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時間定在明天上午,黎璟深沒有告訴母親。
他擔心雯珺又要開始那一套,之前跟他說過,最好岑歡要剖腹產,找風水先生算良辰吉日,準時那個點把孩子剖出來,這樣對孩子好。
黎璟深覺得純粹在胡扯,沒跟岑歡提這事,這話說出來就不尊重人。
一切都等生下來再說,醫生安排幾點就是幾點。
蔡梅作為過來人說,“人最清閑的日子就是生孩子之前,當媽了以后就不一樣了,不是有句老話講,十個月的公主,一輩子的奴仆。”
岑歡看蔡梅單薄瘦弱的,跟布滿褶皺的一張臉,深刻的疲乏憔悴,肩膀都直不起來。
想想過的糟心日子,年輕時候沒過福,老了還要伺候一大家子,想起來就可怕,覺一眼都不到頭。
嫁人一定要把眼睛亮,岑歡能理解要面包不要的人。
如果指著點過日子,經不起茶米油鹽的折磨。
岑歡沒反駁蔡梅,怎麼可能是奴仆,選擇嫁給黎璟深,就是來福的,如果結婚以后日子過的不如一個人,為什麼還要結婚。
“孩子隨我的姓怎麼樣?”岑歡在黎璟深進來的時候,開玩笑的說。
岑歡在開玩笑,蔡梅臉都綠了,忙跟黎璟深賠笑臉說,“講的,小孩子胡鬧,怎麼好這麼說,孩子肯定要姓黎。”
黎璟深不介意的說,“隨便你,你生的想怎麼樣就怎麼樣,我都可以,也不在意這些。”
岑歡這個玩笑都把自己弄無奈了,就連自己都沒改名換姓。
“講的,你別往心里去。”岑歡手里弄著寶寶的小子,“小孩子的東西真可,什麼都是小小的。”
黎璟深跟蔡梅說了手時間。
蔡梅晚上不能多留,還要回去,一大家子,都等著一個人伺候呢,要回去燒飯。
黎璟深送蔡梅到門口。
雖然岑歡跟黎璟深領證了,蔡梅還是對黎璟深很膽怯,說話聲音都不是很大。
也沒有改口黎璟深名字。
“岑歡嫁給你,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我們家什麼都給不了,能嫁到黎家,是掉進福堆里了,年紀也不大,可能任點,您要多遷就,如果照顧不好您,多擔待著點。”
黎璟深聽著比較介意,蔡梅是跪的太久站不起來了,哪里有這麼說自己兒的。
“我會照顧好,您放心,不是岑歡嫁給我是的榮幸,是我能娶到岑歡,是修來的福氣。”
蔡梅看出黎璟深對的話不滿意,也不知道是自己哪里說錯了。
“明天我會帶全家過來,在產房門口等著岑歡出來。”
黎璟深想到邱家那麼一大家子人,也算是人丁興旺,素質參差不齊,如果這些人都過來,指不定怎麼鬧騰。
他拒絕說,“您可以跟爸一起過來,其他人就別來了,這種事也不是人越多越好,要等著加油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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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蔡梅恍然一愣,黎璟深了爸。
“好,我明天會準時到。”
送走蔡梅,岑歡對回來的黎璟深抬抬下,“你讓過來的啊?我的意思是別折騰他們,有你在就夠了。”
黎璟深說,“是你母親,必須要知道的,如果不告訴是不尊重長輩,這麼久了,你應該嘗試著,他們把你當一家人看待。”
岑歡扯扯角,“革命尚未功,同志仍需努力,我是不太敢親近,我知道你說的也對,可能是我自私吧,我不想一個人的肩膀上扛著一大家子人,我爸媽他們兩個還好,除了收了你贈送的那套房子,沒有說過我必須要給他們去付出什麼,可惜了,我不是他們的獨生,我害怕一大家子都把我當棲息的溫床,可能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吧,事實上,就是這樣的。”
黎璟深說,“你的想法沒錯,但是有親人在永遠都是你的底氣,你至有個落地的。”
岑歡不聽這些大道理,沒有黎璟深強勢的覺得什麼都可以他來左右的底氣。
如果是爛的呢?
“你媽你通知了嗎?兒媳婦生孩子,婆婆應該也要到吧,你說的要尊重長輩,我總不能先生才讓知道。”
方才還言之鑿鑿給岑歡講大道理的黎璟深,被岑歡一句話直接消音。
“等生下來再跟說吧,不知道你要剖腹產這事。”
岑歡聽著不對勁,“這兩者有區別嗎?”
黎璟深說了,想著怎麼搪塞過去,迎著岑歡的眼神,話又說不出來了。
岑歡不依不饒的追問,“你有什麼瞞著我的,我剖腹產又要怎樣。”
黎璟深輕描淡寫的敷衍,“沒怎麼樣,別想太多了,好好休息,明天就要進手室了,養蓄銳。”
岑歡還是不肯放過黎璟深,語氣加重,“你知道人最討厭的說話方式是什麼嗎?就是說話直說半截。”
黎璟深比較婉轉的表達,“你知道我們家,最嚴重的是我母親,都信風水八字,想我們的孩子生下來就八字及好,所以……”
黎璟深在意的看著岑歡的臉,有沒有變得難看,怕惹怒正在待產的孕婦。
“所以,媽想找人算好時間,準時準點,把孩子生下來。”
說完黎璟深單手叉腰,呼了一口氣,“你別生氣,老人家的想法嗎,有時候是這樣的,不用全都放在心里。”
岑歡卻突然笑出聲,看黎璟深伏低做小,謹小慎微的樣子。
這種神如果不是當面看到,怎麼可能猜到是發生在黎璟深這里。
沒有任何覺得不尊重的地方,反而來了興致,“寶寶已經足月了,只要能在順產之前敲定時間,我沒覺得有什麼,誰不希自己的孩子八字好,你跟媽說,如果想找就盡快找,我子托不了太多。”
黎璟深一副你沒事吧的神態看著岑歡,“你跟我媽這不是在胡鬧嗎,他這麼鬧也就算了,你也一樣,什麼時候生,幾點生,要聽醫生的,你們不要瞎胡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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