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平常你太好說話了，有人就沒顧忌了一點。”

江稚茵涼涼開口：“你也是哦？”

陳子坤低著腦袋又說了句對不起。

甩甩手：“算了，也沒太大事，八卦聽一下就忘掉吧，別老把我跟對面扯在一起。”

陳子坤不解：“你倆關系應該不錯吧，不然他也不會在那麼大的場合上庇護你……我以為你倆談呢，原來不是嗎？”

江稚茵手抖一下：“不是。”

警告：“別猜然后到說，克制一下你的好奇心。”

陳子坤堅定地做了個拉拉鏈的作。

堅持了沒有兩秒鐘，他又嘀嘀咕咕的：“確實，他看上去跟你也不太適合。”

這話讓江稚茵愣住了，是沒有聽別人評論過自己跟聞祈適不適合的話題，談的時候只聽人說聞祈怎麼怎麼樣，沒人提過“看上去就不合適”這種話。

多想了一會兒，遲疑著問：“為什麼看起來不合適？”

陳子坤不知道是家人，所以應該不是份匹不匹配的問題。

沒思考過這種問題，現在確實好奇別人是怎麼想的。

陳子坤老神在在：“男人最懂男人，今天談判桌上我觀察他很久，他眼神一直很復雜地盯著你，看上去是那種占有……呃，各種方面吧，很——”

他國外留學回來的，中文表達還差點火候，這時候失聲半天也沒想到怎麼形容，做了個炸的手勢：“就很boom的那種，膨脹？whatever，我說不出來了。”

“但是你呢……我說了你別生氣，看上去很平均主義，跟你談可能會很難過，對誰都一樣好，男朋友應該也很難得到你的注意力吧。”

江稚茵表嚴肅起來，陳子坤以為生氣了，打著哈哈調節氣氛：“我隨便說的啦，你當我瞎說，別管別管。”

他反復拉著上拉鏈，垂頭喪氣：“好了我還是閉吧。”

晚上要下班的時候，江稚茵坐在自己的工位上，能過落地窗看見對面辦公樓的人群。

電腦的標持續閃著，的指尖始終停滯。

江稚茵又想了一遍陳子坤的話：

一個要的多，一個給不起。

第70章 沼

暑期的實習結束，江稚茵繼續回了學校上課，大三的課相對而言了很多，平時的空余時間就又申了幾個國外的比賽項目，連軸轉了幾天以后，江稚茵了周末的一天時間好好補了一次覺。

國立和蓁一般都不在家里，從早到晚都待在公司里，江稚茵以為家里只會剩下自己一個人，結果穿著睡下樓，發現沙發上坐了兩個人。

桌子上擺著一個筆記本電腦，國立頂了頂眼睛，認真聽著對方的話。

本來是下樓接水的，樓梯剛下到一半看見聞祈居然出現在家里，瞬間覺得恍惚起來。

聞祈的目從屏幕上移開，稍稍抬頭去看，國立注意到他的作，也偏頭看著樓梯上的江稚茵。

“才醒啊，今天我跟人在家里談點事，你可以待在房間里，出去玩也行。”

江稚茵覺得有些不自在，匆匆“嗯”了一聲，又踢踢踏踏地趿拉著拖鞋去接水喝。

別墅里很空，一點點說話聲都會被無限放大，江稚茵一邊啜著水一邊豎起耳朵聽著那邊的靜。

聞祈好像在說什麼方案，國立偶爾幾句問一些問題，他也都一一回答了上來。

“嗯，你老師跟我說過，但是覺帶來的風險也很大，研發不出來的話，沉沒本很高……資金也可能全部砸進去出不來了。”

“我們實驗室預估的功率在80%以上，只是需要購一些進口的件，目前的理論很完備，在線上的虛擬環境里運行正常，但還要實裝了以后才能看出最終效果。”

國立點頭：“王教授畢竟也是我以前的老師，我還是很相信他的能力的，我稍后把你帶過來的方案發給公司的技部門評估一下再給答復吧。”

正事差不多聊完了，現在正是晌午，家里雇的阿姨過來問要不要現在就開始布菜，國立順留了一下聞祈：“時間正好，你留下吃一頓再走吧。”

聞祈剛站起來，他微微側看了眼吧臺邊上的江稚茵，在玻璃杯上，一口水都沒喝到，在聽到國立那句話以后，握著玻璃杯的手明顯了一下。

他溫和笑一下，對國立說：“好，麻煩了。”

江稚茵不怎麼跟國立流，到現在也跟這個親生父親不算，所以也從來沒跟他提起過任何關于聞祈的事，國立對桌子上另外這兩個人的關系一無所知，也不清楚為什麼氣氛如此凝滯。

國立說了幾句話，江稚茵有點心不在焉的，一直拿筷子著碗里的飯，也沒吭聲，聞祈臉上的表平靜而寡淡，若若現地顯出幾分沉思，匿在桌子下的往前勾，用腳尖輕輕撞。

嚇了一跳，連忙把兩條往回收，膝蓋差點撞到桌板。

“吃飯的時候還想什麼？比賽的事很忙嗎？”國立問。

江稚茵假笑幾下：“沒有沒有，前幾天太累，今天睡了太久，腦子發昏了，有點沒反應過來。”

面上跟國立隨口搭了幾句話，桌子下面，聞祈像是覺得逗好玩，見把腳回去了，還很過分地繼續來勾，江稚茵的笑容僵一下，直接下腳踩住他的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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