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麽意思？”

    瞄了一眼被他握住的手，戚許似笑非笑。

    蔣聿姿拔，“怎麽，不喜歡？”

    “你猜呀？”

    用他的話‘回敬’過去，眼眸中盡是狡黠。

    男人二話不說，取下背包，“這是五萬塊錢，你留著應急吧。”

    看了一眼，哭笑不得的說，“弟弟，姐姐還沒窮困潦倒到這個份上。”

    “嫌？”他一臉嚴肅，打進門開始，就沒見他笑過。

    “不是——”否認的話剛出口，就被他打算，“那就收下。”

    他順勢將五遝現金揣進睡口袋裏。

    看出他打定主意，也沒有過多撕扯，做出多清高的樣子，現在的確很需要錢，隻不過有件事需要確認，“借我還是送我？”

    他冷言冷語，“隨你怎麽想。”

    樂了，變被為主，和他十指相扣，意有所指的問，“要不要收點利息？”

    他凝視兩秒，“你很想睡我嗎？”

    一開始戚許還沒反應過來自己聽到了什麽，待到三五秒後，噗嗤一聲笑出來。

    “弟弟，”帶著似有若無的沐浴香味接近他，憋笑慨道，“你好直接啊。”

    他麵不改，“繞來繞去沒意思。”

    順勢下坡，“那你給睡嗎？”

    他沒說話，瞧著嫣紅滴的紅，嚨不由得滾了下。

    笑意更濃，“晚上還有課嘛？”

    他沉默片刻，“那還不是我說了算？”

    曖昧叢生的氣氛隨著這句話被推上了高。

    兩人從玄關一直擁吻到客廳的沙發上。

    被在下的那刻，戚許上原本就寬鬆的浴袍徹底散開，沒穿bra，可到了關鍵時刻，男人卻忽然止住作，利落的坐了起來。

    戚許仰躺在沙發上，起初還有些迷意，後來就滿是不解，“怎麽，臨門一腳，害怕了？”

    “我上沒帶套。”

    “……”

    這倒的確是個沒法反駁的理由。

    薑且的前車之鑒還在眼前，周家財大氣，不在乎多養兩張，但和蔣聿，誰都不是可以為所為的人。

    尤其，一時的放縱隻會害了自己。

    “看不出來，你個小屁孩想的還周到。還以為你不行呢。”

    攏好襟，起時上還不忘調侃一句。

    雖然兩人僅差兩歲。

    聞言，男人意味不明瞥過來，“你很憾？”

    “是啊，到的小鮮都跑了，誰能的了。”

    下地，姣好的軀在他麵前走過，他忽然扯住，耐人尋味問了句，“那你吃藥？”

    視線不聲往下瞥了一眼，旋即問，“你認真的？”

    “沒興致就算了，我不喜歡勉強。”

    他整理服，作勢要走。

    緒來得快，走的也快。

    怔愣了一瞬，想到什麽，忽然意味不明的問，“當初你為什麽同意和我在一起？”

    他係扣子的手頓了一下，卻沒吭聲。

    看出他不想作答，於是換了第二個問題，“你是男嗎？”

    他外形很占優勢，戚許不信他在學校沒談過聯。

    得到的回應依舊是沉默，但蔣聿的臉卻眼可見變的微妙了。

    “不是吧，”戚許視線從他高聳的鼻梁上過，驚訝又好笑，“天天跟我/，竟然是個男子？”

    “所以你要怎樣？”

    他謔的一下站起來，頗有種惱怒的味道。

    呆滯了幾秒，捂著笑起來，笑的肩膀都在。

    “小弟弟，你急什麽，我什麽也沒說啊……”

    他卻對的解釋充耳不聞，反手撈起背包就朝門口走去。

    頭都沒有回一下。

    也不阻攔，氣定神閑的著他惱怒的背影，直到人即將奪門而出才出聲，“你去周家，不僅是為了周意吧？”

    他不不慢的轉過，把踢過來的球又拋回去，“不然你以為是什麽？”

    “你心知肚明，何必還明知故問呢。”

    沒挑破這層窗戶紙，隻說，“強扭的瓜不甜，我勸你還是別試圖去原本就不屬於你的東西。”

    “謝謝你的忠告，”他一字一頓，神又恢複了以往的冷漠，“還有事嗎？”

    “有啊。”挑眉，一點也不介意他的冷淡，像個流氓似的提醒，“下次記得帶套，小弟弟。”

    房門砰的一聲被關上，戚許原本在笑，可笑著笑著，臉頰就有了淚珠。

    ——

    經過上任半個月的努力，薑且的工作狀態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但同時，也發現了薑廣濤留下來的。

    財務虧空的厲害，大部分的錢都投進了幾個新簽約的項目裏。

    而那些項目，大多都是短則三年，長則五年才能回本。

    不僅是場持久戰，還很有可能存在本無歸的可能。

    但凡是長了腦子的，都不會選擇競標這樣高風險低回報的項目。

    可薑廣濤幾乎把薑氏集團所有的資金都投了進去，難怪卸任的時候那麽痛快，原來在這兒等著呢。

    他是要斷送薑氏的將來。

    薑且了幾個心腹，一場會議從天亮開到天黑，才討論出一個能把風險和損失降到最低的應對措施。

    出來時，夜幕下已是大雪紛飛。

    漫步在街頭，隻覺得心俱疲。

    自從接管公司以來，外麵就有很多流言蜚語，競爭對手更是在等著看笑話。

    如果做的不好，就仿佛是千古罪人一樣。

    可薑且偏要做個打不死的小強，用實際行向所有人證明，沒了薑廣濤，一樣可以讓公司運轉起來。

    胡思想的時候，忽然，揣在口袋裏的手機響了起來。

    薑且看到視頻邀請，用最快的速度換上一副笑臉，旋即按下了接聽鍵。

    “媽媽，你什麽時候回來呀？”

    開心的小聲和圓滾滾的小胖臉一同呈現在薑且眼前。

    薑且心都化了，聲音也不自覺的放，“這麽晚了，你怎麽還不睡呀？”

    “我在等你。”

    脆生生的，急需表揚，“我和太姥姥給媽媽做了夜宵。”

    “真的嘛，”薑且喜出外，“開心給媽媽做了什麽呀，有沒有媽媽吃的——”

    話音未落，小開心就見屏幕對麵忽然出來一隻大手捂住了媽媽的。

    眨眨眼，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視頻就被人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