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華,你在干什麼?”
那一道仿佛只有洪宇華能夠看到的人影,秀眉微皺著,眼神失的看著他。
“我……我想要救你……阿茗……”
洪宇華眼里,滿是阿茗,沒有做任何的防,對周遭的一切視而不見。
這種狀態下,如果遇到危險,將會是致命的。
但韓風并沒有襲他。
因為韓風現在已經痛不生了。
丹田,猛然間出現了磅礴的修為,大修為無的狠狠塞滿了他的小丹田,并且還在源源不斷的灌輸,韓風就像是一只鴨子一樣,明明已經吃的很飽了,卻還在不停的被喂食著。
本就傷痕累累的元嬰,被這強大的修為不斷的沖擊著,上面的傷痕越來越多,似乎隨時會崩潰一樣。
“馨祖……不要,輕點,輕點啊!”
韓風在腦海中大聲呼喊著,馨祖卻充耳不聞,只管給他返還修為,其他什麼都不管。
韓風丹田的元嬰,已經越來越痛了,他知道,再不想辦法,自己怕是還沒有提升修為,就已經因為元嬰裂而徹底跌落到練氣期了。
甚至會有死亡的風險。
他腦海中快速的想著辦法,終于,他靈一閃,從儲袋里,拿出來了三枚化嬰丹。
他上次在梅家風靈谷,搶了梅素枝的石臺,獲得了一枚大師級的化嬰丹,在領取后,他便連同玄元丹一起送給了姜。
因為有著三十倍返還,賜福給他返還了三枚宗師級的化嬰丹。
化嬰丹是在突破元嬰的時候,保護稚的元嬰用的。
雖說韓風現在已經突破了,但他的元嬰依然很稚,很脆弱,這三枚丹藥,也許依然有效果。
韓風毫不猶豫的吞下了三枚化嬰丹,那磅礴的藥力,瞬間融化,順著經脈進到了丹田之中。
那些藥力保護和恢復著元嬰,果然不如剛才那麼痛了,但韓風還是不能,他需要盡快融合煉化那磅礴的修為。
而洪宇華,依然在癡癡的看著眼前的人兒。
十年了,已經整整十年沒有出現過了。
說了,會在天上看著他,可這十年他卻從未見到過一次。
阿茗搖了搖頭,說道,
“阿華,我希你能救我,但比起這件事,我更在乎的,是你會不會變一個我曾經最討厭的人。
阿華,你答應過我的,你的刀,永遠只會斬向敵人和惡人,你不會向著無辜的人揮刀。
你答應過我,你要做一個正直善良的大俠,要懲除惡,要懲惡揚善。
可你現在在干什麼?你要殺死一個無辜的人嗎?你要為你心中最討厭的惡人嗎?”
“夠了!不要再說了!”
洪宇華咬著牙,抖著。
他這哪里是在和阿茗對話啊。
他分明是在和自己的良心對話。
遠觀戰的沈祭從,看著韓風被洪宇華打,看到洪宇華的刀舉了起來,心里別提多爽了。
若不是周圍有那麼多中域同道看著,他甚至想為洪宇華振臂高呼,大聲喝彩。
眼看著洪宇華就要砍下那一刀,徹底結果掉韓風的命,沈祭從是又興又憾。
興的是,韓風這個狗賊終于要死掉了?
憾的是,不是自己親手殺掉的他。
然而,就在沈祭從準備親眼目睹韓風的死亡時,洪宇華卻又將刀放了下來。
洪宇華看著韓風,緩緩開口道,
“你有沒有濫殺無辜過?”
韓風聞言噗嗤一笑,強忍著渾和丹田的劇痛,眼中盡是嘲弄,說道,
“怎麼?覺得殺了我這個無辜的人,你自己良心過不去?準備給我羅織一個罪名?
洪宇華,你的虛偽,還真是千古罕見啊?
我要殺人,殺的自然都是該死之人,你的立場,是站在正義的那一邊,我的立場,只站在我這一邊。
所以,你若是想要殺我,盡管砍下來就好了,何必惺惺作態?
明明想要殺了我復活你的人,明明想要殺了我奪取我的機緣,卻還偏偏要給自己找一個過得去的借口。
你還真是又當婊子又立牌坊啊,你的虛偽真是刷新了我對無恥認知的下限。”
韓風的話,像是一把刀一樣,刺進了洪宇華的心里。
他猶豫了片刻后,說道,
“你說得對,要殺便殺,哪有那麼多的借口,但這一次,我勝之不武,殺了你,我心難安。
下次再見你時,你若是能有與我一戰的實力,我會擊敗你,再殺了你。”
“哦?你可想好了,這次不殺我,以后怕是都沒有機會了。
而且,你遇到別的“數字”時,別人殺你,可不會留手。”
“那是別人的事,我管不著,我只管我自己,我便是要贏你,也要贏得堂堂正正。”
說完話,洪宇華收起了刀,轉向著大澤領域外面走去。
看到這一幕,沈祭從重重的嘆了口氣,無能狂怒的錘空氣,心中痛罵洪宇華真是個無恥的偽君子,這特麼都不殺?
你不怕他將來長起來后殺了你?
而遠的姜思玉等人,這才放下心來。
雖然有些屈辱,但能活著,才有以后啊。
然而,就在此時,洪宇華的背后,卻傳來了韓風的聲音,
“打了我這麼久,拍拍屁就想走?世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洪宇華停住了腳步,轉過頭來,眼神冷冽的看向韓風,
“你還想打?不怕我真的殺了你?這種行為是愚蠢的,你應該趁著我這次心好,饒了你的時候,趕跑。”
韓風依舊是坐在地上,嗤笑道,
“是嘛,那小爺還真是謝謝你啊,但是,我不需要你饒我的命。
我這人吧,心眼小,沒您那麼正義,也沒您那麼虛偽。
我不得半點委屈,向來都是以還,以牙還牙。
別人怎麼對我,我就怎麼對待別人,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洪宇華轉過來,放出神識,著韓風上的氣息。
“你突破了?”
“承蒙你的關照,剛剛金丹碎了,突破了元嬰,現在我跟你一個大境界了,你也不用再說什麼勝之不武了。”
韓風站起,笑著看向洪宇華,上依舊是傷痕累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