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凱的聲音明顯開始慌張了,甚至說話都沒有了邏輯,向沒有搭理他,而是繼續自言自語的說道:
“造遇難者人數這麽多的原因隻有一個,那就是在船長打電話詢問高層該怎麽辦的時候,高層下達的指令是先搶救貨,這才導致了救援不及時,原本可能隻能兩三個人死亡的事故,直接死了十幾個人。”
說到這裏向直接拿著快要熄滅的煙頭按在張凱的手臂上,燙的他哇哇大。
“你踏馬是不是神經病?這些跟我有什麽關係,我又不是那些船長,是他們自己不長眼睛。”
本來就十分生氣的向聽到這話直接冷笑了一聲,然後掏出防風打火機對著他的手臂燒。
“啊!你這個瘋子……”
張凱鬼哭狼嚎的聲讓樓下的秦韻和他帶來的人都嚇了一跳,論起折磨人的手段,向也是有不的。
一個小時以後。
二樓的哀嚎聲逐漸弱了,向走出房間來到一樓的衛生間把手上的清理幹淨。
而這一幕落在幾人的眼裏襯托的他就像一個惡魔,即便是見慣了廝殺和腥的張鐵都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
更別提跟著張凱一起來的人了,此刻的抖如篩糠,估計說話都說不利索。
洗過手的向又重新在裏揣了一煙,然後拿出火機點上朝著幾個人走了過來。
“張鐵,你這小子就這麽對我們的客人嗎?趕把繩子鬆開。”
“好……好的向總。”
張鐵聞言麻溜的解開了人的束縛,而原本雪白的脯已經被繩子勒出了幾道紅印。
向叼著煙走到的麵前,親自把裏的布條拿了下來。
“,折騰大半宿了,肚子了吧!要不要跟我們出去吃點夜宵?”
盡管他的表和煦溫暖,就像一個大男孩一樣,但是落在人的眼裏卻是無比的驚悚。
“我……我不,不……不用麻煩了,我求求你,發……發慈悲,放我走吧……”
聽到可憐的求饒聲,向用手抬起的下,微笑的衝著說道:
“你瞎說什麽胡話呢,張總可是我的客人,再胡說八道我就把你剁碎了喂狗。”
“嗚嗚嗚……”
人脆弱的心靈此刻終於崩潰了,沒有想到,自己不過就是釣個凱子,結果把命都搭進去了。
“再哭一聲把你舌頭割下來。”
聽到哭聲的向煩頂了,他是最討厭人家哭哭啼啼的,所以直接就嚇唬了他一句。
這下子屋子裏直接雀無聲了,秦韻用可憐的目看了眼哭都不敢哭的人。
就在這時候表扭曲的張凱從二樓慢慢走了下來,張鐵看著他都有點驚了。
短短的一個小時,這家夥就跟原來神氣十足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現在整張臉都著一呆滯的表。
“向總,我就先走了……”
不僅僅是他的表,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沙啞了許多,估計是剛剛聲嘶力竭喊的。
“慢走哦,記得我最後跟你說的話,如果讓他察覺出異常,結果你懂的哦。”
向邊說邊做出一個比心的手勢,而這一幕落在張凱的眼裏無異於是惡魔的手語。
張凱一輩子順風順水,從來還沒有吃過這麽大的虧,但是他沒有辦法反抗向,因為對方實實在在的掌握了他的黑料。
而且還不是一般黑的那種,隻要那些曾經的事被揭發出去,以如今互聯網的信息傳播速度。
除非他出國躲起來,一輩子過見不得的日子,要不然肯定要吃牢飯,而且麵對的絕對不會是一種指控。
他做的孽太多了,跟林如那種因為嫉妒失手打死同學相比,張凱的罪孽吃十輩子牢飯都還不完。
目送張凱的車離開以後,向沒準備繼續待在這裏,雖然清水伊織給他找的地方肯定安全。
但是最主要的是他肚子了,要出去找點吃的,一路上秦韻也沒敢問向到底對張凱做了什麽。
因為他全程都在閉目養神,不想搭理別人,這趟的事出乎意料的順利,主要是清水伊織的報太給力了。
向知道靠做運輸生意發家的,甭管是海運江運還是陸運,背地裏肯定有見不得人的地方。
因此黑料也是最好找的,隻不過張凱純粹屬於倒黴蛋,因為張家的權利替太過順利。
所以他爹早就把一些棘手的爛攤子給他做,以此來磨煉他,長此以往自然多了許多見不得的事在他手上。
而一帆風順的人生固然舒服,但是遇到向這種刀口上的人就會吃大虧,在了近乎酷刑的折磨以後。
最終張凱還是選擇了和向合作,對於這個結果向很滿意,雖然他是用威脅加掐脖子的方式讓張凱就範的。
但是對於凡事隻求結果不求過程的向來說本就無所謂,大不了魚死網破而已。
再說了張凱這種不把普通老百姓命當命的人,他對付起來可不會心慈手。
因為一己私害死了那麽多人,甚至以威利的方式對待他們的家屬,這樣的禽本配不上向的仁慈。
就像亞久津準隨便發出一道製造機會接近向的命令,清水伊織就能無視三條鮮活的生命,就為了製造一個偶遇!
如果是向的話,他可能會害人,但是絕對不會害無辜的人,非要說的話王淨算得上半個。
但是當初的向也沒有打算用的命當賭注,他知道王淨可能會麵臨的遭遇,可當時的他已經沒有辦法了。
想要除掉李勝利和王天,隻能用王天最珍視的東西去刺激他,所以向還是昧著良心做了那件事。
這也是至今為止他縱容王淨的原因,因為愧疚因為不忍,因為他還是個人。
每個人都有難以啟齒的往事,或者說是終生無法補償的愧疚,向想做一個念頭通達的人。
所以他在吃完夜宵以後選擇直接開車去王淨的老家東山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