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些話怎麼和沈如年說?看著那張要哭不哭的臉趙淵就覺得頭疼的厲害。
“過年有什麼好的?”
“余媽媽會做好多好吃的,還會教我剪窗花包餃子,恒哥會帶我放竹還可以去抓麻雀,而且還有新服穿。”
這是趙淵第二次從的里聽到恒哥,在之前祁無名送來的文書里他看過,這是那婆子的兒子小名恒哥,是個平平無奇的年郎,不管長相學識都無一出眾的地方。
不知怎麼的,看沈如年說起那人時眼睛亮閃閃的,好似在說什麼很厲害的人,趙淵心里就有些不舒服。
之前他教解九連環和寫字的時候好像也是這般的夸他厲害,原來的夸贊并不是只對他一個人。
“就這些?宮里哪樣沒有?讓常福去給你找。”
沈如年的手指不停地揪著袖,袖都快被給扯爛了,也不回答趙淵的話,算是無聲的拒絕了。
“就這麼想回去?”
沈如年用力的點頭,然后又飛快的搖了搖頭,咬著下可憐的道:“我不回家,我要陪陛下,我要是回家陛下就只有一個人了,那很可憐的。”
余媽媽還有恒哥陪他,要是走了陛下又生病了怎麼辦。
趙淵嗤笑出聲,狂傲的道:“可憐?朕坐擁江山天下都是朕的,朕不用任何人陪。”
“可是沒人陪陛下吃飯沒人陪陛下說話也沒人陪陛下睡覺啊,過年就該一塊吃飯然后穿著新服一塊守歲,宮里不是這麼過的嗎?”
趙淵狹長的眼瞇著,懶得搭理這樣的傻話,怎麼過年和他有什麼關系,方才說的這些他一件都不屑的干。
可落在了沈如年的眼里,就是他真的從來沒人陪他過過除夕,陛下真的好可憐啊。
然后就見一點點的蹭到了他的邊,輕輕地拉了拉他的袖子,用又甜又的嗓音像是哄騙的口吻道:“我可以陪陛下一起吃年夜飯一塊守歲。”
趙淵:???
誰說要你陪,誰說要過除夕了?
但不管怎麼樣,沈如年的心好起來了,把待在宮里陪陛下過年當了使命和報恩,把想回家的緒給了下去,像只花蝴蝶一樣跑來跑去,快樂的讓常福準備東西。
趙淵懶得管想要怎麼折騰,只要別打擾他清靜做什麼都行。
沒過多久高呂榮就來求見,兩人在三希堂議事,沈如年自然不會去打擾。
“沈主子想要什麼,奴才這就讓人去準備。”
沈如年掰著手指頭一樣樣的數,餃子一定是要的,魚也不能吃了魚年年有余,還要有竹新服。
服不用擔心,造辦的人早就送來了好幾件新,除了這些還有什麼要準備呢?
沈如年總得有什麼給忘了,咬著手指不停地想,突然想了起來,悄悄的問了常福,得知真的有那東西就讓他準備還不許告訴陛下。
三希堂高呂榮面有些凝重,“今日之事百定是敢怒不敢言,尤其是越王和太皇太后只怕不會就此善罷甘休。”
趙淵翻看著手中的戰報,隨意的嗯了一聲,“國師放心,朕明白怎麼做。”
“陛下打算如何置七王爺?”
“怎麼,國師對這只會哭的孩子也興趣?”
趙淵倒不是忌憚太皇太后和陳家,只是當時看到他就想起了自己年時。他討厭只會哭的弱者,同樣都是從小制于人,他能活下來趙明熙為何不能。
沒想到高呂榮也會關心趙明熙的死活,趙淵眼微瞇角帶了個玩味的笑,國師這是覺得他不好控制了?也看中了趙明熙年又蠢笨?
“微臣只是聽說七王爺有些頑劣,怕孩子太小會吵著陛下養病。”
趙淵聞言輕笑一聲,“養病?國師不是最清楚朕到底得的是什麼病嗎?這是靠養就能養好的嗎?”
“是微臣無能,陛下且再等等,微臣已在竭盡所能的尋解藥,定當……”
不等他說完,趙淵就將手中的筆給重重的擱下,“國師送了個所謂的藥引到朕的邊,到底是無能還是無心?”
高呂榮頓時愣住了,他從未想過趙淵居然會疑心他,但轉念一想就明白了緣由,只覺有些苦。
毫不猶豫的跪了下去,“陛下中毒微臣有不可推卸的責任,但微臣對陛下的忠心日月可鑒,微臣會用解藥來證明此言,還陛下好些休息,朝堂和百姓都離不開陛下。”
這樣的話趙淵已經聽膩了,角噙著笑淡淡的道:“那朕便等國師的好消息了,只是也別讓朕等太久。”
話已至此,高呂榮自然知道趙淵對他誤會頗深卻也沒辦法解釋,只能恭敬的磕了個頭退了出去。
沒想到出殿門的時候還上了沈如年,沈如年也看到了他,丟下常福就跑過來和他說話。
高呂榮沒有毫不耐煩,認真的與見禮:“沈姑娘許久不見。”
他對這個小姑娘還是很有好的,至有在才保住了趙淵的命,而且他發現沈如年在宮里住了段日子出落的越發水靈了。
見沈如年一直沒走,就猜是有事找,“沈姑娘找本座可是有事?”
“我想問問高大人有沒有再去過我家,有沒有見過余媽媽和恒哥,余媽媽答應會讓恒哥給我寫信,可我都進宮這麼久了都沒消息,也不知道有沒有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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