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墨塵一遇到沈落的事兒,走得特別干脆,不帶一猶豫,連開了一半的會議,都臨時終止了。
甚至把答應唐駱回家吃飯,這茬給拋諸腦后了。
唐駱那頓飯做得特艱難,畢竟沒做過,先是手指被菜刀切了手,后手背被鍋里的油燙了手掌。
做了言墨塵吃的幾個菜,翻來覆去炒了很多次,都沒功。最終點了外賣,做的菜,有點兒拿不出手,怕言墨塵看到了,會對大打折扣。
外賣在下午六點就送來了,擺滿了餐桌。
可言墨塵遲遲沒現。
給他發的那條手傷的信息,也是石沉大海。
按理說,這個點,他下班了啊。
克制不住了,給言墨塵打電話,電話是通的,但沒接。
直到自掛斷。
電話打到王助理那去了,問:“言總還沒下班嗎?”
“沒有啊,言總三點過就離開公司了。怎麼他沒回去嗎?”
“沒事,我在等等。”
餐桌上的飯菜,已經徹底涼了。
給言墨塵打了很多個電話,沒一個是接通的,最終他還關機了。
唐駱有點兒不明白了,他這樣冷冷淡淡的,忽冷忽熱的,是想讓他知難而退?如果是,為什麼不直接說呢。
不是不知趣的人。
最終那桌子菜,自己吃了。
味同嚼蠟,吃不出什麼味道來。
一夜都睡不著,等著言墨塵回來。
結果他徹夜未歸。
不知道,他是不是再外面有了其他小姑娘了,玩兒的樂不思蜀了。
東西吃不下,還老是想吐。
唐駱懷疑自己腸胃不舒服,得病的前兆,又想起閨跟說的話,說這種況很像是孕吐,便在掛號的時候,改了主意,掛了產科。
醫生說應該是懷孕了,但不確定,得拍個片子才知道。
片子一出來,確實懷孕了。
唐駱握了產檢報告,腦子空白,很懵很,懷了言墨塵的孩子,可他現在這冷冷淡淡的態度,愿意看到孩子出生嗎,心里很沒底。
他知道了,會不會讓打掉。
唐駱把產檢報告,放進包里,拿了醫生開的保胎藥,一腳輕,一腳淺的走出了辦公室,向醫院門口走去。
產科住院部。
言墨塵手里拎著粥,送到了病房里面。
他看到沈落穿著病號服,正在逗懷里的小布丁。溫溫的抱起小孩子,手指抹了抹它的小鼻子,還有小眼睛。
“落落,吃飯吧。我幫你抱會。”言墨塵走了過來,把小孩子抱在自己懷里。
沈落接過粥碗,拿著勺子吃了起來。
小孩子在言墨塵懷里,很很,跟渾沒骨頭一樣。是個孩,眉眼睛很像沈落,很像顧輕延。
言墨塵怕把小孩子抱壞了,也不敢怎麼。
沈落激地看著他:“言先生,昨天多虧了你送我來醫院。不然我真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你都預產期快到了,顧輕延哪兒去了?”他看了眼孩子,抬眼問。
笑著解釋:“他昨天早上走的,需要出差一趟。我們本來商量好,他明天回來,陪我生產。誰也沒想到,預產期提前了。保姆昨天臨時有事,請了半天假,我就一個人了。不怪他。”
再說,顧輕延也是為了賺錢養家,也很辛苦。
他已經在往回來趕了。
“那也不能這樣。你就護著他吧,孩子又不是你一個人的,你就該陪著你。”言墨塵替鳴不平。
這時,顧輕延風塵仆仆,火急火燎地趕到了病房。
連服都沒來得及回去換,看到病床上的沈落,忙擔心的疾步走過去,愧疚又不安,又深款款地:“落落,都怪我,早知道我就不出差了。說好了我要陪著你的。這麼重要的時刻,我缺席了。”
“沒關系的。我現在也沒事啊。我哪兒有那麼矯。”沈落拉著他的手,問他:“你吃早飯了沒?”
“沒有。”
“哥給我帶了份粥,你不嫌棄的話,吃點吧。”
“好。”
言墨塵幫他們抱著孩子,看著顧輕延坐在床沿上,吃完了那碗沈落沒吃完的粥。
他突然覺得有點刺眼,他是不是來找來了,人家夫妻倆恩恩的,他在這當電燈泡。
懷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言墨塵怎麼都止不住。
顧輕延這時候才注意到他們,走了過去,把孩子抱了過去。
咿咿呀呀地哄著。
可能真是父連心,顧輕延剛把小孩子抱進懷里,就轉哭為笑了。看得出來,這姑娘喜歡顧輕延的。
言墨塵離開時,顧輕延送的他出的醫院,言墨塵讓他以后不許在丟下沈落了,那樣太危險了。
顧輕延笑著說是,謝他來幫忙,寒暄了幾句,突然瞇著眼看著他問:“你談對象了?”
“沒有的事。”
“改天把人帶家里來,我和落落幫你把把關唄。我看人還是準的。”顧輕延拍了拍他肩膀。
他面沉得滴水:“你想多了。既然你回來了,我就大功告,回公司去了。”
目送他離開后,顧輕延轉回了病房。
沈落一邊逗小孩,一邊跟顧輕延說:“你邊就沒合適的,人品好的孩子麼?給我哥一個啊。他一個人,多可憐。”
“你哥不需要你心,管好我們自己。”
沈落抬頭,擰眉道:“顧輕延,你這話,我就不聽了。言墨塵對我們多好,幫了我們多大的忙。你怎麼能這樣說?”
“如果我沒判斷錯,他應該已經有人了。”
“他跟你說的?”沈落吃驚的看著他。
他笑著拿出一煙,放進里,但沒點燃,他打算等會出去。
“他上有人的香水味兒。讓我剛剛聞出來了。”
“這是好事啊。讓他帶出來,我們幫他看看也行的。”
“……”
沈落很好奇是什麼樣的孩子:“不知道是誰運氣那麼好,能被他喜歡。”
“落落,我覺得可能不是那麼回事兒。言墨塵并不承認,他有人了。你有沒有想過,言墨塵可能只是對你好,換個人,可能態度就天差地別。”顧輕延咬著未點燃的煙,嗤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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