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琳娜苦笑著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跟厲董表明，是我自愿退出這個項目。”

厲霆西覷一眼，再次強調:“另外，教一個四歲大的孩子改口，對你來說應該不是什麼難事。”

卡琳娜走后沒多久，厲霆西不出意外收到了厲民的致電，說是要和他面談。

厲霆西早就料到讓卡琳娜退出招標會項目沒這麼容易，于是連夜趕回了a市。

不過他沒打算這麼著急去見厲民，而是直接回了厲公館。

……

卡琳娜那頭到了酒店后也沒閑著，把樂樂哄睡下后打了通電話給助理，表十分凝重:“你拿我的航班信息想辦法把今天機場的監控調出來，然后聯系私家偵探幫我查一下今天在機場見到的那個人……”

掛完電話后站在臺上吹著冷風自己冷靜下來，然而心頭的恐慌依舊控制不住攀升上來。

因為焦慮開始來回踱步，忍不住咬自己的指甲。

太像了……如果那個人當年沒有死的話，那時隔五年再出現，豈不是意味著厲氏總裁夫人的位置自己就一點希也沒有了？

絕對不可以！

卡琳娜眼神陡然變冷，站定后兩只手死死把住臺邊上的防護欄，眼里寫滿了勢在必得。

哪怕真的是那個人，也絕不可能讓回到厲霆西邊，努力了這麼多年，厲霆西只能是的！

……

厲公館。

厲霆西長途奔波的勞累在進屋看見玄關擺放著的士拖鞋后瞬間散去大半。

這是在蘇又靈墜海后他神恍惚那一陣養的怪癖，仿佛在這里放一雙蘇又靈的拖鞋，就能證明還存在在這個空間一樣。

復制品終究是不一樣的，他只有在這里，才能真正覺到蘇又靈存在過的痕跡，也只有厲公館能讓他有這樣的歸屬。

厲霆西眼神黯了黯，上樓后進到臥室，墻上麻麻滿了蘇又靈的照片，還有當年蘇又靈給他的那張彩超圖，也被他裱起來掛在床頭。

甚至連蘇又靈五年前和他在上游之前買的那些小東西，每一件都被他仔細地珍藏起來當做了屋里的擺件和裝飾。

他環視一圈后走到了正對著床的這面墻前方，輕輕轉了下一旁的花瓶，整面墻直接轉了過來，映眼簾的居然是一個巨大的開放式櫥。

里面全是蘇又靈的服和鞋包，而正中央被他保存起來的赫然是五年前蘇又靈訂做的那件婚紗。

這五年來厲霆西無數次想象過蘇又靈穿上這件婚紗嫁給他的場景，只可惜命運再也不肯眷顧他。

“蘇蘇，你說這是不是就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厲霆西喃喃道，不自覺紅了眼眶。

夜已深，他躺在床上輾轉許久才將將有了睡意，很快夢。

穿著一襲潔白婚紗的蘇又靈對他出一只手，笑得格外的燦爛:“厲霆西，我今天就要嫁給你了，開心嗎？”

厲霆西激得手都在發，迫不及待想要拉住的手，“蘇蘇，全世界上沒有比這更讓

#每次出現驗證，請不要使用無痕模式！

我開心的事了。”

蘇又靈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眼里的亮被恨意和厭惡取代，沖他怒吼道:“厲霆西，你殺死了我的寶寶，我就是死，也不可能嫁給你！”

下一秒，他們的地方變了一輛巨型游。

蘇又靈高高站在船舷上，婚紗的擺被風吹得張牙舞爪，整個人搖搖墜。

厲霆西的心臟猶如被無形的手掌給揪，一時間不過氣來。

他想過去又不敢，只能啞聲哀求:“蘇蘇，我錯了！回來我邊好不好？求求你……”

“厲霆西，這是對你的懲罰，你要記住，是你害死我和我肚子里的孩子的，永別了！”

話落，蘇又靈閉上眼睛往后一倒，瞬間被海水吞沒。

“蘇蘇！”

厲霆西夢中驚醒，額頭上滿頭的冷汗，上也了。

夢里真實的覺一如五年前，蘇又靈跌進海中被魚群淹沒的畫面。

這樣的噩夢糾纏了他整整五年，每每從夢中驚醒，他本無法再合眼，一閉上眼全是蘇又靈痛哭著質問他的臉。

厲霆西一陣后，下心悸從床頭柜里取出一個小藥瓶，倒出幾顆后干咽下去，了眉心，不住自嘲一笑。

這都是他咎由自取。

蘇又靈墜海后不到半個月，他就患上了抑郁癥和狂躁癥，嚴重的時候甚至會自殘。

他一度走不出來，要不是為了不讓藝陶被厲民和厲啟東給毀了，他恐怕已經了一個廢人。

后來他見過很多的心理醫生，總算能稍微像一個正常人一樣出現在大眾面前。

不過失眠的病一直治不好，醫生說他是心理作用，靠吃藥也只能治標不治本。

厲霆西在吃過藥后緒冷靜下來，然而也徹底沒了睡意。

他取過床頭柜上的相框，看著照片上的蘇又靈，腦海中冷不丁冒出今天在機場看到的那個背影。

有沒有一種可能，真的是呢？

厲霆西握住相框的手不自覺收，心跳快了些。

完全沒想過現在已經是凌晨三點，他立刻打給了秦合，“你讓人調一下c市國際機場今天的監控，務必要找到一個背影和蘇蘇很像的人。”

電話那頭的秦合在聽見蘇又靈的名字后瞬間清醒，雖然并不抱什麼希，但也不忍心打擊他，“厲總，我這就讓人去查。”

……

c市蘭江新苑。

月月因為冰淇淋吃太多夜里起來上廁所，回來準備爬上床的時候，隔壁床上的星星突然開口，聲音的很低:“都讓你吃點冰淇淋了吧。”

月月轉過頭來，借著月看清他眼底的責備，吐了吐舌頭，“二哥，是不是我把你吵醒了？”

星星搖了搖頭，“我睡不著。”

月月爬上床進被子里，睜大了眼睛，好奇道:“為什麼？”

這話剛問出口，背對著星星睡下的一個翻，從床上爬了起來，冷靜的眸子盯向他們倆:“我也睡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