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在宣室殿的貝婧初正跟魚嬤嬤玩著,突然打了兩個噴嚏。
【誰在罵本寶寶!】
魚嬤嬤擔心的探探貝婧初的額頭,“公主別是涼著了吧,這大冬天還冷的。”
貝婧初:……
【我的好嬤嬤,屋裏的碳旺的我都快出汗了,我就是中暑都比著涼靠譜。】
這就是投胎公主的好了,冬天再冷,屋子裏永遠烘著紅彤彤的炭。
著窗外的蕭瑟寒風,在屋裏卻隻穿著單都很暖和。
十分的愜意。
要不是太小了,現在什麽都不能吃。
往裏加兩個紅薯、栗子,再架個烤架,上麵放個陶罐煮茶,就更舒服了~
現代的時候,在南方上學,教室裏沒有暖氣。
裏三層外三層的裹著,上暖寶寶都手腳冰冷。
更不用說古代,普通人的生活隻會更艱難。
貝婧初知道古代的條件。
在屋裏,外麵的普通百姓肯定又忍挨凍的,甚至凍死的。
朱門酒臭,路有凍死骨。
在現代雖然有人凍死了,北方的冬天也有不流浪凍死路邊。
但現在貝婧初隻能先管好自己。
窮則獨善其,達則兼濟天下。
等以後有能力了,再去幫別人。
……
那邊的皇帝想通之後終於開心了,麵由轉晴。
拉著芳妃回屋,“妃剛才說到什麽了?繼續說,朕聽著呢。”
大起大落被嚇一跳的芳妃:您有病?
某天還是皇帝老爹筆疾書的批折子,貝婧初安逸的在自己的搖籃裏當一個吃了就睡的小米蟲。
睡得半夢半醒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麽。
【糟了,瘟疫要來了。】
皇帝知道有瘟疫這個事之後就一直想聽,但是小家夥沒有再過。
沒想到來得這麽快。
【**裏沒有提是在哪裏發的,隻說是在京郊。】
【讓我看看是什麽原因發的來著?幸好我想起來了,不然就錯過了。】
【不對,我想起來也沒用啊!我又不能通知他們。】
【完了完了完了,怎麽辦怎麽辦,真是愁人吶!】
皇帝比更焦急:‘你說啊,你說啊,快說啊,我聽得到,真是急死個人了。’
他左手不停的開合著蓋碗的茶蓋子。
蔣公公瞄了一眼,嚇得拂塵都抖了一下,趕忙站好。
這種聖上正煩著的時候不能打擾他。
眼看著小家夥打算擺爛放棄了。
皇帝考慮,要不要直接告訴,自己能聽到的心聲算了。
【算了算了,我先看看。】
皇帝鬆了一口氣。
貝婧初翻開報頁麵,找瘟疫的事。
也不知道係統排版是按什麽順序來的。
前麵的都是些無關要但狗的八卦,吸引著貝婧初蠢蠢的小爪子。
但忍住了,要看瘟疫的事。
找到了。
【完了完了,這沒辦法呀,天氣異常,連連暴雨,山洪發。】
【是死得人太多來不及埋引發的疫病。】
【這裏麵哪一環都不是人能阻止的,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同理,瘟疫的傳播前麵也多半有災難。】
大災之後必有大疫?
還是第一次聽見這種說法,但是皇帝回憶了一下自己學過的史書,發現確實如此。
忍不住把貝婧初抱起來親的小臉蛋。
真是阿耶的小福星,以後疫病的防治就又多一個規律了!
【啊啊啊你幹嘛!老東西你胡子紮到我了!】
【本寶寶知道我很可,讓人忍不住親親,但你親我之前先刮胡子行不行。】
皇.22歲正當壯年.老東西.帝:……好的。
其實也沒那麽悲觀。
既然知道是山洪發引起的,趁著現在還沒有暴雨,可以提前加固防水的河堤,和引流的渠道。
朝廷每年都有撥款去修,隻是多在夏汛之前,冬天沒有準備,才打了個措手不及。
傷亡後發現死人立刻清理,不讓那些人搞個停三天祭拜拖延時間。
隻是這樣一來不講人,他暴君的帽子就更摘不掉了。
唉~生活不易,暴君歎氣。
如果再知道疫病源頭的地點就好了。
小家夥也不負他所,說了出來。
【是西郊的村子先發的,然後迅速染,之後牽連到京城。】
【最後皇宮都了殃及,太後也被傳染之後死掉了。】
太後?
皇帝愣了神,沒拿穩杯子,被新換上的茶水燙了一下。
蔣公公立刻跪下請罪。
雖然不知道陛下是不是他惹生氣的,但認錯總沒錯的。
皇帝這才回過神,讓他起來。
雖然他和太後關係生疏,但到底是生母,再怨再恨,也不願意看死的。
所以一定要控製住這次瘟疫的源頭。
結果小家夥的心聲還沒完,又給了他一記暴擊。
【就是因為這個事兒吧,我的倒黴阿耶還被討伐了。】
【本來夏季才是雷雨季節,發個洪水什麽的也不奇怪,但現在都冬天了。】
【於是有人說是皇帝行事殘暴,德不配位,怒了上天才降下天罰。】
【一定要他下罪己詔。】
皇帝:……
很符合他對那些酸儒學究的刻板印象。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德行,罪己詔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的。
小家夥繼續吐槽:【封建迷信要不得知不知道?】
封建之主的皇帝:……
貝婧初的小腦袋瓜還在轉:【自然災害就是自然災害,還怒上天?】
【你以為你們算哪蔥?皇帝又算哪蔥?】
【上天本就懶得搭理你,懶得搭理人類。】
【人對螞蟻來說也是上天。】
【人會在意螞蟻裏麵誰當王了,誰殺了兄弟,有悖螞蟻倫了,太殘暴了嗎?】
【不,你隻會淡定的路過或者尖著路過。】
雖然,閨的話都是向著他的,但皇帝覺得自己聽著怎麽就這麽不得勁兒呢?
但是的一席話讓皇帝豁然開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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