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要如此嗎？”賈珍看向賈赦后的賈璉。

 “珍大哥你就開祠堂吧，要不我怕哪天我一覺醒來我們大房的人頭整整齊齊的擺在午門外。”賈璉一臉苦的說道。

 賈政聽到這話臉微微變了一下，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璉兒，你這是在怪我嗎？”

 “二叔這些我一直把您當父親一般敬重，我不敢奢求您視我如子，可您也不能把我往絕路上啊。”

 “什麼往絕路上，怎麼我一回來就聽到老太太要把恩侯一家除族？”

 外面呼啦啦進了一群人，嚇的年輕的丫鬟媳婦忙躲去室。

 “敬兒！”

 “老爺！”

 “大兄……”賈赦一臉委屈的看著突然出現的賈敬和族老們。

 “見過老太太。”

 賈敬上前給賈母行了一禮，賈母忙請族老們進大廳，又高喊丫鬟上茶。

 賈敬環視一圈，只見賈赦心灰意冷的站在中間，賈璉則是一臉的不忿，就連賈蓉也是一臉諷刺的看著自己。

 “賈珍，我把賈家給你，你就是這麼做族長的？”

 賈珍一聽撲通跪在地磚上:“老爺，您聽兒子給您說。”

 賈珍把他和賈赦查抄賴大賴二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賈珍，又把今天在朝堂上發生的事復述了一遍。

 “兒子還沒回到府中，老太太和政叔就把兒子喊了過來。早知道兒子就不查賴二他們了，竊就竊吧，只要不造反就是了！”賈珍也是一臉的委屈和無奈。

 賈敬聽后一臉冷笑的說:“嬸母，您可真是我的好嬸母啊！賈存周啊賈存周，這些年的書都讀狗肚子里去了。”

 “賈恩侯，爵位是你想要就要，想不要就不要的嗎？”

 “還有你賈承宗，一天到晚吊兒郎當沒個正形，你可還記得自己的份！”

 “大兄，多說無益，您還是讓珍哥兒開祠堂吧！”

 “一定要這樣，沒有轉圜的余地了？”

 賈赦聽后慘然一笑，狠狠地拍著自己的膛:“大兄，我也是之軀，這里也是會疼的！”

 賈敬看著以前跟在自己屁后面的堂弟，不知不覺間已經兩鬢斑白了。

 “分家就是了，沒必要除族的。”

 賈赦聽后只是苦笑不再說話，賈璉扶住他搖搖墜的雙目通紅的看著賈敬:“大伯，我已經沒有母親了，不想再失去自己的父親。求您看在太祖和太的面上，給我們父子留條生路吧！”

 “敬兒，賈赦一家必須除族！”賈母突然堅定的說道。

 “嬸母？！”

 “敬兒，那件事就是一個患，萬一哪天……整個賈家都不夠往里填的。”

 “璉兒……”

 “沒用的。”

 “恩侯……”

 “大兄，開祠堂吧！”

 “等一下。”

 賈政的話音剛落，眾人的眼神都落在了他的上，只見他輕咳了一聲:“既然要把大房除族，那麼祖母留給他的東西呢？”

 “呵呵，二老爺今天可真讓我開了眼界。既然要開祠堂，就一并把我的名字也抹去吧。”

 “賈蓉，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賈敬喝道。

 “祖父，我母親是怎麼死的？”賈蓉看著賈敬的眼睛問道。

 “混賬東西，你找死！”賈珍雙目赤紅的看著賈蓉。

 “父不父，子不子，何統？蓉哥兒，下去！”

 “生在賈家是我的恥辱，作為賈珍的兒子，我更是覺得惡心！”

 “除族，除族！我就看看沒了賈家，沒了寧國公府，他賈蓉算個什麼東西？”賈珍囂著。

 賈敬看了看兩人只覺得心俱疲，榮寧兩府百年榮耀，終將毀于一旦。罷，罷，罷，個人有個人的緣法！

 “決定好了，不后悔？”

 “求祖父全。”

 “好。”

 “那……”

 “閉！賈存周，就你做的那些事，我現在就可以直接把你給除族了！”賈敬怒道。

 走出祠堂，賈赦有一種塵埃落定的覺，總算，總算擺了這個牢籠！

 “蓉哥兒，你以后打算做什麼？”賈敬輕聲問道。

 “繼續學業。您老……以后多加保重！”

 “城西有家車馬行，以后就給你了。”

 賈蓉沒有推辭，回到住收拾了東西，毫不留的離開了寧國公府。賈珍看著他的背影，心中說不出的復雜。

 “大兄，能否過府一敘？”賈赦看著寧國公府曾經的驕傲，自己曾經的榜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