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的一聲紅的駿馬連同馬背上的男人一起倒在了雪地里。
“爺!”一個年從黑的馬匹上了下來,撲向倒在雪地里的男人。
“哭什麼,爺還沒死呢!”男人艱難的坐了起來。
“爺咱們休息一會吧,馬都撐不住了!”
“還有多久能到?”
“按照您現在的速度,大概中午能到。”
“扶我一把,必須要在中午趕到。”男人扶著年的手艱難的站了起來。
“爺,您能堅持,馬堅持不了了。您看這匹馬,它的前蹄傷了。”年指著紅馬的前蹄說道。
“你的馬呢,還能走嗎?”男人抖了抖大氅上的雪花問道。
“還能走,只是要在中午趕回去有些嗆。”
男人解開馬鞍上掛著的布袋,從里面抓出炒黃豆喂給了前蹄傷的紅馬,年見狀也忙給自己的黑馬喂起了黃豆。
休息了一炷香的功夫,兩匹馬的呼吸不再急促。男人一瘸一拐的走到年旁,輕輕拍了拍那匹黑馬。
“前面不遠有個村莊,你牽著赤兔去莊去休息一下,找醫好好給它看看。”
“您呢?”年問道。
“我騎著烏騅繼續趕路?”
“不行,太危險了。爺,您和赤兔去前面的村莊休息,小的騎烏騅回去。”
“興兒,你知道爺要做什麼嗎?別爭了,我必須趕回去!拿著,照顧好赤兔!”男人扔給年一個荷包,翻騎上了黑馬。
“爺!”年開雙手攔在了馬的前面。
“你是主子還是我是主子?”
“您是主子。”
“退下!”
“是。”
男人一抖韁繩,繞過年往前趕去,揚起的雪花砸在年的臉上。年了一下臉上的雪花,無奈的牽著紅馬往路邊的村莊走去。
“好好的主子爺不做,偏偏要這罪,真不愧是二爺,是夠二的!”年一邊走一邊抱怨著。
看著熱鬧的街道男人牽著馬踉踉蹌蹌走到了一角門,三長兩短的敲起了門。
吱嘎一聲角門從里面打開了,一個年老的嬤嬤看了一眼男人,對著里面說了一聲什麼,兩名健婦走了出來。
“二爺您怎麼弄這個樣子?”老嬤嬤心疼的問道。
男人坐在肩輿上被兩名健婦抬了進來,老嬤嬤牽著馬心疼的問道。
“趕著回來,騎馬的時間長了點。大外公和舅舅在家嗎?”
“在呢,姑和表爺也在。”
“我來的是時候的。”男人笑道。
肩輿被直接抬到了暖房前,兩名健婦對著男人行了一禮,徑直離開了。
男人推開玻璃門走進了暖房,溫暖的氣息夾雜淡淡的花香撲面而來。
暖房是用玻璃打造而,依照如今玻璃的造價,建這座暖房至要花費三十萬兩白銀。
沿著青磚路緩緩往前走去,暖房里多是各蘭草,淡淡的蘭花味充斥在鼻端。
暖房正中有一座小亭,亭子里的四人看向緩步而來的男人。
“璉兒?!”
“是我。”
“你怎麼弄這個樣子,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急著趕路,有些憔悴。”
男人正是賈璉,別人三十余天的路程,是讓他十多天走完了。
“可是揚州出了什麼變故?”
“回大外公,揚州一切順利,孩兒有一事想向表舅舅坦白。”賈璉加重了表舅舅三個字。
“什麼事,你不會在外面惹了什麼禍事吧?放心,只要不是謀逆就沒事!”
“孩兒發現了一座白銀島!”
“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