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氏不必周氏，家大業大，今天是外婆葬禮，我隻想安安靜靜送最後一程。還請您口下留德。”

    薑且不急不躁的把話茬接了過去。

    周母見臉憔悴的不行，也明白心中難過，便大發慈悲的停止了冷嘲熱諷。

    “也好，今天一過，我也算全了你薑家的麵，等會周衍過來，你們簽了離婚協議，就好聚好散吧。”

    薑且了一眼空無一人的後，“周衍他人呢？”

    “已經在路上了，這次，你別再想耍花招。”

    薑且二話不說，“您裏麵請。”

    看著高傲的背影，薑且出了今天第一個，也是唯一一抹淡笑。

    等祭奠的人來的差不多了，周衍才姍姍來遲。

    見了麵第一句就瞧出不對，“你不舒服？怎麽臉這麽差？”

    薑且淡淡道，“早上開心發高燒了。”

    “人呢？誰在帶？”

    “書帶去掛針了。”

    周衍沉默片刻，“等葬禮結束，搬回來吧。”

    孩子病了，邊也沒個親人在，的確有些淒慘。

    但葬禮結束的事，誰又能說的準呢。

    “行程推掉了？”有風吹過，薑且鬢邊的青給增添了許多的脆弱。

    周衍抬手給掖到耳後，“答應了你要來，自然說到做到。”

    薑且同樣目不轉睛注視他，眼前人早已不是初見時的年，不知不覺就在這三年的婚姻中，褪去了青，而何嚐不是一樣。

    婚姻二字化作了一道圍牆，讓他們困頓其中，不由己。

    薑且沒有回答這個問題，待吊唁的人來的差不多了，就正式開始走流程。

    告別儀式開始時，不老太太的昔日故友都抹起了眼淚，可薑且卻沒有痛哭流涕，表現的異常平靜。

    這種抑的氛圍不曉得持續了多久，直到有眼尖的賓客注意到老太太‘模樣’不對，人群隨即炸開了鍋。

    “薑且，老太太上這是怎麽回事？不是病故的嗎？你對做了什麽？”

    經曆過檢，老太太了一堆由零碎合在一起的完整，皮上眼可見猙獰的手疤痕以及黑合線。

    “各位叔叔伯伯，”薑且開口，聲音都是沙啞的，“今天能來參加葬禮的，都是薑且的長輩，諸位或許不清楚，半個月前，我經曆過一場綁架，等我回來時，就被告知外婆病故。這其中存在諸多疑點，所以今天請諸位來，一是吊唁，二來，也請你們做個見證，為我主持公道。”

    “薑丫頭，什麽主持公道，我老頭子怎麽聽不懂你在說什麽？”有人發問。

    薑且轉過，一襲黑的裝扮顯得有些不近人。

    而對麵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周衍和周母二人。

    不明白好端端的，又生什麽事，隻不過看凝重的神，周母卻忽然有種不好的預。

    低聲，“薑且，別胡鬧了，耽誤了火化的時間，不吉利。”

    薑且對的警告視若無睹，給眾人答疑解。

    “薑且不才，這些年，對於薑氏沒有什麽貢獻，唯有盡心竭力照顧老人家，彌補一二，所以外婆的況我最清楚，可我的丈夫告訴我，外婆是因為我被綁架，急火攻心導致舊病複發而亡的，我不信，請求醫生做了檢。據檢結果顯示，外婆是高空墜落而亡。而兇手——”

    薑且故意賣了一個關子，“就在現場！”

    話音落下，現場頓時一片嘩然。

    薑且視線中的周母，則臉煞白。

    明顯有些慌，低嗓音去問旁邊的周衍，“這是想幹什麽？”

    周衍一言不發，隻著薑且，視線裏好像已經容不下其他人了。

    至於想做什麽——

    忽然想到什麽，周衍掏出手機，正要聯係餘承，薑且就住了他。

    “不用舍近求遠了，想問檢報告是不是？”

    衝遠抬一抬下，“喏，在那兒呢。”

    助理小跑著穿過人群，將那份放在周衍屜裏檢報告遞給了薑且手裏。

    看見那個親手拆開過牛皮紙袋，周母終於無法抱有僥幸心理了。

    怒視周衍，“不是你銷毀嗎？”

    周衍緩緩撂下手機，凝視薑且三秒，忽然笑了，“難怪我一定要來，原來周太太是在調虎離山。”

    “跟聰明人打道，就是省力。”

    薑且也衝他笑，隻不過眼底卻是一片冰冷，“這筆賬，今天我們該好好算算了。”

    拆開手裏的文件，先是低頭瀏覽了一遍結果，眼圈一下子就紅了。

    走到眾位賓客中，最德高重的趙伯伯那裏。

    “薑丫頭，你告訴我，老太太到底是誰害死的？”對方同樣激。

    薑且毫不猶豫抬手指向周母，“就是！”

    “你胡說八道。”

    周母眼眸猩紅，對於薑且在眾目睽睽之下的指認，拒不承認，“你別想紅口白牙汙蔑我，不然，我要你好看。”

    “你想要哪種類型的證據？”薑且繃著一張臉，“人證還是證？”

    什麽？！

    周母愣了一下，完全懵了。

    薑且卻不給緩衝的時間，在眾人的指指點點中，高喊，“張媽，出來吧。”

    在後廳躲避多時的張媽快步走出來，摘掉遮擋麵容的帽子，要笑不笑的著周母，“周夫人，好久不見。”

    後者心虛，嚇得雙發，一下子栽倒在周衍懷中。

    男人也沒想到既取到了報告，又找到了證人。

    顯而易見，今天是打算不達目的誓不罷休。

    扶住周母，他一字一頓問，“你什麽都知道了，是嗎？”

    “沒錯，我知道你邊這個蛇蠍心腸的毒婦，為了想獨占薑氏，把我掃地出門，親手把老太太推下了橋，我也知道了你為了給開，買通了醫院做假病例。”

    “周衍，”咬牙，“事到如今，你還有什麽好說的？”

    聲音不大，卻恰好讓在場的每一個賓客都聽得清清楚楚。

    誰都沒想到老太太的死因竟然是這樣，不約而同把他們母子圍起來，一遍一遍質問是不是真的。

    周母躲在周衍懷裏，拚勁全力氣狡辯，卻到底寡不敵眾，很快敗下陣來。

    而焦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時，警車停在了殯儀館的門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