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集暗衛是不是有些過了?”林如海遲疑的問道。
“爹爹,兒不想繼續糊涂下去了!”林黛玉堅定的看著林如海。
“大爺,林府以前的老人都在不遠的莊子里,有些事您還是聽聽他們怎麼說的吧!不只是府上要整頓,各鋪子和田莊的主事最好也派人調查一下!還有府上的賬本,您也讓人查一下吧。”紫蘇嘆道。
“姑姑真的有這樣嚴重嗎?”
“只怕比這更嚴重!”
“暗一。”
“屬下在。”
“你帶一隊暗衛去查那些鋪子和田莊,若有不妥直接綁了!”
“屬下遵命。”
“暗二,你帶一隊人查一下府中的下人,允你用刑堂!”
“屬下遵命。”
“暗三。”
“屬下在。”
“你……你和紫蘇姑姑去一趟潘府,把林家所有的老親走一遍!”
“屬下遵命!”
“大爺,老奴這就和暗三出發。姑娘能不能暫時不要送到榮國公府,等老奴和暗三回來后再做決定?”紫蘇擔憂的看了林黛玉一眼。
“玉兒弱,天氣寒冷不易出行。”
“大爺您要多保重自個兒,林家和姑娘需要您!”
“姑姑放心,玉兒你在庵里待一段時間好嗎?”
“爹爹,您能永遠擋在我前面嗎?有些事我遲早都會知道的,我不想做個瞎子聾子,別人擺布!”
“玉兒你知道嗎,若賈璉說的都是真的……”
“我是的兒,我有權知道。”
“那怕真相會非常的不堪?”
“爹爹,我要親自去面對!”
“走吧!”林如海手拉住黛玉的手,父子倆并排往外走去。
“林忠,多看著些他們父。”紫蘇低聲代著。
“姑姑放心,老爺和姑娘都不是弱之人。”
回城的馬車上賈璉把玩著手中的湘竹紙扇,眼神放空不知在想些什麼。
“二爺,您激怒了林姑爺這以后該怎麼辦?”興兒無奈的問道。
“重病需用重藥。林如海太過重,這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弱點。”
“小人看您對那林姑娘似乎不一般呀。”興兒笑道。
“把你腦子里那些東西都給我倒出去,再有下次你就出府吧!”賈璉冷冷的看著興兒。
“奴才再也不敢了!”興兒嚇的跪在車廂里直磕頭。
“回去找個先生好好讀讀書,爺這里不養廢。”
“奴才回去就求昭兒教奴才!”
“多看,多學,多思,和東府那些人來往。”
“是。”
林如海回到了府中就讓暗二帶人把府中下人給控制住,重點放在了賈敏的陪房上面。
“爹爹把王嬤嬤也帶下去吧。”
“玉兒你……”
“審問一下吧,知道的可能比較多。”
林黛玉仿佛一下子長大了,稚氣的臉龐上一片冰冷,以往霧蒙蒙的眸子此刻清冷一片。
林如海看著此時的林黛玉,既欣又心疼。欣的是林家后繼有人,心疼的是本該天真爛漫的孩子過早的接了這些骯臟的事。
晚飯剛用完,就有奴才不住審問了。暗二憾的看著刑堂的工,暗恨這些人骨頭。
最先招供的是負責廚房的秦氏,供出賈敏給林如海的姬妾下藥的事。
院主管嬤嬤金氏代了老夫人和小公子的死因,還有林黛玉弱的原因。
負責府中對外事務的賴家兄弟代了林家和各府斷絕來往的事,以及賈敏把林家財產轉移到京都的事。
黛玉的嬤嬤王氏則說出了一個震驚眾人的消息,賈敏在去世前給林如海下了絕子散,并且送給蘇州族人的藥材里也下了絕子藥。賈敏本來還準備給林黛玉下藥的,被王嬤嬤給換掉了。
林如海看著暗二送過來的供詞,只覺得天昏地暗。
“把王嬤嬤帶上來。”林黛玉咬著牙吩咐道。
“老爺,姑娘,我也被的啊。夫人給姑娘的藥奴才只放了三分之一,那絕子散奴才也給換掉了啊!好姑娘,看在奴才這些年的用心伺候的份上您饒過奴才吧!”王嬤嬤抱住黛玉的哭著求饒。
“用心伺候?王嬤嬤,我七個月的時候就已經記事了。”黛玉冷冷的看著王嬤嬤。
“老奴,老奴……”
“父親把他們的口供給府吧。”
“姑娘你是吃我的長大的,你不能這麼對我!”王嬤嬤一臉猙獰的看著林黛玉。
“王嬤嬤我說過我七個月就記事了,你當我是在騙你嗎?”黛玉諷刺的看著王嬤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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