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圓!”
沈雁歸、墨承影和臨安三人異口同聲。
春褀夏安冬禧還有破山,不需要吩咐,各自上樹的上樹、爬山的爬山,利用高視野查看。
“在那邊!”
夏安手指向湖西北。
所有人即刻前往。
湖面水花激、漣漪陣陣,湖中有兩人正不停撲騰,浮沉之際,只剩半個腦袋出水面。
岸邊已有人朝那邊游去。
沈雁歸嫌慢,還沒靠近便急得要自己下水,墨承影將按下。
“我去。”
就在墨承影準備跳下去的時候,一個萌的聲音在腳下響起。
“姐姐姐夫、長公主~”
沈圓圓趴在岸邊,的丫鬟小松果,正使著吃的勁兒將往上拽。
“圓圓!”
沈雁歸一把將沈圓圓抱起來,看了眼旁邊避風亭軒,邊走邊道:
“怎麼掉水里了?沒事吧?姐姐在這里,圓圓別怕。”
青霜抱著披風小跑過來,將沈圓圓裹住。
“小小姐方才不是還在放紙鳶嗎?怎麼跑水里去放了?練水上漂嗎?”
沈圓圓瞄了眼青霜,“我沒有去水里放!”
水中不是王妃的妹妹,大家便都不著急了,春褀、破山等人瞧了一眼,誰也沒下水。
長公主的丫鬟珊瑚立刻道:“馬車里還備了一套郡主的裳,奴婢去取來。”
“你腳太慢。”臨安沒瞧見自己的小侍衛,“冬禧,你去。”
丫鬟們各自忙碌開,很快亭軒里擺了炭盆,春褀給沈圓圓遞了杯熱牛,方才用姜熬出來的,散寒安神。
“也給我的小松果倒一杯吧。”
松果比沈圓圓大一歲,子沉穩,但個頭不及沈圓圓,說是丫鬟,日常做不了伺候的事,主要是陪圓圓讀書玩樂。
怯怯跪在地上,“奴婢沒有照顧好郡主,還請王妃責罰。”
沈圓圓求道:“姐姐,松果也是個小孩子,不會鳧水,下水救我只能添,是我讓在岸上的,你不要怪。”
沈雁歸著圓圓的脈象,確定沒有問題,心才稍稍落下。
“好~不怪。”
看了眼春褀,春褀立刻給小松果也遞了杯牛。
“告訴姐姐,怎麼掉水里去了?”
“紙鳶被樹纏住了,侍衛去取,我就在下面等著,不知為何,上疼了一下,沒了力氣,整個人差點栽到水里,還好清月姐姐路過,一把將我拉回來,但太用力,自己沒站穩,掉下去了。”
林惠茹忘了、陸安用沒料到,沈清月是個旱鴨子。
人沒救到,自己險些搭進去。
沈圓圓條理清晰陳述方才的況,“掉下去的時候,又不小心將我帶下去,但是我會鳧水,好像不會,撲騰撲騰撲騰、就到水中央了,我就讓長公主的侍衛去救了。”
沈府后花園也有個湖,雖然不大,但是淹死個人還是很容易的。
沈雁歸怕圓圓會像的哥哥們一樣出意外,所以從很小開始,便教各種避險和自救的方法。
屏息鳧水便是其中之一。
“那、湖里還有一個是誰?”
“韓林丘,他看到我落水,想也沒想就跳下來,但他也好像不會鳧水,跟清月姐姐一起,撲騰撲騰,到了水中央。”
沈圓圓有些抱歉道:“我太小了,不能貿然救人,就趴在岸邊喊人。”
“姐姐,我沒有做錯吧?”
沈雁歸贊許道:“沒錯,圓圓做得很對!”
幫妹妹把裳了,仔細檢查,發現圓圓后膝委中附近微青。
落水非意外,是有人故意為之!
沈雁歸面一沉,眨眼之間,心中有了想法,“青霜。”
青霜附耳過來。
“出去告訴王爺和長公主,有人蓄意謀害郡主。”
冬禧拿了干裳進來,春褀道:“王妃,奴婢們替郡主穿裳吧。”
“不用,我自己來。”
雕花椅上鋪著墊,沈圓圓赤腳站在上面,穿上蓮花肚兜、脖子上戴著長命鎖,嘟嘟、乎乎的。
看向幾個丫鬟,帶著些炫耀道:“我小時候都是姐姐幫我穿的。”
沈圓圓落水地點離戲臺這邊不遠,眷們聽到靜就都過來了。
青霜剛說完,墨承影還沒來得及發作,臨安先發。
“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把主意打到我家圓圓頭上來,誰干的?”臨安掃視著這群眷,“誰???”
夫人小姐們跪下不敢抬頭,七八舌道:
“長公主殿下息怒,不是我”、“不是我”、“臣婦什麼都不知道”、“臣婦什麼都沒瞧見”……
“都不敢承認是吧?”臨安道。
墨承影只覺得這些聲音吵得頭疼,“破山!”
“屬下在!”
“即刻調兵,將國公府團團圍住,今日參加宴會的所有人,不論賓主、不分上下,真相水落石出之前,一律不得離開。”
臨安補充:“角門的大黃狗也給本宮看住了!誰敢擅闖,就地格殺!”
墨承影睨一眼,對被打斷表示不滿,臨安立刻閉。
“你們最好祈禱能找出兇手來,否則,你們這些在岸邊的人,同罪同罰!”
眾眷瑟瑟不敢言,后悔今日過來。
今兒國公府上錯事連連,韓老夫人瞧著王妃離開亭子,立刻命人去前院打聽況,還沒個結果,便聽說郡主落水,急吼吼跑過來。
瞧見門口人人跪著,也不敢多問,直接叩頭請罪。
長公主的小侍衛將沈清月撈上岸、抱過來,得了長公主怒視,他立刻將人放下。
“卑職有罪。”
要不是顧著這麼多人在,長公主能一腳踹在他臉上,“食本宮之祿、不忠本宮之事,不好好照看郡主,玩忽職守,憐香惜玉是吧?”
“長公主殿下明鑒,卑職沒有。”
小侍衛有心想說是郡主吩咐,只怕說出來反倒要討一頓好打,“卑職失職,還請長公主殿下責罰。”
沈清月咳了兩聲,吐了些清水出來,人還沒完全清醒,便道:
“快救沈圓圓!”
到底是冬月,湖水冰冷徹骨,經風一吹,立即打了個擺子。
為著是真心救圓圓,墨承影示意,讓丫鬟給披了件披風。
國公府的下人也將韓林丘抱過來。
柳綿綿憐子之心,忘了規矩,直接沖過來抱著韓林丘。
“林兒?林兒?你沒事吧?你醒醒、你不要嚇娘。”
韓老夫人嚇得魂飛天外,連忙出聲掩蓋,“來人!快去請大夫!”
即便有及時打斷,墨承影和長公主也都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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