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母聽見周衍的話，直接就樂了。

    從床上坐起來，煞有其事的了周衍的頭，“我的好兒子，你沒事吧？”

    有檢報告又能怎樣，一沒人證二沒證，僅憑幾張紙，就想定的罪？

    簡直笑話。

    “現在還有私下和解的可能，一旦立案，以薑且的子，就回不了頭了。”周衍冷靜的為分析況。

    周母卻不領，嗤笑一聲，“所以你是想讓我給你老婆賠禮道歉嗎？”

    想到這裏周母就覺得難過，所有的委屈和憤怒，都化為了決絕，“你要是站在那邊，往後，就不要再認我這個媽。”

    “正因為您是我媽，我才不想讓您走錯了路。”周衍沉聲，“牽一發全的道理您應該比我更明白。”

    周母覺得他真是昏了頭，“你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麽？你這是在送你媽去坐牢啊，就為了一個本來也命不久矣的老太太？你覺得值嗎？”

    不給周衍說話的機會，周母繼續義憤填膺的說，“我送那個老東西去天堂，也算是幫解，早死晚死都是個死，薑且還要謝我才對呢。”

    狹隘的想，“說不定，早就被這個老東西拖累的沒有耐心了，否則也不至於這麽長時間了，也沒個作。既然都被蒙在鼓裏，就讓這件事神不知鬼不覺的過去算了，反正有你爸爸在，諒他文家也掀不出什麽大水花。”

    周衍皺眉，到了邊的話，卻還是咽了下去。

    薑且哪裏是被蒙在鼓裏，這是悶聲幹大事。

    一旦做檢的事被發現了，知道周家不會善罷甘休。

    要不是林淮為了他妥協離婚吐了口，隻怕要等法院的傳票到家裏，他才知道沒有相信他的解釋。

    但是對於周母的這番話，周衍卻有些不可思議，“您怎麽就這麽肯定文家不敢出賣您？”

    “文家的事，我雖然在醫院，卻也有所耳聞。”

    周母有竹的說，“文家一步步走到現在，比周家還難。他若膝下無子也就罷了，活生生的文家大公子在那兒擺著呢，他得罪的人越多，兩個孩子就越沒有翻的機會，事先我和你爸，就想到了這一點。”

    “所以您是打定了主意是嗎？”

    察覺出周衍的反應不對，周母愣了一下，後知後覺的關心起他來。

    “怎麽了，是不是文家跟薑且說了什麽，威脅你了？”

    周衍輕笑，笑容卻帶著一苦，“我倒寧願是這樣。”

    最起碼還能代表，事有回轉的餘地，可薑且，是鐵了心。

    “兒子，聽媽的話，趕簽字離婚，讓走人，這樣的喪門星，自從進了咱們周家的門，我沒有過過一天消停日子。”

    周母氣憤的不行，隻恨不得直接一腳把薑且踢出家門。

    沉默片刻，周衍反問，“媽，您是真不懂還是假不懂？”

    周母眨眨眼，發懵的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半晌，才跟他講了心裏話，“兒子，說實話，我的確有些看不懂你了，既然都同意離婚了，你還在顧慮什麽呢？快刀斬麻，趁此機會，結束掉這段錯誤的婚姻，對你們都好啊。”

    “但我不想離婚。”周衍直言不諱，“我從來都沒有過離婚的念頭。”

    “為什麽！”周母歇斯底裏，“一無所有，本配不上你的。”

    “可我。”

    周衍一眨不眨盯著周母，“我知道您對有偏見，但我沒想到，私底下，您竟然做了那麽多過分的事，您把我瞞的好苦啊。”

    周母像是石化了一樣，“你說什麽？你……？”

    “不然您以為我為什麽要娶？跟是否懷孕沒有半點關係，”周衍再次一本正經重申，“我。”

    後者聞言，氣到發笑。

    “這是下了什麽藥，居然把我兒子迷這樣？”

    大約知道不論自己說什麽，最後會演變薑且的錯，周衍也不過多解釋什麽。

    他隻是說，“張伯伯過八十歲大壽那天，我說弄丟了您從國外帶回來的那件手工西裝，其實沒丟，我給了。”

    其實他們第一次相遇，並不是薑且以為的，在林淮初次把介紹給朋友的那場聚會上。

    早在一年前，他就見過。

    當時周衍陪著周父出席張老爺子八十歲的壽宴，酒過三巡，他有些微醉，便跑去一個相對僻靜的角落休息，不想，後腳薑且就被薑父領過來了。

    因為不肯服從薑父讓去勾引一位商二代的安排，薑且被扇了耳。

    那一掌用了十足的力，把閉目養神的周衍都嚇了一跳，可小姑娘卻一滴眼淚都沒流，剛強的他眼前一亮。

    事後，薑且去了天臺。

    那天風很大，上的禮服很快就被打，一頭秀發也淩不堪，卻意外有種破碎的。

    那時他莫名對這個素未謀麵的孩生出了一保護。

    他服務生的送了自己的服過去，卻沒留下姓名。

    後來很多次，不知道是意外還是偶然，開始頻繁的出現在他的視線中。

    每次都是各種款式的禮服，但卻從來都沒有笑過一下。

    他開始相信，或許世界上，真的有孩能抵擋的住權貴的。

    直到那天，林淮把帶到派對上來。

    周母後知後覺，也被兒子的心思氣笑了，“所以你要怎樣？準備幫著你的心上人，舉報你的親生母親嗎？”

    “您認錯嗎？”

    “我不過向索要回屬於周家的那份財產，那是我應得的，有什麽錯！”周母執迷不悟。

    周衍鼻腔溢出一聲嗤笑，“可您算盤打錯了，薑氏名義上在薑且名下，可實際，一半以上東都是我的人，您為了這麽一點蠅頭小利，害了老太太一條命，實在是愚蠢到家了。”

    周母愕然的張大的，原來那些錢，他不是白白送給了薑廣濤，所以到頭來，是做了一場無用功？

    見周衍一臉失的準備離開，周母徹底慌了，“兒子，你可不要犯糊塗啊，媽不能坐牢，你就算對傾心已久，也不能胳膊肘往外拐啊……”

    周衍被死死抱住，說不上是什麽心，隻是滿腦子都是薑且那張拒他於千裏之外的臉。

    這段婚姻裏，他欠的，實在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