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無極回到天峰,回到了百目殿住所,他躺在床上,腦海裏全都是那抹紅的影。
他翻了個,臉上出了一抹幸福的笑容。
突然神一滯,瞬間回過味來。
“不對呀,我,我這是怎麽了?”
“哎喲,我這是,哎喲,我怎麽能是這種人呢”
他連忙爬起來,裏念清心咒,剛開始他吐字還算平穩,隻是漸漸的竟然越來越快。
那紅影仿若刻了他腦子裏麵了一般,讓他心境越來越。
嘭……
他一掌將邊的玉石燭臺砸飛了出去。
“不不不,冷靜,冷靜,這莫非是因恨生麽”
“係統,快出來幫幫我呀”
“哎喲,救命呀”
腦海裏,沒有任何回答,這次他是真的慌了,比任何時候都慌,重生一世,他從未想到自己會遇到這種事。
不僅是他,但凡是在劍峰上見過紅之人,此時竟全部有了心障。
祂既出現,眾生皆渡劫。
至於因果,王慧天自會承,不是給祂挖坑麽,不是要擾世間法麽,那就讓這個世界再一些。
紅於山間行走,首次踏紅塵,祂角勾起一抹笑意,輕快釋然的低語在祂裏響起。
“慧天,當你離開深淵,你將會發現,外界將是另一個撕扯你的泥沼”
“這是恩賜,亦是劫”
“哈哈哈……我不好過,你也休想安逸”
祂的聲音在風中淡去,化作一抹哀傷,祂的時間不多了,當規則過祂的思緒,亦在抹除祂的六,消磨祂的七。
“吾,終究是走到了窮途末路”
“長生長生,不如當初就死了的好,至或有來世,來世亦或還是自己,亦或還能悲歡離合,喜笑開”
念及如此,一滴晶瑩從祂臉頰落,滴在山間化了一灣清泉。
深淵之中
正在黑暗大地上緩步前行的王慧天突然停下了形。
他……到了因果的糾纏。
從進深淵,他就仿佛置於一張巨大的蜘蛛網中,而這網的每一線,都是由因果編織而。
“該死,有人在冒充我”
王慧天第一個想到的便是天作,那家夥可是有前科的,冒充他去勾搭了第六王座的魅姬。
“該不會他勾搭的不止魅姬吧!”
王慧天自語了一聲,而後又搖了搖頭否定了。
其他人倒有可能,天作嘛,應該不至於那樣無聊才對,畢竟是守護這條裂便已經殫竭力了,沒那個空。
便在此時,前方突然一道強亮起,白線直直在王慧天臉上。
一個驚喜的聲音在前方響起。
“哎喲,陛下”
穿著漆黑盔甲的呂布從一個大坑裏爬了出來,他三步並作兩步走跑到了王慧天前。
“陛下,是我呀,呂布,那個頭上長犄角那個”
他說著比劃了一下之前頭上帶著的雉翎。
“噢噢……想起來了,呂布”
王慧天抬起手表略顯誇張的指了指呂布的臉,而後徑直越過他形繼續往前走去。
王霄的手下嘛,關他什麽事,本懶得搭理。
呂布愣了一下,連忙追了上去,他好不容易在這鬼地方遇到一個人呢,這些時間都快憋死他了。
深淵一片漆黑,無邊無際,到都是扭曲的怪,在這裏實在是太過抑,讓人幾瘋癲。
更重要的,他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陛下,陛下等等我呀,布在此飄零半月,陛下若是不棄,布願拜為義父”
“陛下,哎喲,您慢些,我給您打手電筒照路”
他們拉拉扯扯,王慧天很是嫌棄,呂布則是不離不棄。
兩人此時都沒有發現。
遠一座山巒之上,一個背著巨大墓碑的男子看向黑暗中散發著紅熒的影,臉上閃過一抹殘忍笑容。
在他後,匍匐著無窮無盡的怪,一眼看不到盡頭。
這些怪四肢扭曲,似人非人,頭頂有兩角長出,後尾卷曲。
“厭生王座,發現秦皇”
他拿起手中鈴鐺搖,於無盡黑暗深,這裏坐落著一座巨大城池,城池中心有一個巨大的鍾樓,此時鍾樓之上一個男子微微抬起了頭來。
隻見他雙眼之上蒙著一塊漆黑布條,手裏則是拿著一把修長拐劍。
聽到王慧天消息,他臉上閃過一冷。
“秦皇,你總算是來了”
“老子追求魅姬,你跟我搶,好,我爭不過你,換了魔幽幽,你又來跟我搶”
“好好,好呀,我換了羅剎那個惡婆娘,你還要來跟我搶”
說到這裏他瞎了的雙眼竟是流出了兩行淚。
“我就想誕生個後代呀,我有什麽錯,為什麽,為什麽你要我”
“直至今日,我在母親房間發現了你與的書信”
“我悟了,我明白了,你他娘的就是專門來惡心我的”
“你不死,天理不容”
厭生說著提著盲劍一步步往鍾樓下走去,他所過之,無數人跪地伏拜。
深淵種族,弱強食,規則森嚴,見上位者不跪,會死。
而厭生剛好便是這深淵中最尊貴的六尊存在之一!
至於比他更尊貴的嘛。
也有!
王慧天覺得自己就是。
“本帝駕到,厭生王座,為何還不出來跪迎?”
跟在王慧天後的呂布形一頓,好家夥,現在可是在人家地盤上,這麽囂張的麽?
他默默的往後退了一些,並且快速的觀察周邊地形,方便逃跑。
前方山巒之上,一個背著巨大墓碑的男子走了出來,他後無數怪麻麻的湧出,看起來如同一道黑風暴。
“秦皇,你未免太過囂張了,這裏不是大秦,這裏是深淵”
“你算個什麽東西,也敢讓王座迎接?”
王慧天指了指山巒上的男子看向呂布。
“給他打個,我瞅瞅長啥樣”
呂布不不願的將電筒照向男子。
隻見對方皮黝黑,虯結,扛著一座比他個子還高的石碑,氣息極為強盛,似乎是主修。
“很好,那我就告訴你我算什麽東西”
“我乃大秦之皇,聽說深淵有個規矩,凡是掉下深淵的,都是屬於你們的,本皇現在掉下來了,所以我是屬於你們的皇了”
“哈哈哈,跪拜吧”
王慧天暢快大笑,規矩就是這麽個規矩,他懂。
他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