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且像沒事人一樣地回到家里。

 從冰箱里面拿了一瓶可樂出來，便坐在餐桌這邊的晚餐。

 這家的炒河很好吃，看著裹滿油，但其實一點也不膩。

 里面還放了小青菜和火腸增加風味。

 再喝一口可樂的話，覺一天的疲憊在這個時候都能被清除。

 但姜且好像沒什麼胃口，了兩筷子之后就有些食不知味。

 腦海中不自覺地就想起以前的事。

 那時候還跟家里人住在別墅區里，還沒上一年級的年紀，整天跟別墅區里面同齡的孩子瘋玩。

 突然有一天，鄰居家來了個長得很好看的哥哥。

 他不跟他們一起玩，不知道是不是嫌棄他們這群小朋友太稚。

 小姜且偶爾看到他跟他爺爺在花園里面修剪樹枝，打理月季。

 但更多的時候，小姜且在自己的房間里面看到隔壁別墅里，在書房里學習的陳最。

 那時候小姜且在想，學習有什麼好玩的，作業有什麼好寫的。

 可后來，再跟別墅區里面的小朋友一塊兒玩梯，在池子里釣魚，又或者一起喂流浪貓流浪狗的時候，覺得他們真的好稚。

 所以早早就回家，破天荒地打開了一本書。

 當時爺爺還笑著說，是不是要學習隔壁家的小陳最。

 那孩子可厲害了，每次考試都全市第一，家里堆了好多的獎狀和獎杯。

 有一次小姜且進到了陳最的書房，發現那些獎狀獎杯，的確是堆在紙箱里面的。

 問過陳爺爺，為什麼不把獎狀給起來。

 要知道以前在稚園得到一朵小紅花，恨不得時時刻刻都掛在口。

 當時陳爺爺跟說，陳最覺得那些榮譽只能證明他過去取得了階段的功，他不會被獎項束縛，只會放眼未來。

 小姜且似懂非懂，也是在很后來的時候才明白當年的陳最有多優秀有多通。

 只是，當年的他能放下過去的就。

 怎麼現在就放不下那個孩子？

 又何必，抓著這件事不放？

 這份炒河，姜且到底是沒吃完。

 去拉窗簾準備洗澡的時候，卻赫然發現陳最的車還停在樓下。

 從高看下去，陳最的影有幾分落寞和寂寥。

 可，這和姜且有什麼關系呢？

 一把將窗簾給拉上。

 ……

 陳最再抬頭的時候，發現三樓的窗簾已經拉了起來。

 能看到有亮，但看不到人。

 他有些煩悶地把煙了出來，發現已經被他完。

 煙這個壞習慣，是知道姜且流產之后染上的。

 在他學習和工作力最大的時候，都沒想過用煙來緩解，但知道孩子沒了的時候，他找人要了一煙。

 那煙很沖，第一次煙的他嗆進了肺里，咳得很難。

 但再后來，煙對他來說是非常順手的一件事。

 這玩意，也就很難戒掉了。

 ……

 季平川這會兒都準備睡了，結果門鈴被摁響。

 他已經準備好了開門之后就跟這會兒上他家的人怒吼一句——你最好有什麼重要的事兒！

 但打開門后看到是他最哥，還一副要死了的樣子。

 季平川心里頭那火氣，也就被了下去。

 “咋了最哥，公司倒閉了？”季平川連忙讓陳最進來。

 因為如果不是什麼天塌下來的事，陳最也不會這樣頹廢。

 陳最淡淡地掃了他一眼，“抱歉，讓你失了。”

 “那你這是怎麼了？”

 總不能是失吧？

 都還沒呢。

 季平川頓悟，“離婚了啊？”

 “我真是多余來找你。”

 季平川趕忙攔住了要走的陳最，“那喝一個唄，在我家總不能被拍到跟寧知夏的照片吧？”

 有些時候，陳最真的很想把季平川的給上。

 他了鼻梁，“你自己去法務部領律師函吧。”

 “……”季平川閉，干脆去恒溫酒柜那邊取了一支酒出來。

 他這邊剛打開酒，就聽到陳最說：“我跟姜且之前有過一個孩子。”

 季平川把酒倒陳最杯子里，“你這文字也太小眾了，我有點聽不懂。你們有過一個孩子，那孩子呢？”

 “還沒出生，就沒了。”陳最靠在沙發上，整個人都很頹廢。

 素來喜歡開玩笑的季平川這會兒也不敢嘻嘻哈哈了，問道：“什麼況啊，你倆當時是因為有了孩子才結婚？姜且攜子上位？”

 在他們這個圈子里面，也見過一些人為了上位而做出的一些“努力”。

 攜子上位就是其中一個辦法。

 那多見于好之徒中。

 但季平川尋思著他最哥也不是個貪財好之輩，怎麼就能著了人家的道？

 “我喝了點酒。”陳最說。

 季平川恍然，“那怪不得，酒這東西，上頭。”

 “沒醉。”

 季平川：“……”

 陳最：“第二天早上我還沒醒，就跑了。”

 “高，這招實在是高。”

 “？”

 “擒故縱。”

 陳最：“……”

 季平川分析道：“你們再見面，就懷孕了是吧。”

 “這幾年也沒從我這邊得到點什麼。”

 房子，不要。

 錢，也沒要。

 甚至過去幾年他讓裴肆每個月轉給的生活費，都一并還給了他。

 這道題對季平川來說有點難，他思索片刻，跟陳最說：“那肯定是喜歡你。”

 沒說過呢。

 沒得到回答的季平川這會兒發現了一個很嚴肅的問題，“喜不喜歡你，我也不知道。但最哥，我發現你是不是喜歡人家啊。不然你當時怎麼就酒后了，有孩子就立刻領證了。現在為所困了吧？”

 這語氣聽起來有點興是怎麼回事？

 “但是你！覺得姜且攜子上位，你心里頭不舒服了！甚至覺得那天晚上，都是一手策劃的！”季平川發現了一個驚天大。

 “你是不是還覺得，姜且最后流產，是因為目的達到，不想要這個孩子了？”

 季平川一通分析之后又冷靜下來，跟陳最說：“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姜且的確有點可怕了。”

 能利用孩子來達到某種目的，最后又把“棋子”舍棄，真的很可怕。

 季平川問陳最：“最哥，你是不是手里有什麼證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