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夢之看向陳今朝,蹙了蹙秀眉。
其實一開始就知道這多半不是陳今朝的問題,但現在是講究證據的世道,之所以失是因為之前對陳今朝曾抱有幻想,認為他好歹能夠幫自己分擔一些力,沒想到這麼快就跌蘇景輝設置的陷阱。
現在陳今朝突然開口,他想搞什麼名堂?
余夢之沒急著開口。
也想看看,陳今朝有什麼話可說。
如果陳今朝真的這麼不堪,余夢之只能重新審視與陳今朝之間的戲要不要繼續進行下去。
蘇景輝瞥了眼陳今朝,發出戲謔的笑聲。
“陳今朝,你還想怎麼樣?現在我可以幫你下這件事,難不你存心想讓夢之不堪麼?”
這番話可謂誅心。
陳今朝淡笑道:“你為什麼要下這件事?我覺得報警就好的,有沒有問題警察一查便知,我行得正站得直無所畏懼。”
蘇景輝搖頭失笑,面上盡是嘲弄。
“余總,我覺得現在就應該報警,既然我沒有做過那些事,說明有人想借此陷害我。報警之后,一切都能夠水落石出。”陳今朝說道。
余夢之明顯有些不耐煩。
陳今朝說的,何嘗沒有考慮過?
只是在人證證俱在況下,如果陳今朝拿不出強有力的證據,只會坐實他的違法事實。
進而會影響到余夢之在集團部的威。
可以說——
這就是一個死局。
無論怎麼折騰,都難以扭轉乾坤。
蘇景輝笑看著陳今朝,一副不過如此的表,讓陳今朝很想揍他一拳。
辦公室外面。
劉文耀仍舊在暴力驅逐公司員工,使得員工部怨聲載道,加上蘇景輝在員工部也有暗線,開始抱怨余夢之事不公,縱容黑暗在公司恣意生長,導致員工對余夢之怨言頗多。
陳今朝走到余夢之旁,從上口袋里取出手機。
“余總,你看……”陳今朝說道。
余夢之先是愣了愣,而后盯著手機屏幕上的視頻,秀眉
時而蹙時而舒張。
蘇景輝嗅到不對勁的氣息,走上前想要奪過手機,不過陳今朝站在他前擋住了他去路,蘇景輝神不悅地說道:“給我滾開!”
陳今朝巋然不。
余夢之看完陳今朝手機里的錄像容,長長地松了口氣。
錄像容是陳今朝從進門到事發的整個過程,包括羅曉麗用什麼方法污蔑陳今朝,在視頻中都清清楚楚。
有了這份錄像,就能反敗為勝。
也深深看了眼陳今朝,沒想到陳今朝的嗅覺竟然如此靈敏,能夠事先料到可能發生的事。
要不然,這回余夢之也得栽在蘇景輝手中。
余夢之讓旁的書去通知員工開會,員工們去而復返,大多都是滿頭霧水。
蘇景輝深不妙,眼皮狂跳不止。
在余夢之的要求下,經歷此次風波的員工以及兩位當事人被請到隔壁會議室,等到所有人座之后,余夢之才厲聲質問羅曉麗,“羅曉麗,公司待你不薄,你為什麼要污蔑公司員工?”
羅曉麗一下子慌了。
下意識尋找人群中的蘇景輝,可沒想到蘇景輝竟然眼觀鼻鼻觀心,像是沒看見求助的眸。
在余夢之強大的氣場下,羅曉麗委屈地說道:“余總,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明我才是害者……”
底下。
一大片員工表達不滿。
蘇景輝這時候也說道:“是啊余總,你怎麼能是非黑白不分呢?要多聽聽員工們的意見,只有如此才能帶領好集團。”
他說完這番話之后,就得到不員工的贊。
又收割了一波威。
余夢之銳利的眸子盯著羅曉麗,使得后者頭皮發麻,本不敢與之對視。
“你現在坦白還來得及,若是不老實的話,我不介意把你送到警察局。到那時候,辦案人員可沒我這麼好說話。”
羅曉麗仍舊一口咬定,陳今朝非禮了。
余夢之點點頭,“行,這是你自己的選擇。”
這時。
會議室的投影儀開啟
,在幕布上投影出陳今朝辦事時錄下的視頻,整個經過明明白白清清楚楚。
陳今朝是被冤枉的。
員工們一片嘩然,這件事居然迎來反轉,讓他們對陳今朝的滿腔怒火一下子轉嫁到羅曉麗上。
蘇景輝臉鐵青,放在桌子底下的拳頭攥得死死的。
該死的!
千算萬算,就是沒算到陳今朝會錄像。
余夢之再次看向羅曉麗,羅曉麗臉蒼白地跌坐在地上,哭喊道:“余總,我只是一時鬼迷心竅,您行行好不要再計較我,我現在就跟那個保安道歉!”
“你認為有用麼?”余夢之的語氣很冷。
“不過,如果你能告訴我,是誰指使你的,我倒是可以網開一面。”
羅曉麗咬,卻沒有將幕后主使供出來。
而是撒潑道:“拋開事實不談,難道這個臭保安就沒有錯嗎?我一個人待在辦公室里他跑來干什麼,分明對我有非分之想。”
底下的員工越發憤怒,紛紛指責羅曉麗瘋了。
砰!
蘇景輝猛地拍了下桌子,將所有人的注意力吸引到上。
“夠了!”
“你這個人鬧夠了沒有?枉我之前還替你說話,沒想到你就是個瘋人,我現在就打電話報警把你抓起來。非但如此,你還得賠償公司一百萬名譽補償。”
不等余夢之開口,蘇景輝果斷打電話報警。
羅曉麗瘋了一樣大哭大笑,讓人看清楚了的真正面目——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
余夢之深不適,打算離開會議室緩一緩。
羅曉麗突然抓起桌面上的鋼筆,瘋了似地朝余夢之臉上扎去,里還發出幾乎刺破耳的尖聲,“你給我去死!!”
這一幕來得太突然,以致余夢之腦袋一片空白,沒能反應過來。
不是不想,而是不了。
眼看鋒利的鋼筆即將扎到余夢之的臉頰,一道影如旋風般突然擋在余夢之前,而那鋼筆則是直接扎陳今朝的手臂上。
鮮流淌,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