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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1章

星芒敘述完這些之后，難過地又說了句，“來京的路上我問過，為何那樣艱難的時候，還苦苦堅持？”

那手帕了一下淚水，“說，嫁給梁周天的時候也尋過死，隨嫁過去的侍告訴，戰無給送過話，讓務必好好活著，他出人頭地之后一定會來找的，但是一直沒有等到。”

皇后鼻音重重地道：“但你說戰無沒打聽到的下落。”

“是的，侍騙的，那侍臨終的時候才說出本沒有過這回事，沒有見過戰無，只是想讓不要尋死編造出來的。”

侍的話，大概是熄滅了溫素山心頭等待的火，知道，多年等待的人不會來了。

皇后面慘然，“終究，是我害苦了他們。”

錦書卻問星芒，“你如何安置梁周天？”

星芒冷冷地說：“打了一頓，削足幽，至于要怎麼理他，等你們決斷。”

錦書說：“就這麼幽著，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他昔日怎麼罵溫素山的，也找人這麼踐踏他。”

復仇最好的方式，就是把你施的惡行，親自遭一遍。

星芒道：“我也是這麼想的，只是的事是否要告訴戰將軍呢？”

錦書看向皇后，“你說呢？”

皇后沒了主意，時隔多年不知道戰無心里是否有溫素山，或許早就忘記了。

而就算他心里還有溫素山，可溫素山這些年所經歷的事他知道了，他是否接得了。

加上現在溫素山連個人樣都沒了，是否愿意再見戰無？連活著還是死去都不在乎了。

最艱難的日子支撐的，是侍的一句謊言，但是否怪戰無？

皇后幽幽地道：“等醒來，讓自己選擇。”

是的，讓自己去選擇。

雨還沒停，這場雨來得真是好突兀啊。

留下辛夷在宅子里，錦書和皇后離開，要談話也要等好些才能談。

現在的除了煎熬就是痛楚。

錦書回到王府，魏清暉和戰無已經走了，淵回了蕭乾居等。

見渾漉漉地回來，也不著急問，人準備熱水給沐浴，再煮一碗姜湯盯著服下。

等喝完了，淵才問道：“是哪家的急癥？”

錦書的緒還陷在傷中，嘆息說：“戰將軍的未婚妻。”

淵有些詫異，“要嗎？”

“不大好。”錦書捧著空碗，空碗還有余溫傳到掌心，“況不好，日子也沒過好。”

錦書把況大致說了一下，本以為淵也會替他們覺得可惜和傷，殊不知，他聽完卻一言不發，兀自沉思。

“淵？”

淵著，“溫老大人，當時是大理寺卿，而當時的大理寺卿是魏國衛，你從國公府拿回來的那些大理寺案件，經辦人就是他們。”

“哦？”錦書怔了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