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母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說什麼？”

溫綺重復了一遍剛剛說的話，#替換#“這是我上學時候您跟我說的，您說我考不到第一就別去上學，您兒子既然績不好那也別去上學，早點出社會給您賺錢不是更好？”

話音落下，溫綺沒有給溫母罵的機會，及時掐斷了電話。

掛斷，對面第一時間再次撥通過來。

溫綺抿著角，臉沉沉地把手機調靜音模式，把手機胡塞包里。塞好抬頭，看到不知何時悄然折返的秦臨。

“……”

兩人四目相對，溫綺神愕然幾秒，轉就準備離開。

不希秦臨看到自己這麼狼狽的樣子。

秦臨眼疾手快，一把將人拽住，“溫綺。”

“干什麼？”溫綺用力地甩開他手臂，還直接上腳踩他。

秦臨吃痛，沒有松開。

他斂睫，借著落日的去看紅了的眼眶，盡可能地讓自己冷靜下來。他收著掌心力量，不讓自己弄疼，“我想請你幫個忙。”

溫綺低垂著腦袋，“說。”

秦臨看這樣，暗暗松了口氣，率先妥協，“請我吃個飯怎麼樣？”

“？”

溫綺不明所以抬頭，“什麼？”

秦臨神自然看著，重復道，“請你前男友吃頓飯怎麼樣？”

溫綺對上他深邃灼人的眼瞳，眼眸微閃，“……你連飯都吃不起了？”

“是啊。”秦臨故作輕松地笑了下，“請不請？”

溫綺沉默須臾，看向街對面，“螺螄吃不吃？”

秦臨表呆滯：“什麼？”

溫綺指了指，“那邊有家螺螄店，吃我就請，不吃就算了。”

知道秦臨最討厭味大的東西，他不吃螺螄，也不吃榴蓮。但溫綺喜歡，所以秦臨就算是再討厭，也會給買，還會吃吃不完剩下的。

他在這種事上，對總是很縱容。

秦臨知道在趕自己走，他盯著沉靜的側臉頃，音低緩，“走吧。”

這回，驚訝的人變了溫綺，“你吃？”

秦臨面上表很淡，“一碗螺螄，又不是毒藥，我為什麼不吃？”

“……”

兩人穿過馬路，到螺螄店門口。

店開在學校附近，人還多。

溫綺和秦臨排了會隊，才等到位置。

排隊間隙，溫綺差不多把自己墜到極點的垃圾心整理好。

秦臨沒問，也沒打算說。

點好餐，兩人找位置坐下。

秦臨扯過一側紙巾，把兩邊桌面拭干凈，又給溫綺倒了杯水。

溫綺接過，“……謝謝。”

秦臨沒應。

兩人面對面坐著，抬頭就是對方。

溫綺撞上秦臨眼眸好幾次，索不抬頭了。

沒一會，兩人要的螺螄上桌。

嗅著悉的味道，原本沒什麼胃口的溫綺忽覺，沒去管秦臨，低頭自顧自吃了起來。

看著急忙慌的樣子，秦臨下眼眸里的嫌棄，拿過旁邊的筷子，試探地嘗了一口。

和他記憶里一樣難吃。

……

秦臨看了眼面前的，把視線挪至對面人上。

溫綺還是一如既往吃的很開心，眉梢上揚著，和剛剛接電話時候的模樣判若兩人。

秦臨目灼灼看了會，耳邊想起秦宴說的話，想到見過的溫綺的母親。

他其實也很驚訝，在見到溫綺母親之前，他從未想過，這個世界上會有這樣的母親和家庭存在。

溫綺不是沒察覺到秦臨看自己的眼神，只是不想理會，大概知道秦臨在想什麼。

可能是在同，也可能還在記恨。

無論是哪種，都不是溫綺想要的。

溫綺邊吃邊想，盡量忽視掉那道灼灼目。

吃的差不多，才抬起頭。

秦臨那碗螺螄基本沒怎麼。

注意到溫綺視線，秦臨回神，“……抱歉。”

溫綺瞥他一眼，提醒說，“秦總，以后別浪費了。”

秦臨嗯聲，看：“等我幾分鐘。”

溫綺垂眸，瞧著他重新拿起筷子吃，想要阻止，“吃不下就別吃了。”

秦臨：“吃得下。”

幾分鐘后，秦臨把吃完。

溫綺去買單，秦臨沒和搶。

走出店，溫綺正和秦臨道別，秦臨率先出聲，“走吧，送你回酒店，你想坐公車還是地鐵？”

“……”

溫綺眼眸微閃，回頭看他，“你還會坐公車？”

秦臨回視，“失憶了？”

溫綺還沒說話，秦臨便說，“沒良心。”

兩人在溫綺高二時相識，后來悉起來，溫綺每周末給同學補課回家時，秦臨都會送。

那個時候，他們還沒有在一起。

他每晚會送到小區門口，看安全進去后，才回自己家。

在認識溫綺之前，秦臨從小到大坐公車的次數不超過十次。認識之后，坐公車的頻率呈直線上升。

聽到秦臨的話，溫綺有片刻怔然，耳廓微微熱，有點不自然地抿了下，“那就公吧。”

秦臨：“嗯。”

夜寧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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