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月關,正在組織修建城主府的王慧天收到華關求援,頓時神大變。
“什麽?魔聖帶著落無極叩關?”
王慧天沒有想到,剛被自己和王霄扔去北原的落無極轉頭又被扔了回來。
那家夥而今似乎混沌已經完全覺醒,似混沌,極為抗揍。
再加上佛門真經度化與與殺戮氣影響,完全就是個打不死的瘋子,落誰手裏都頭大。
一旁正在修理護甲的冷臉同樣沉了下來。
王霄倒是沒有太大反應。
他假裝沒聽到,自顧自的敲磚,砌牆,抹灰,一套套作行雲流水。
“哎喲,好久沒做這石匠活了,幹得我腰酸背痛的”
了個懶腰,他再次從地上抄起一塊石磚敲敲打打起來,心中卻是在冷笑。
王慧天話說得那麽大聲,不就是想忽悠自己與他去華關麽。
咋的,我修城主府的時候不是牛麽,現在知道來求小爺了,爺現在就是個泥水工,可幹不得打打殺殺的苦差事!
王慧天見王霄不接茬,轉化作一道紅霧便往華關去了,後者手裏的磚刀一頓,麵略有變幻。
“這家夥,莫非又在謀劃坑我?”
猶豫了一下王霄將磚刀一扔,急速向著王慧天追去。
“皇兄,我與你同去”
“哎喲,你慢些,等等我呀”
王慧天角勾起一個笑容,有些人呀,你就不能用常規手段,好奇心會驅使他們主做事。
兩人速度極快,僅半個時辰便已到了華關,此刻這裏極為平靜,一副祥和安寧的模樣,哪有什麽聖人叩關?
關隘上士兵有序巡邏,軍營中部隊正在練,城池還有些修士在吐納修煉。
氣過,王慧天總算是找到了衛莊影。
兩人飛越過城牆便看到水河畔,一個人影正拿著個糞叉子探水裏打撈什麽,在他邊還有幾人正往水裏撒網。
“皇兄,聽聞這水飛鳥不可渡,鵝不能浮,就這樣還有漁民在此討生計?”
王慧天瞪了王霄一眼。
狗屁漁民!
那他娘的是我的肱骨之臣,手中大將衛莊。
“衛莊,你在做什麽?”
離得遠遠的王慧天便高聲喊道。
王霄此時也愣了一下。
這就是衛莊?
這家夥真的會捉鱉?
便在此時河邊的衛莊臉一喜,他猛地一抬手上糞叉子,一個人影被他從河裏叉了出來。
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他此時才注意到遠飛來的兩人。
“哎喲陛下,你可來了呀”
“你師兄他掉水河裏,我這不組織人員打撈麽”
王慧天與王霄停落下來,對於此時狀況兩人均有些懵。
以落無極如今的實力,再加上一尊北原聖人,華關理應損失慘重才對。
可如今這狀況,有些詭異。
“究竟怎麽回事?”
不等衛莊回答,他邊的兩個士兵急忙稟報。
“回陛下,就在剛才,有兩個聖人殺至關外,衛帥拔劍驚走一人,疑是瘋魔的落統領對衛帥出手,被打落河中”
“對對,那北原魔修被統帥劍上寒所攝,落荒而逃,落統領與衛帥僅手兩招便落敗墜河”
王慧天看向衛莊,眼中帶著濃濃的懷疑。
王霄則是驚掉了下,看這周圍軍士那一副言之鑿鑿的樣子,此事不似有假呀,莫非這衛莊當真如此厲害?
他蹲下形,將地上的人影翻了過來,而後又扯掉了對方臉上的水草,還真是落無極。
他看向衛莊手裏的糞叉子,麵有些驚懼,自己與王慧天聯手都沒有搞定的人,竟然被一糞叉子從河裏叉了出來。
當真是恐怖如斯!
“陛下,這怎麽理?”
王慧天蹲下,五手指化作手在其上探測起來。
落無極所中之毒倒是盡數被混沌轉化了虛無,就是這神魂度化真經和自己上的煞氣影響頗大。
王霄掏出一個丹藥瓶,連同丹藥瓶子一起便塞進了對方裏。
“讓我來,這事我有經驗”
“歸心丹加清心丹,可穩固本心”
一旁正在撒網的張婉此時從遠跑來,抬手將落無極護在了後。
“你們兩個惡賊,就是你們將他害這樣的”
王霄詫異的看向王慧天。
“這位是?”
王慧天:“哦,複仇者聯盟,盟主張婉”
“找誰複仇?”
“找我呀,我是惡霸”
“那你不殺?”
“表弟你說的這是什麽話,我是那種嗜殺的人嗎?”
兩人有說有笑向著關走去,衛莊頗為不願的跟在後。
到了城,王慧天向衛莊代了一番,一旦星月關手,魔修潰敗,必定會衝擊華關。
“衛莊,你的任務很艱巨,將這道口子給我封死了”
“那個,陛下,臣修為薄弱”
“哎!莫要謙虛嘛,本帝相信你,你也不要太擔心,屆時他們找不找得到華關位置還不一定呢”
對於這句話王霄與衛莊都沒聽懂,什麽找不到華關位置,這麽大一個關隘,那不有眼睛都找得到?
王慧天也沒有過多解釋,他上城牆檢查了一番陣法,又在軍營裏閑逛了一會兒。
整個華關而今防護與張婉時期比較起來不知道強了多,而且有了這次聖人叩關的經驗,想必後續會更加森嚴。
便在這時,平靜的關隘突然吹起一陣暖風。
在城牆上的無疆大旗隨風飄起來,旁邊的殍詭窟氣翻滾,平靜的水起層層漣漪。
大量氣被吹散至湖麵上,吹散至城,吹散至山林。
眼去一片霧蒙蒙的景象,整座城池及關隘如同海市蜃樓,看起來有些飄渺。
一紅一黃兩道芒劃過天際,王霄著迎麵而來的暖風,隻覺心有些不錯。
“皇兄,這個季節,可是很吹南風的”
“我在這星月關待了這麽多年,向來都是北風,那風呀,夾著沙塵,帶著寒意,折磨人得很”
王慧天笑了笑,天狼山以北是無盡冰原,那裏刮來的風自然帶著寒意,而大秦以南是青山,從青山刮來的風當然與大漠的風不一樣。
他的紅袍被風吹起在空中漾,白發如同流水隨風散開,略顯蒼白的臉龐竟是攀上了些許紅潤,清風吹散了他些許氣,更是吹散了他臉上憂鬱。
“表弟呀”
“以後半年,都是南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