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呂榮聽著這樣的話不有片刻的恍惚，這般心思單純如稚子般的人除了那人竟還有第二個，許久才回神道：“不曾見過。”

沈如年期待了許久，沒聽見想要的答案就有些失小//詩/獨//家，看來只能等陛下病好了才能出宮見到他們了。

看小臉上掛滿了失落，高呂榮沉思片刻道：“沈姑娘若是想知道近況也不難，本座可以讓人替姑娘走一趟，或者姑娘也可以寫信，本座可讓人代為轉達。”

沈如年頓時驚喜的瞪大了眼，怎麼就沒想到呢，之前是不會寫字，但現在陛下會教呀，那就可以寫信給余媽媽了。

一想到這個興的小臉都紅了，連連的點頭，“謝謝高大人。”

高呂榮答應了過幾日就讓人去看余媽媽，再傳消息給，沈如年就高興的與他道別，然后蹦蹦跳跳的去三希堂找趙淵。

趙淵沒在批奏折而是在練字，沈如年探了腦袋進去，他正好寫完一張字帖，聽到靜下意識的寒著眼看向來人。

兩人四目相對，看清是是沈如年，趙淵眼里的戾氣才淡了些，沒有說話繼續練字。

“陛下，我可以學寫字了嗎？”

“連筆畫都不會寫，你想寫什麼字。”

“可我想寫信，給余媽媽還有恒哥寫信，高大人答應要幫我送回去。”

趙淵下筆的作頓了頓，冷笑出聲，“就照你這麼寫一刻鐘玩半日的樣子，想寫信？下輩子吧。”

沈如年這次聽懂趙淵是罵不勤只知道玩，趕湊上前去表忠心，“那我再也不玩了，陛下我一定認真的學，你不要不教我。”

不知何時已經拉著趙淵的袖在晃了，又圓又亮的眼睛這麼看著他，里不停地說著保證的話。

趙淵原本靜下來的心一時又被晃了，沉著臉生生將袖子從手里救了出來。

他不得不承認，沈如年是他見過最不害臊也最會撒的子，沒好氣的用筆桿在手背上敲了一下。

“最后一次，若是再敢寫字的時候走神或是出去玩，就別想朕再教你。”

“陛下你最好了，最喜歡陛下了。”

趙淵的耳朵尖再次不自然的發紅，心中暗罵了一聲蠢貨不知恥，然后黑著臉將筆塞進手里，惡聲威嚇道：“不許說話，寫字。”

*

今日是除夕按照往年原本該有除夕大宴，可趙淵心不好文武百們在太廟跪了一日，這會都沒人敢起來。

趙暉燁跪在最前頭，膝蓋已經有些發疼，卻依舊是面不改，遠遠瞧著像芝蘭玉樹一般。

天漸漸的黑了，太廟的燈火也點上了，終于聽到了走聲，眾人都以為是趙淵開恩要放他們回去了，卻沒想到來的是一長串的宮人。

領頭的王百慶尖著嗓子道：“陛□□恤眾位大人，怕大人們著肚子，特將宴席移至此供各位大人用。”

后面便是魚貫而出的宮們，在每個人的面前擺上了小幾，送上了湯餅卻沒說讓人站起來。

這是讓他們跪著吃，這算什麼？打發要飯的？

可即便是如此，也沒有任何人敢有怨言，陛下先是以溫遠道來殺儆猴，再以此來懲戒他們，若是有所反抗那下場都等同溫遠道。

就這樣王公、百們都吃了一頓特殊的除夕宴，等王百慶看著他們用完之后，才笑瞇瞇的說散席，可以回去了。

趙暉燁起的時候雙還在發，邊的侍從趕上前攙扶，卻被他給推開了，他回頭目灼然的看著太廟的殿門，一言未發，緩慢的朝外走去。

趙淵今日給他的所有屈辱他全都要討回來。

第26章

高呂榮出宮后就直奔道觀, 他從道觀起就與高家劃清了界線, 趙淵登基后為他重建了紫觀。

他一進道館來不及換洗用膳便進了丹藥房，這些日子他從未放棄過研究癡草的解藥。

小見他一臉的倦有些擔憂, “師父，您許久未能好好歇息了，正好趁著過年百休息您也能適當的調養子。”

高呂榮卻搖了搖頭, “為師無礙，陛下的解藥一日未能研制出來為師便一日不能安寢。”

小一聽這個就有些氣憤, “師父待師兄這般好, 為他廢寢忘食殫竭慮, 可師兄一點都不知恩, 師父又何苦呢。”

“虛言, 為師教了你多次, 他如今是陛下不再是你師兄, 你怎麼一直改不過來，若是再有下次, 為師便趕你出紫觀。”

小瞬間就閉了, 臉上掛滿了委屈，“師父，您別趕我走, 徒兒不敢了以后再也不說了。”

高呂榮看著丹爐里的火焰出神，當初是他親自將趙淵推出去的，也不怪他記恨自己這麼久。

許久才道：“你說的不對，我做這些是我的事與陛下無關, 來年陛下四海一統功蓋社稷，我還將為陛下做更多的事。”

師父的話有些深奧小一時聽不懂，為陛下做事為何又與陛下無關呢？

高呂榮知道他是為了自己好，只是拍了拍他的腦袋，沒有解釋太多，找出古方繼續一味藥一味藥的去試。

*

很快夜幕就落了下來，華燈初上。

原本今日是除夕該是最熱鬧的時候，可陛下取消了大宴今夜便都是靜悄悄的，其他宮人反倒因禍得福在這最忙的日子里得了空閑，能的吃個團圓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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