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今朝震驚了。
向來以理服人的余夢之竟然這麼霸道?可能這就是霸道總裁?
周圍的人也紛紛側目,然后紛紛竊笑。
柳文濱氣上涌,被人當眾潑水可真夠丟臉的,他怒視余夢之低吼道:“你是誰?我跟老同學說話,關你什麼事?”
余夢之眸冷漠,沉默不語。
柳文濱打量著余夢之的穿著打扮,立馬意識到余夢之來頭應該不小,語氣立馬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這位小姐。”
“剛才我說話的聲音或許大了些,如果有影響到你的地方,我在這里跟你說聲對不起。”
“不必了。”余夢之打斷他的話。
柳文濱言又止,不知道余夢之為什麼要這樣做,于是再次解釋道:“我沒有對你不敬的意思,我只是在跟我的老同學說話。”
余夢之抬手替陳今朝拭服上的水漬,讓柳文濱看得一愣一愣的。
“陳今朝,你……”
“你們……”
柳文濱震驚不已,口不能言。
在他的固執想法中,陳今朝配不上余夢之這樣的人。
陳今朝沒有胡開口,畢竟這是很嚴肅的場合,他不知道余夢之現在是什麼想法。余夢之卻沒有這麼多顧慮,淡淡說道:“我是他的朋友,有問題麼?”
“啊?”
柳文濱張大。
這……
這特麼真的假的?
余文棟這時也笑著說道:“后生,看起來你很不服氣?這是我的未來婿,有什麼問題就去跟我家老爺子說吧,他就在那兒。”
順著他的手指方向去,柳文濱瞳孔猛地一。
那是余家的席位。
一瞬間。
他什麼都想明白了。
被他瞧不起的陳今朝了余家千金的男朋友。
余家是江南豪族,是寧海的巨無霸,柳文濱家里的那點影響力在余家面前連蚊子都不如。
一掌就能拍死!
“余總,我……”
“我知道錯了,保證以后不會再犯。”柳文濱顧不上面,扇了自己一掌。
余夢之看向陳今朝,“你覺得夠了麼?”
陳今朝笑著對柳文濱說道:“同學一場,沒必要鬧得這麼難看,你回去吧。”
該懲罰的也懲罰了,沒必要趕盡殺絕,又不是什麼生死仇。
柳文濱從來沒有過這麼一瞬,覺得陳今朝是天大的老好人,明明陳今朝只要一句話他就會被人像是扔野狗似的扔出去,但陳今朝沒有這麼做。
“謝謝,太謝謝你了。”柳文濱悔不當初。
陳今朝沒再多說。
柳文濱如釋重負,然后如喪家之犬般灰溜溜逃離婚宴廳,連參加婚宴的心思都沒有了。
人群中。
吳庭艷掩輕笑。
柳文濱這家伙在上大學的時候欺負過,正好借陳今朝之手報當年之仇。
這時。
突然覺,有一道目正盯著自己。
越過層層人群,吳庭艷看見了那雙凌厲的眸子,不是陳今朝還能是誰?
視線撞,吳庭艷立馬意識到自己的小心思已經被陳今朝窺破,有些尷尬地沖陳今朝笑了笑。
所幸。
陳今朝沒有計較。
當他的視線從吳庭艷上挪開,后者居然有種失落。
吳庭艷終于明白,陳今朝的心不是誰都能比擬的,想起那日在商城里對他的嘲諷,就愧得無地自容。
是啊。
像陳今朝這種人,怎麼配得上呢?
只是吳庭艷也有些好奇,陳今朝對于今天的婚禮是什麼想法?
又會做些什麼?
“庭艷,你在想什麼?”旁的苗宇關切問道。
吳庭艷啊了一聲,神慌張地答道:“沒什麼,只是想起跟念青相的大學時而已,那段時真令人懷念。”
不遠。
陳今朝低著頭,也在回憶著與許念青的點點滴滴。
而且他很清楚一件事——
許念青與寧飛并不是真心相,初友的心中還有他的一席之地。如果那天晚上,陳今朝沒有喝醉,而是接通許念青的電話,今天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那他是不是該做些什麼?
劫婚?
真要這麼做了,陳今朝又將余夢之置于何地?他說過,要對余夢之負責。
況且……
在場的大部分人,都知道他倆的關系。
他若是這麼做了,非但是對當初承諾的不負責,也是對余夢之的不負責,甚至會讓為一個笑話。
陳今朝陷很糾結的境地。
明明為男人,不應該優寡斷,但事實真的令他難以取舍。
余夢之就這麼盯著陳今朝。
也在想,陳今朝到底在想些什麼?對這位即將步婚姻殿堂的初友是什麼態度?
“咦?”
余夢之神不太自然,心中自語道:“我為什麼會想這些?”
想了想,又將視線轉移到左手邊的余文棟,遲疑許久后低聲音開口問道:“爸,您知道寧飛這位朋友是什麼來歷麼?”
余文棟稍加思索后說道:“你還真問對人了。”
“據我所知——”
“這位許念青是海外留學歸來的高材生,回來之后當上了寧海大學生化學教授,的父親是一家小型投資公司的老總,總之沒什麼績。我還知道,許念青的父親許明志因為債務問題發才撮合二人,希聯姻之后能夠得到寧家的資金幫扶。”
“也就是說,他們兩人沒有?”余夢之追問道。
余文棟深深看了眼兒,“?對于聯姻的雙方而言,這是最次要,也是最不值錢的。”
余夢之總覺得父親在旁敲側擊。
一旁的陳今朝看似發呆,聽到許念青名字的時候早就豎起耳朵,生怕錯任何一個字眼。
直到余文棟說完之后,他才假裝不在意地抬頭。
實際上。
陳今朝的演技在余夢之看來很拙劣,甚至還有點稚,想聽就大大方方聽,之所以詢問父親這些問題并非出于好奇,而是意圖讓陳今朝了解雙方聯姻的經過。
讓他做出最合適的選擇。
這反而讓陳今朝更加搖擺不定,無論做什麼選擇他都覺得對不起另一個。
當斷不斷,反其。
這時。
周圍突然響起吵鬧聲,新郎與新娘登上舞臺,為聚燈下的主角。
陳今朝的心也提了起來。
她把他最愛的女人挫骨揚灰,把骨灰灑滿一身,“你……聞聞,我身上有她的味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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