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母親的話,陳最的表變得嚴肅起來。
他再開口,不僅是對梁韻華說的,也是對父親,以及老爺子說的。
“爸媽,爺爺,之前跟姜且結婚,的確是因為孩子的緣故。但是經過這幾年的相,我已經喜歡上了姜且,是真心想要跟在一起。”
陳最鮮跟家里人說這些。
一來他們的觀念想法不一,陳忠實和梁韻華并不支持他的決定。
二來,陳最獨立慣了。
但現在他想跟姜且有未來,必然是要跟家里人講清楚。
免得,他們再說一些讓姜且不高興的話。
也是這個時候,陳最才真切地明白過來,當初他做得有多糟糕。
一個人進一個對來說陌生的家庭當媳婦,沒有丈夫的關心,自然也就得不到婆家人的在意。
陳最又跟梁韻華說:“媽,我敬重您,所以提前告訴您我打算跟姜且過的事兒,是希得到您的祝福。我知道您不滿意姜且,覺得家室工作不好。但您高看了您兒子,我也不過是個普通人,配不上什麼豪門千金。”
梁韻華抿了抿,一時語塞。
是覺得自己兒子優秀,大部分母親都覺得自己的孩子是最優秀的。
而事實是,陳最的確優秀。
當母親的,總是希孩子不僅優秀,還能有一段好婚姻。
梁韻華沉片刻,才跟陳最說:“左右你是長大了,我們本管不了。我們不想讓陳鈺打什麼游戲,你就干脆把人家俱樂部都弄到星城來。我們是越不想你們做什麼,你們就越是要做什麼。”
“媽,您不是也默許了嗎?”陳最回。
梁韻華沒好氣地瞪了陳最一眼。
當然知道自己小兒子每個周末不著家都是去做什麼了。
一開始也生氣,也無奈,還想用強手段。
但仔細一想,越是反對,兒子就越是想要證明什麼。
所以就不管了,也許等到那一天他自己就放棄了。
不過梁韻華又很煩悶,要是兒子真放棄了,說明他是個三分鐘熱度的人。
梁韻華沉聲說:“我們在說你的事,你扯上小鈺做什麼?”
“那您是答應了我跟姜且?”
“我答應有什麼用,人家又不答應。”梁韻華哼了一聲。
梁韻華這話一出,一直沒開口的老爺子倒是笑了出來。
家里人都看向老爺子。
老爺子搖搖頭,“陳最啊陳最,你說你是不是作?”
“爺爺教訓得是。”
陳最想到先前老爺子一直撮合,倒也沒有讓他回頭。
而今他想跟姜且和好,但人家不愿意。
這可不就是自己作的嗎?
所以這回,是陳最自己認下了。
老爺子說:“那你努努力吧,孩子的心死了啊,那是很難再活過來的。”
“我一定努力。”
“爸,你……”梁韻華想說點什麼,但是想到老爺子的不好,到底是不敢開口。
而后,梁韻華轉頭看向自己的丈夫,希丈夫說兩句話。
但陳忠實攤手,也是很無奈,“你覺得他能聽我的嗎?”
梁韻華吐了一口濁氣,“這樣看下來,這個家里就我一個惡人,是吧?”
“媽,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
聽到這話,梁韻華的表才有了些許的松怔。
但陳最接下來說:“但是我知道,我跟姜且在一起,才會開心。”
……
姜且停課的這幾天,很閑又很忙。
閑是因為不去上班時間多出來很多,也沒有學生家長找。
忙是因為在投簡歷,想盡快找另外一份工作。
畢竟,沒有多積蓄,還要存錢還陳最,哪里能有那麼多休息的時間。
但現在的就業環境不好,姜且只有教書的經驗和業余翻譯的經驗,工作環境相對簡單。
所以投出去的簡歷,基本上石沉大海。
心不在焉等待面試電話的時候,手機倒是響了起來。
立刻接了起來,“喂,您好。”
“您好?”
戲謔的聲音響起,讓姜且反應過來這不是面試電話,而是陳最打來的。
“我以為是……”算了,找工作的事還是不告訴陳最了,不然他肯定會幫忙。
沒等到姜且的回答,陳最問:“以為是什麼?”
“你打給我有什麼事?”
“沒事就不能打電話啊?”陳最反問。
“沒事我就掛了。”
“等等。”陳最連忙住了姜且,“我就是看這天,怎麼天天放晴。”
姜且:“……”
還真的是,從那天的雷陣雨之后,這幾天天天晴天,艷高照。
而姜且自然知道陳最這話里的意思是什麼。
他想見面。
“我還有點事……”
“姜且,已經三天了。”
姜且本來還想搪塞過去,但是沒想到陳最會打直球。
距離那場雷陣雨過去,已經三天。
“所以,我能來見……”陳最頓了頓,“能來見貝斯特嗎?”
聽到貝斯特的名字時,姜且不知道是松了一口氣,還是有點失落的覺。
“我又沒有阻止你跟貝斯特見面。”姜且聲音小了一些。
“我怕你不想看到我。”
“我有沒有……”
“那你是想見我?”
這話,倒是被陳最都說了。
姜且被陳最弄得心煩意,“你煩不煩?”
“那你開門,我在樓下。”
“?”
很快,玄關的電子門鈴就傳來了聲響。
這個人,明明就已經在樓下。
而且,他有門卡和碼。
“怎麼不開門?”陳最的聲音,帶著幾分討好的試探,“不是說不阻止我見貝斯特嗎?”
明明是借著貝斯特的由頭,來見的。
“你再不開門,我就自己上去了。”
“……”所以他這不是多此一舉?
明明已經到樓下了,卻還要裝模作樣地問一道。
好像非要八抬大轎,他才愿意上來似的。
姜且看了眼搖頭擺尾的貝斯特,才跟陳最說:“我給貝斯特按電梯到一樓,你接它去遛彎吧。”
“啊?”陳最倒是沒想到,還能有這樣一招。
早知道,直接堵到門口,讓沒有退路。
“就這樣吧,我這邊還有電話進來。”
說完,姜且就掛了電話。
此時站在樓下的陳最,猶如石化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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