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因為大半夜出發的緣故,向一行人到東山縣的時候已經是清晨五點多鍾了。
而且進東山縣的那段縣道坑坑窪窪的,顛簸的車裏本沒法睡覺,搞得向困得要死。
剛進東山縣就讓張鐵找個稍微好一點的賓館住下了,不管怎麽說得先睡一覺。
從魔都到上京市,現在再到東山縣,長時間的奔波讓他已經心俱疲了,找王淨的事隻能等下午醒了再說了。
“老板,要不要幫你定個鬧鍾?”
“行啊,還是你考慮的周全,就定下午三點鍾吧,你跟張鐵他們也去休息去吧。”
秦韻到底是幹書的,考慮的還周全的,人最不能相信的事就是自己能及時醒來。
留給向的時間已經不多了,他必須今晚就回魔都去,林如和張凱那邊大概率是搞定了。
接下來就是蒙騙亞久津準的時候,這事他很上心,畢竟亞久津準這個孫子的跟個猴子似的。
想騙他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所以他想要親自追著這事的進展,以防到時候出錯能迅速的補救。
從淩晨五點半睡到下午三點,好歹算是把覺補上了,沒想到一覺醒來外麵已經下起了大雨。
“轟隆隆!”
下午三點多的天空比晚上七八點還要黑,向看著這一幕有些頭痛,沒想到自己這個倒黴。
剛準備辦點事就上這種一年頂多一趟的超級大雷暴,這時候他忽然拍了下腦袋。
因為他想起來秦韻是最害怕打雷的,於是就趕打開賓館的房間門準備出去瞧瞧。
結果剛打開門就到一臉無助的秦韻正站在他的房間門口。
“老板……外麵打了好大的雷,我害怕。”
看著可憐的秦韻,向手給他拉進了房間裏,然後走到窗戶旁邊把窗簾拉了起來。
“你看這樣不就看不到閃電了麽?”
“可是雷聲我還是很害怕,怎麽辦啊老板……”
“轟隆隆!”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天空中忽然又響起一道炸雷,把秦韻嚇得花容失,直接鑽進了向剛剛爬起來的被窩。
看著這一幕的向一臉無語,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了,他隻能祭出他的終極殺招。
看恐怖片。
於是他就打開房間裏的電視,然後把手機投屏了上去,鼓搗了幾分鍾以後終於可以了。
果然恐怖片還是能治療一切牛鬼蛇神的,片子才放到一半左右外麵的雨就基本上停了。
期間張鐵來找過他一次,發現秦韻在他的房間就很識趣的退了出去。
磨磨唧唧的半天以後,向終於帶著張鐵他們來到了王淨的老家。
東山縣寧遠鎮王家莊。
看著麵前泥濘的土路,向眉頭都皺了一條線,媽了個子的,今天出門大意了,沒有在街上買雙雨靴。
秦韻更慘,還穿著高跟鞋配,估計待會要小泥人了,永遠不能低估鄉村泥路的殺傷力。
待會說不定屁上都會被甩的全是泥,向轉過頭看著麵如常的秦韻,上小聲的勸道:
“要不然你在車裏待一會?我帶著張鐵過去就可以了,留幾個人在這裏。”
“沒事呀老板,我不怕髒的。”
向這才想起來秦韻的老家也好不到哪裏去,畢竟就連讀書都要人資助的人,估計也富不到哪裏去。
“那行吧,不怕髒就跟我一起來吧,省的待會我見到尷尬。”
說完向就擼起,深一腳淺一腳的開始朝著王淨的家走去,當然現在已經不能稱之為家了。
親人都不在了,還有什麽家呢,向記得王天死了以後沒多久也過世了。
如今在這個村裏,王淨除了一些遠方的親戚,是一個真正的親人都沒有的。
鄉村的道路泥濘曲折,不過向一行人都是小時候打農村裏出來的,包括張鐵他們幾個也是,所以也沒覺有多難走。
雨後的空氣中彌漫著一泥土的芳香,向貪婪的用鼻子吮吸,他很久沒有聞過這種味道了,還怪懷念的。
據幾年前的記憶,向一路來到了王淨的老宅,他記得第一次來的時候屋子因為年久失修都快要倒了。
還是他花錢找的泥瓦匠把房子加固刷了一遍,也算是翻新過了。
可等他真正走到房子麵前的時候,發現這屋子還是一副隨時要倒的樣子,到底是常年沒有人住的房子,不管在怎麽翻新,了人氣都會衰敗的很快。
向默默的掏出火機點了煙,目前在外麵是看不出來王淨到底有沒有在裏麵住的。
不過憑借這房子的外貌,向斷定裏麵肯定雨,而且不是一般的。
這種慫苦他小時候吃多了,每逢暴雨必拿個水桶水舀子在家裏清理雨水。
“老板,家裏不像是有人住呀,要不然我們問問莊子上的人吧?”
“不一定,待會實在沒找到人再說吧,我先進去看看,你們在外麵守著。”
就在向正準備推門進去的時候,老宅的木門忽然開了,隻見一個年輕的孩穿著雨靴提著水桶。
清麗的臉上不施黛,頭發隨意的披在肩膀上,一雙狐貍眼怔怔的看著裏叼著煙的向。
“請你讓開。”
王淨的聲音依舊冰冷,隻是臉上的表卻不像當初那般憎惡了,向臉皮本來就厚。
而且他這次來就是抱著和解的目的來的,當初不會簡單的就讓開路。
“小淨,我今天來……”
“嘩啦啦……”
然而他的話還沒有說完,王淨就把手裏的水桶潑向了他,瞬間他就變了一隻落湯。
最搞笑的是臉上還保持著微笑的表,不過秦韻和後的張鐵並沒有事,王淨是看準了潑的,就盯著向一個。
這丫頭片子還地道,曉得冤有頭債有主的道理,而看到老板被潑了一的水,秦韻立馬不淡定了。
“老板!你沒事吧?我給你。”
“哼!潑他水已經算好的了,也就是我邊沒有別的東西,要不然讓他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