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當底氣?
薑且聽了就笑了,“周總的意思是,我應該在趙肖手的時候,報上你的名諱?那豈不是狐假虎威了?誰知道你會不會給我做主?”
萬一人家不給這個臉,不就貽笑大方了?
沒這個信心,更沒這份勇氣。
周衍皺眉,“你問都不問,又怎知我不會幫你?”
“你要是誠心想幫,還用我問嗎?”
薑且覺得好笑,怎麽反過來還的錯了?
張婧過來撞的時候,現場那麽多人都看到了,他眼睛又沒問題,揣著明白裝什麽糊塗。
“……”男人無聲片刻,突然低聲說道,“所以你在怪我?”
薑且再次失笑,正視他,解釋道,“我還沒有那麽不分是非黑白,要是沒有你幫我攔住趙肖,我肯定要挨他那掌,你的,我記在心裏了。但是如果周總覺得我沒有第一時間想到你是錯,我並不茍同,因為不是我不拿你當底氣,而是你沒有給我這份底氣。”
一字一頓,“誰會拿自己就沒有的東西去炫耀呢?”
他被這番長篇大論說的好半晌都沒吭聲,神像是想笑,又像是發怒前的預兆。
薑且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把話說重了,然而,並沒有打算反省自己的想法。
一個掌拍不響,既然張婧敢挑釁,就勢必要做好被還擊的準備。
都是年人,還真指隨便用一句對不起抵消所有嗎?
“周太太想要這份底氣嗎?”
忽然,男人意味不明的詢問道。
薑且莞爾,“周總知道張婧為什麽要針對我嗎?”
他知道這話背後大有深意,於是沒吭聲,目不轉睛等著說下去。
薑且放下手中的玩偶,一字一頓,“因為看見程瀟瀟進房間告狀了,奈何不了你,所以才把氣撒到我上。”
半晌後,男人猶如承諾似的說,“這件事不會就這麽算了。”
“所以周總要幫我出氣嘛?”薑且眨眨眼,覺得有必要提醒他,“張婧其實傷的也不輕。你確定還要為了我,和趙家作對?”
周衍提醒的口氣,“我們是夫妻。”
四目相對,薑且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問,“那我現在,是不是應該做出一副的模樣才算應景?”
周衍舌尖抵了下後槽牙,“我是你男人,要你的有什麽用?”
“那謝怎麽樣?”把玩塞到他手裏,“我選好了,去付錢吧。”
還是頭一次被這樣頤指氣使的使喚,但男人卻沒有發怒。
看著他高大的影在收銀臺結賬的時候,薑且一時良多。
這半年來,能覺到他有了很多的變化。
或許二胎的離開,他也終究心裏難安。
如果他能幫順利的拿回薑氏,不介意跟他好聚好散。
兩個小時後,兩人坐上了周家的車,一起回到了老宅。
獨棟別墅中燈火通明,知道他們回來,傭人早就準備好了盛的晚餐。
小開心也被育嬰師帶來了,這會兒和老爺子玩的正歡。
見薑且和周衍進來,連鞋都顧不上穿,直接邁著兩條小短撲了過來。
“媽媽,我好想你。”
的抱住薑且的脖子,仿佛一放手媽媽就會消失不見似的。
薑且也牢牢的抱住,對麵的周母見狀卻是溢出一聲冷笑。
“搞的好像有誰苛待了似的,年紀不大,心眼倒是真多,也不知道隨了誰……”
“孩子是周家的,還能隨誰?”
周衍的聲音一出,周母也不怪氣了,“你這孩子,我不過是隨口抱怨一句,這麽認真幹什麽。”
說罷趕上前來,挽著許久不見的兒子往客廳走,把周衍邊的母給無視的徹底。
知子莫過母,這句話反過來也是一樣的。
周衍還能不知道周母心裏的那點小九九嘛,見薑且獨自抱著孩子還在玄關,兩步便折返回來把拉進門,繞路從沙發旁去找了爺爺打招呼。
薑且倒是沒想到周衍會這麽向著自己,回過頭,看向因為被晾在一邊而發懵的周母,隻覺得又好氣又想笑。
“爺爺,我們回來了。”然而男人卻沒理睬周母,麵不改的跟爺爺聊了起來,好似忘了還有這麽號人的存在一般。
薑且不知道他是故意的還是怎樣,不過要不是有老爺子在這裏,是無論如何都不會放心讓育嬰師把小開心帶回來的。
小開心不過離開周家幾個月,就胖了快小十斤,周母口中的‘弱多病’也跟著一起消失了。
這對比,簡直不要太明顯。
“最近事多,也一直沒騰出空來問你,怎麽好端端的,突然想起錄節目了?”
老爺子對此好奇又不解。
周衍如實把利益對他說了,然而一旁的周父卻皺起眉,所以,他這是準備和這個不能生孩子的人過下去了?
晚飯後,他把人進書房,待門一關,立馬就沉下臉。
見他變臉速度如此之快,周衍不笑出聲來,“您這是學過川劇?”
後者卻麵沉如水,“周衍,上次跟你說的話,考慮的怎麽樣了?”
“什麽事?”
男人卻一副不太記得的樣子。
自己生的兒子,什麽脾周父還能不了解嘛。
他知道他是故意裝傻充愣,隻恨不得耳提麵命了。
“你和薑且的婚事,最晚維持到年底,除夕之前,必須把證領了。”
周衍聽見這話,做出一副後知後覺的樣子,他角依舊噙著一玩世不恭的笑意,但說出的話,卻是堅定又果斷。
“爸,這件事恕難從命。”
“理由呢?”
周父看他一眼,並不覺得意外。
從他剛才的一係列舉就不難看出,錄製這檔節目,加上孩子回去的半年多,他們二人的關係眼可見的有了變化。
真不知道薑且給他喝了什麽迷魂湯。
周衍垂眸,沒有看他,隻盯著地麵的一隅,不知道在想什麽。
半晌後,才突然問了周父一個令他措手不及的問題,“爸,您難道就不好奇,當年我為什麽會娶薑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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