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后的早上。
陳今朝收到歸屬地為嶺南的號碼發來的一條短信,短信上只有一句簡短的話——
“今晚九點,國際港等你,不要帶其他人過來。”
看見這條短信的時候,陳今朝瞬間皺起眉頭。
直覺告訴他這就是黎家的謀,等待陳今朝往里面鉆,黎家憑什麼覺得自己會鉆進去?
所以陳今朝料想黎家應該還有后手。
果不其然。
在這條短信發來的半分鐘后,陳今朝手機里接收到一條短視頻,短視頻的主角是一名坐在樹下的人,人穿淡綠長衫,類似于傳統漢服。ζΘν荳看書
只是短短七秒鐘的視頻,就讓陳今朝確定人正是他苦苦尋找的陶七月。
沒死,還活著!
陳今朝心再起波瀾,反復觀看這段短視頻。
他嘗試與對方獲得聯系,但對方已經關機,不出意外的話甚至已經把電話卡沖進下水道,讓陳今朝無法聯系上。
數次嘗試聯系未果,陳今朝讓自己冷靜下來,自語道:“既然知道七月還活著,剩下的事就好辦了。不出我所料的話,這件事的背后就是黎家,想在國際港那兒干掉我。”
以陶七月為餌,正中陳今朝下懷。
他甚至能夠想到黎家想用什麼方式殺死自己,可以說不去赴約的理由有千千萬萬,但只有一個理由支持陳今朝前往,陳今朝便不會有任何猶豫。
“我說過,要把你帶回家。”陳今朝自語。
隨后。
陳今朝找人了解了國際港的份,果然有大半被黎家間接掌控。
“你們這是在我上路啊。”陳今朝低語。
夜幕降臨。
陳今朝八點的時候就吩咐羅峰讓人不得打擾他,其實他在關燈之后便從后院離開住所,獨自前往位于省城海口的國際港,這座國際港口吞吐量在世界上排名前十,是當之無愧的巨無霸,同時也是一臺永不停歇的印鈔機。
在陳今朝前往國際港的同時,黎二舟與赤虎正在書房里焦急等待前方傳回來的消息。
書桌上擺放著一瓶喝了一半的烈酒。
這些酒是給黎太浩送行的。
黎太浩離開之后,書房的氣氛就已變得抑,幾乎讓人窒息。
“唉,其實這件事由我來辦是最合適的,我不應該讓他去的。”黎二舟說道,別看黎太浩如今已經六十幾歲,在外人看來已經是個老頭,但在黎二舟這位老父親眼中,黎太浩永遠都是個孩子。
孩子即將遠行,老父親放心不下。
赤虎沉聲說道:“只要能夠殺死陳今朝,便是值得的。”
“陳今朝真有這麼容易死麼?我聽聞,他已經突破到枷鎖境,為超凡者。我真害怕,陳今朝最后一點事都沒有,反倒是你爺爺喪命在那兒。”黎二舟嘆道。
這是一項必死的任務。
“赤虎,你爺爺的后事由你來辦,要以最隆重的儀式為他送行。”
赤虎點頭應下。
不過他心中有些放心不下,遲疑道:“爺爺既然是抱著必死之心前往,那我們能做的就是祈禱他在那個時候沒有痛苦,但我覺得我們更應該考慮一個問題,陳今朝會不會前往國際港?以他的經驗,應該不難看出來這是鴻門宴。”
黎二舟嘆道:“你不了解陳今朝,你知道為什麼他旁的人要麼敬他如神明,要麼對他忠心不二麼?因為陳今朝向來義薄云天,擁有很強的人格魅力。哪怕只有一可能找到陶七月,我相信陳今朝都會毫不猶豫前往。”
赤虎不解。
明明這是必死之局,陳今朝為何還要前往?
另一邊。
夜下的國際港仍然燈火通明,儼然就是一座不夜城。
陳今朝悄無聲息來到國際港,還沒下車就被幾名工作人員攔住,陳今朝搖下車窗說道:“我來找一個人。“
幾名工作人員換眼神,很顯然都是黎家安在這兒的人。
為首的工作人員從包里取出一張紙,過車窗遞到陳今朝手中,告訴他按照地圖上的線路行走,有人在盡頭等他。
陳今朝接過紙張,上面畫著國際港的地圖與行進路線。
他不再理會幾名工作人員,繼續開車前往目的地,在經過十分鐘的彎彎繞繞之后終于抵達目的地。
打開車門,一的海風撲面而來。
陳今朝環顧四周。
自己于一片空地之上,周圍是堆積如山的集裝箱,卻沒有看見一道人影。
“我來了,還不舍得現麼?”陳今朝開口。
啪啪啪!
一道清脆的拍掌聲從暗傳來,陳今朝順著聲音來源去,只見一名穿中山裝的老人從集裝箱背后走出來,老人半白的頭發梳得一不茍。
陳今朝看清楚了對方的面孔,蹙眉道:“怎麼是你?”
黎太浩走到陳今朝近前,含笑道:“怎麼就不能是我?陳先生,你很意外?”
陳今朝先是搖搖頭,而后又點點頭,“我知道這是黎家的謀劃,卻沒想到會是你當這個替死鬼,我原本以為會是黎二舟。”
“哈哈,我父親沒能前來,恐怕讓陳先生失了。嶺南需要黎家,黎家需要我父親坐鎮,他自然不能輕易涉險。”黎太浩坦然說道,讓陳今朝頗失,他不想跟黎太浩廢話,“我想知道,七月在哪兒?”
黎太浩面帶溫和的笑容,淡淡說道:“這點你可以放心,陶小姐現在很安全,不會有人害。我不明白你為什麼一定要找到,知道現在過得很好,不就可以了麼?”
陳今朝沒有回應。
黎太浩很與陳今朝直接鋒的覺,讓他有種一覽眾山小的滿足。
“我只想知道在哪兒。”陳今朝閉上眼說道。
黎太浩臉上微笑不減,“陳先生放心,現在過得很好,在一個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人打擾。”
陳今朝已經確定陶七月不在這附近,令他本就不抱希的心升起小小的失,再次睜開眼向黎太浩之時,陳今朝說道:“既然現在很安全,聊聊你們黎家。”
“花費這麼多的心思,想用何種方式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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