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太尷尬了。

    在場的兩個年人都傻眼了，最先反應過來的是薑且，趕轉過去，把衫合攏。

    蔣聿也趕麵向一邊，不過即便再怎麽克製，但薑且姣好的酮還是在眼前揮之不去。

    很瘦，卻又很飽滿，和從前接過的那些‘張太太’、‘李太太’什麽的，都不一樣。

    不僅是年輕的緣故，格也占很大一部分原因。

    薑且很隨和，完全沒有那些富家千金的架子。

    “周太太，對不起。”

    他趕道歉，態度無比誠懇。

    薑且看著側老實下來的‘罪魁禍首’，簡直哭笑不得。

    “沒關係，蔣老師，你先稍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帶過去。”

    “好。”

    蔣聿很懂分寸的離開了，薑且重新換了一件服，隨後蹲下來，平時眼睛都哭腫的小家夥。

    “周意，你知道錯了沒有？”

    擺出媽媽的架子，嚴肅認真的批評。

    幸虧裏麵的吊帶不是很暴，否則簡直要尷尬死。

    小家夥眨著一雙大眼睛，也知道自己惹禍了，委屈地說，“對不起媽媽。”

    薑且一見這個樣子，頓時多大的火都發不出來了。

    “以後不能再這樣拽我的服了知道嘛，”給淨眼淚，“媽媽知道上課辛苦，這節課媽媽陪著你，但是等下媽媽出門，不能再胡鬧了知道嗎？”

    “可是我想媽媽。”

    說著話，小家夥癟癟，眼淚馬上又要掉出來。

    薑且不就在想，如果真有那麽一天開心的養權被周家奪走了，怕是會痛的肝腸寸斷。

    念及此，更加堅定了要拿回薑氏的念頭。

    靠男人的同和可憐，本於事無補，人還是要有自己的底氣，才能守住自己想要的。

    把航班改了簽，一直陪小家夥上完課，又把哄睡，薑且才拖著行李出發去機場。

    因為是別墅區，不好打車，便順勢也把蔣聿捎上了。

    一路上，帽間的曲還沒過去，尷尬的氣息彌漫在車廂裏。

    兩人一個坐副駕駛，一個在後排，誰都沒有主開口。

    直到周母一通電話打來。

    “課上了嗎？”

    電話沒開免提，但車廂聞針可落，那不可一世的聲音還是清晰的落了薑且耳畔。

    “周夫人，已經上了，周太太親自盯著上的。”

    大概知曉他們婆媳關係不好，蔣聿有意幫薑且賣個好。

    殊不知周母卻不領，嗤笑一聲，“這是應該做的，上次鼓我兒子逃課，別以為我不知，告訴你，不必聽周衍嚇唬，以後的課缺席一節都不行。你該打就打，該罵就罵，一個丫頭片子，沒那麽氣，丟了我們周家的人才是大事。”

    “周夫人放心，周小姐很乖的很。”

    蔣聿回這話時，不著痕跡瞄了薑且一眼。

    卻見人著窗外的風景，眼睛都沒眨一下。

    仿佛半點都對這通電話的容不興趣似的。

    他一一聽周母吩咐完，這才敢掛斷電話，長長的舒了口氣。

    “滿口謊言，蔣老師就是這樣為人師表的嗎？”

    薑且忽然開口。

    男人背脊明顯一怔，隨後沒忍住朝看過去，正好對上一雙意味深長的眸子。

    薑且仍舊著窗外，卻清晰的掌握了他的一舉一，“你這一個月前前後後加起來，總共上了四次課，胳膊還得住咬嗎？”

    蔣聿眉宇間的驚愕藏都藏不住，“周太太知道了？”

    開心在長牙，有時就咬東西，薑且起初沒注意，還是張媽看見告訴的。

    “不管因為什麽，都是開心做的不對，作為的家長，我向你道歉，”薑且語調雖輕卻擲地有聲，“如果你想換一份薪水相當的工作，我可以幫忙。”

    “是我教的不好嗎？”後者愕然。

    沒想到會毫無預兆的趕自己走。

    “你很好，是開心過於調皮了。”

    薑且承認自己護短，但是早課的容大部分時間都在一邊旁聽。

    並不覺得適合兒。

    才兩歲，周家口口聲聲不把孩當回事，沒有給過任何一點關，卻用最嚴苛的要求對待。

    太不公平了，無法坐視不理。

    “我明白周太太心疼孩子，可是若想人前顯貴，必要人後罪，難道周太太就能保證，您和周先生從小沒有吃過這種苦嗎？”

    薑且麵不改，“就因為吃過苦，所以才明白孩子的不易，況且——”

    話鋒一轉，“蔣老師什麽時候聽我過要做人上人了？”

    蔣聿眨眨眼，卻無話可說。

    是了，無論是當初找他來，還是背地裏要他嚴格相待，自始至終都是周家的主題，薑且可沒說過一星半點。

    他的為難和忐忑薑且看在眼裏，“蔣老師也不用太沮喪，我不過就是隨口一說，你要是有這個意願，我找人幫你留意，沒有也沒關係，開心你就繼續教著，把給你，我暫時還很放心。”

    暫時很放心？

    又不是傻子，蔣聿豈能聽不出話裏的暗示。

    他是周家找來的，薑且能信他才怪，這幾節課，其名曰，打著旁聽的旗號，不就是想試探他嘛。

    “如果下一次，我讓開心喜歡上早教課，周太太會收回今天說的這句話嗎？”

    下車前，他忽然一本正經問薑且。

    還從來沒有一位老師，敢這麽信誓旦旦的保證什麽。

    薑且不免覺得有趣，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麽招數能製伏住家裏的混世小魔王，於是思索了一下，欣然應允。

    他見狀，扯著朝出了一抹笑容。

    看起來是那樣的人畜無害，卻又自信滿滿地對薑且說道，“周太太，謝謝你給我這次機會，咱們下節課見。”

    說罷，縱利落的在路邊下了車。

    車子繼續向前行駛，薑且要去機場和周衍匯合。

    然而看著漸行漸遠的車尾，蔣聿的視線卻許久沒有挪開。

    他知道薑且對他的‘口出狂言’到詫異，隻是他若是真的沒有兩把刷子，又怎麽會讓周母臨時決定換人，讓他來到麵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