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

 姜且想。

 都已經這個年紀了，經歷過了那麼多的事。

 早就該明白這個世界上純粹的之又，能真心為對方付出，全心全意著對方的。

 可遇不可求。

 又何必去強求那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呢？

 姜且將廚房收拾妥當，準備去書房開始今天投遞簡歷的工作。

 但陳最擋在了的面前，“姜且。”

 姜且停下腳步，抬頭看著擋在面前的男人。

 有那麼一瞬間，姜且有種他可能會說出一些讓無法招架的話。

 一如這段時間他說的，做的。

 不管哪一件，姜且承認，都在心中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但自我保護，是一種到傷害后的條件反。

 “我還有事要忙。”姜且避開了陳最的眼神。

 陳最頓了頓，然后才說：“那你去忙吧。”

 “啊……好。”姜且越過陳最，徑直往書房走去。

 而后將書房的門給關上。

 門關上的瞬間，陳最的表就沉了下來。

 他看了眼空曠的客廳，到底是拿著車鑰匙走了。

 到玄關的時候，貝斯特還以為它爹要帶它出去一起玩，結果它爹就沒打算給它戴牽引繩。

 貝斯特嗷嗚一聲宣泄不滿。

 陳最蹲下拍了拍狗頭，對貝斯特說：“你就知足吧，我現在好歹還能過來。真要把你媽急了，你連見到我都難。”

 陳最是懂進退的。

 尤其知道如果將姜且得了，非要今天給出一個答案。

 那麼那個答案，肯定不是他想要聽到的那個。

 貝斯特嗚嗚兩聲。

 陳最輕嘆，“可能是我哪里還做得不夠，沒有完全打，我再努努力。”

 或許就像老爺子說的那樣，之前把人的心傷得的。

 現在說兩句好話，是不可能把人哄回來的。

 只不過陳最的確也沒什麼法子了。

 追人這種事，他又不能去向季平川取經。

 他們兩個，半斤八兩。

 ……

 姜且知道自己是膽小鬼。

 害怕傷，害怕這次的結果會像上一次一樣，不敢重蹈覆轍。

 所以，只能往后退一步。

 還好，陳最沒有。

 否則都不知道會說些什麼。

 可能說到底，覺得自己跟陳最不是一個世界的人。

 就算在各種機緣巧合之下在一起，也會分開。

 所以，不必強求。

 姜且愣神的時候，倒是接到了一通面試電話，問什麼時候有時間去面試。

 太有時間了，對方就跟約今天下午，因為他們也特別缺行政助理。

 等到姜且到了地方，才發現這個地方竟然是周靖衡他們的俱樂部。

 而招的這個行政助理，其實就是俱樂部的行政和生活老師。

 周靖衡見到姜且的時候，也意外的。

 所以在面試之前，就先讓姜且去了他辦公室。

 周靖衡給姜且倒了一杯水，“我前兩天聽漾漾說他們換了英語老師，但是我手頭事太多了，就沒問你。姜老師，你這是離職了，還是……”

 還是被開除了。

 “停薪留職，”姜且說，“但是我考慮過后，還是不打算繼續當老師了。”

 網上的那些事雖然被下去了，但也不是全然沒有痕跡。

 這是一個原因，另外一個原因是姜且覺得自己未必能教好學生。

 當初選擇當老師，是因為覺得這個工作穩定。

 種種原因之下，姜且到底是決定換一個工作，和原來完全不一樣的工作。

 “行，那待會兒你參加面試的時候，我可不會給你放水。”周靖衡笑著說。

 “千萬不要給我放水，我也想試試，看看我是否能勝任老師以外的工作。”

 “好！”

 ……

 陳最工作忙的，主要還是想將工作忙完后，多點時間去追姜且。

 翻看文件的時候，裴肆連門都沒敲就闖了進來。

 陳最掀眼看他，“門是擺設是吧？”

 裴肆連忙退到門邊，裝模作樣地敲門。

 陳最：“多此一舉。”

 裴肆當時就在想，老板肯定不順，所以拿他撒氣呢！

 但裴肆想想百萬年薪，當一下出氣筒什麼的，好像也沒什麼什麼問題。

 裴肆將ipad放到陳最面前，“老板，我查清楚了，網上曝姜老師信息的那些公眾號，收了一個李勇的人的錢。”

 陳最滿腦子想這個李勇到底是誰，但到底也沒想起來那個人是誰。

 “李勇是誰？”陳最問。

 “李勇的姐姐李麗華，李麗華的老公姓寧。”

 陳最本來想讓裴肆別拐彎抹角，有話就只說。

 但是聽到這個“寧”字，陳最的表瞬間沉了下來。

 “寧知夏？”

 雖然用的是問句，但語氣卻是肯定的。

 裴肆點頭，“而且，寧知夏新任職的那家公司，之前想撬我們公司的合作伙伴，但人家又不傻，知道咱們什麼實力。”

 “還有這個事？”陳最眉心擰著。

 “因為沒撬功，所以就沒跟你說。”

 陳最也沒看ipad里面剩下的容，跟裴肆說：“那就把他們公司的合作，都撬功。”

 “都？”裴肆忍不住哆嗦一下。

 他們老板這是要，趕盡殺絕。

 “你做不到啊？”陳最問。

 裴肆連忙證明自己的能力，“我當然可以！不然怎麼對得起老板給的百萬年薪呢？”

 “那就放手去做。”陳最說，“如果對方扛不住力來打探消息，就告訴他們，用了不該用的人。”

 這個不敢用的人，顯然就是寧知夏。

 陳最本來之前開除寧知夏，就已經是網開一面。

 結果寧知夏非要搞這些事，那陳最不介意讓后悔今天做的決定。

 陳最想想，這事兒還是因為他。

 要是寧知夏沒有一廂愿地喜歡他，要是他早點發現寧知夏的心思。

 姜且就不會被迫經歷這些。

 陳最這會兒想著該怎麼彌補姜且才不會讓覺到突兀。

 給錢吧，人家又不要。

 還說他只有錢了。

 他還有啊。

 但是姜且又不要。

 或者說，不敢要。

 陳最就在想，他到底是個怎樣可怕的人，竟弄得人家不敢要他的。

 陳最擰著眉頭的時候，手機倒是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