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如果方悅可在剛開始逃走之後,能自己識相點,從此離開帝都,再也不要出現,不要招惹,那按照唐霜寬容的底,雖然還是會很厭惡這個人,但總歸時間長了,也不會再花費人力力尋找方悅可,那方悅可就可以勉強活下來了。
偏偏,方悅可竟然魯莽愚蠢到逃了以後,還自己回來。
所以最後,死於非命,傷痕累累,完全都是咎由自取,哪怕方叔方嬸要狀告唐霜,唐霜完全也可以用“正當防衛”來解釋一切,並不需要背負任何的法律責任。
於是當天夜裏,這兩個人的神就徹底失常了。
“現在方叔每天都會一個人站著,不斷喃喃低語‘是他沒教好方悅可,是他害了方悅可’,方嬸則是又哭又笑,還見人就喊‘是不應該癡心妄想,在兒第一次看見墨總時,就給灌輸可以做墨氏總裁夫人’的想法,兩個人還多次自傷,好像是打算去地下找方悅可。”
“而今天早晨,監獄也已經決定,將兩人移去神病院。”
但這顯然不是解。
因為神病院是一個比監獄更加可怕的地方,可是總歸兩人都留了一條命,畢竟他們確實也罪不至死,現在這樣,也算是他們為自己失敗的教育付出了代價。
誰說做父母,是不需要負任何責任的事。
若是不教好孩子,任由孩子無法無天,那最後結局隻會是將自己和孩子全部搭進去。
唐霜和一眾人淡淡地在心中想著,墨承白更加冷漠,臉上都沒什麽波瀾道:“嗯,方悅可的事徹底告一段落了,還有什麽其他的事嗎?”
“有的,還有一件,就是墨明玉。”
林陸拿著手上的資料道:“之前在莊園裏,墨明玉跟著我們一起撤退了,這兩天,的病惡化,又開始反複發熱,醫生診斷是因為的艾滋發展本來就已經到了晚期,之前在虞揚邊隻是基礎治療,沒太大的起,所以之後大概也沒幾天了。”
畢竟墨明玉的腐爛,是從小倉庫時,就開始了。
堅持到現在,是以為自己能治好。
但在虞揚將真相告訴後,心裏的那支柱沒了,所以虛敗的一下子自然也就更加明顯了。
而說實話,這倒是也在唐霜和墨承白的意料之中,唐霜慨:“墨明玉在臨死前也算是給自己徹底報了仇了,最後哪怕上路,也可以安心了。”
“那彌留的這段時間,我們還要負責在醫院的費用和管理嗎?”
林陸重點詢問:“我給墨明玉現在唯一的親人,榮夫人打過電話,但一聽說兒沒幾天可以活了,立刻就說要我們別再聯係,也不承認墨明玉是的兒了。”
並且據林陸這邊了解,從小倉庫被虞揚救出來後,榮夫人就已經徹底遠離了墨瀚海和墨明玉。
大概是在小倉庫時,這三個曾經最親的人就撕破了臉,互看生厭。
甚至聽說很早之前,榮夫人就借著虞揚還沒垮之前的份,又給自己找了個金主呢……
本是豪門千金,卻被丟棄到了一個偏遠小縣城,被一個剛剛從重刑犯監獄出來的男人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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