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塵域的大小和方位,他并不知曉,元石宗的典上也沒有詳細記載。
接下來,只能靠他自己想辦法。
“扶搖帝?”
姜天拿出傳訊玉符,結果并無回應。
“火兒,幫我應道蓮!”
“是,主人!”
他再次喚出火兒,試圖尋找蓮兒的位置。
然而片刻的施法之后,火兒無奈停了下來。
“主人,這片星空過于混,火兒的應被完全阻隔,無法深。”
“噢?”
姜天無奈,收起了火兒。
一切捷徑都不可行,那便只有親自出手了。
嗡!
姜天稍作觀察,然后施展星躍遁極沙星云暴中。
所謂極沙星云暴,實在是一個極其形象的名字。
它就像一片狂沙,在星空中以毫無規律的方式肆意游走、漲不定,且充斥著恐怖的毀滅之力。
哪怕經歷過永恒之劫,且懷星辰劍等種種強大質,姜天亦不敢掉以輕心。
但真正深其中,他才意識到況的復雜。
星躍本是極其強大的手段,能夠讓他以超乎想象的速度和效率搜索這片星域。
但當他來到星云暴的部,才發現其中的難度——極沙星云暴中,擁有難以計數的大大小小的星辰碎片。
大的如城池位面,小的如同砂石齏,每一顆、每一粒都是一個獨立的個,都可視為一個獨立的星辰位面。
哪怕以星躍之能,在如此浩瀚無邊的星云暴中跳躍,也是極其復雜的局面。
當然,那些極度細碎的砂礫和末狀星云,必定不會是他的目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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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但問題是,極沙星云暴并不是一種相對穩定的狀態,組它的無數個,在星云暴的裹挾下反復激、來回游走,讓星躍變得勞而無功。
就好像姜天剛剛星躍而過的一片星辰碎片,轉眼間又被星云暴裹挾而來,從他的后反撲到他的前,讓他先前的努力變無用功。
而這樣的況,充斥于整個極沙星云暴的部,可謂變幻莫測,無所適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
姜天已然意識到這個問題。
倘若以現在的方式繼續星躍,他的絕大多數時間和努力,都將是無用功,都將被消耗掉。
下一刻,他果斷轉變思路,反其道而行之——放棄星躍,轉而激發星辰劍,將自己融某個星辰碎片中,任由星云暴的力量裹攜,一邊搜索,一邊向前游走。
他仿佛置于一片激的星河之中,再次到了當初那片藏劍的星河所帶給他的奇異覺。
沒過多久,他發現極沙星云暴部,也充斥著大大小小的星流。
它們并不是一個的整,而是循著某種特殊的規則,在激、游走。
于是,他在兩道星流發生接和撞的瞬間,果斷星躍游移,繼續向前。
如此一來,搜索效率再次提升。
但與此同時,他也產生了一大困——如此狂復雜的星域,武者應該很難長久存續。
連負星辰劍和星躍之能的他,
都到無比頭疼,其他的武者,如何能在這里安然立?
扶搖帝的修為,當初一直是個謎團。
但現在想來,極大可能就是永恒境中期,最多不過后期。
以那樣的實力,在這片星域中未必能安然自保。
扶搖天宮若是強行挪移至此,恐怕轉眼就會被撕碎。
所以扶搖帝真的會在這里嗎?
那道傳訊的信息,會不會是一種誤判?
這一刻,姜天也有些不那麼自信了,心中的擔憂卻越發強烈。
扶搖天宮可以被撕碎,扶搖帝當然也可以,甚至蓮兒……想到這里,他幾乎不敢再想下去。
而他腦海中電一閃,忽然意識到極沙星云暴的古怪!
這樣一個狂的星云暴,顯然不適合任何武者駐足,亦不適合任何城池、勢力存續和發展。
反倒更像是一個特殊的法陣,將進這里的人絞殺、磨滅。
若是像他這樣擁有特殊的質,尚且能夠自保的人,或許還有困的機會。
換做別人,極有可能會被困在此,直到修為耗盡,徹底隕滅。
從這一點來說,極沙星云暴,更像是一特殊的囚籠!
“會是這樣嗎?”姜天一時無法確定這個猜測。
只能說,有這種可能。
但恰恰是這種猜測,讓迷茫中的他中捕捉到了什麼,原本混的思緒,漸漸變得清晰起來。
而在被極沙星云暴裹挾前行的過程中,他仍試圖用傳訊玉符跟扶搖帝取得聯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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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發也的傳訊卻一再被打斷,只能放棄。
這一刻,他似乎明白了之前接到的傳訊,為何會是模糊不清、斷斷續續。
面對這復雜的狀況,他的心反而篤定起來。
“星辰劍,漲!”
嗡嗡嗡!
姜天全力催星辰劍,無數點紫星芒暴耀而出,仿佛化為一道星辰巨龍,在極沙星云暴中瘋狂游走,加速探查。
數日之后,耀眼的紫停在了一片相對穩定的星域邊緣。
這片星域位于極沙星云暴的深,到充斥著細的星辰碎片,看起來就像是一片星際迷霧。
它雖是極沙星云暴的一部分,但范圍依舊很大,只是不像外圍的星云暴那般狂。
玄塵域!
正如它的名字那樣,縹緲如塵,神莫測。
姜天站在這片星域的邊緣,再次拿出玉符嘗試傳訊,結果還是毫無反應。
他果斷收起玉符,催星辰劍,化為一片紫星芒滲其中。
半日之后,他在玄塵域腹地找到了扶搖帝。
此時的扶搖帝,全然不復往日的傲氣,衫殘存,重傷昏迷,況遠比他想象中更糟糕。
難怪之前他反復傳訊都未得到回應,原來已經奄奄一息。
扶搖天宮的主人,竟然淪落到如此地步,可見之前必定發生了某種可怕的變故。
這一刻,他不為蓮兒揪心。
按捺著焦急的心,他先以永恒之力護住扶搖帝已然損的修為基,然后才徐徐注脈靈力,將其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