

 “沒用。”侍衛長回頭看了一眼，“你且看王爺和王妃，王妃若是一下別的男人，王爺會是什麼反應？給人半個子都劈了，一個人，便就是如此霸道！要完全得據為己有！”

 “兄弟一場，你告訴我，那子是誰？”

 “我、我哪知道？又不是我。”破山起。

 侍衛長不依不饒跟著，非要問個結果來，“我知道不是你，我就問問是哪個兄弟，回頭咱也幫幫他不是？”

 恰好綠萼從旁邊小門進來，破山如蒙大赦。

 “你要出去嗎？”

 “外頭買了兩個丫鬟，已經送來了，我去瞧一下。”綠萼道。

 “江姑娘那邊是不是？你懷著孕不方便，我替你去吧。”

 破山為了擺侍衛長，主攬下這份差事，綠萼便將銀兩拿給他，叮囑兩句，他一陣風似的跑了。

 青霜拿著拜帖，從外頭進來，站在月門口，待發停下，“剛才什麼東西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