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欣姝終於理解了他:“難怪兄長做以後變得詐狡猾了,原來外麵的世界這般危險。”
許蘭期:詐狡猾這個詞是用來形容自己兄長的嗎?
算了,問題不大。
來都來了,他想起一件事:“你記得在陛下麵前提一提,晝兒還有一年就可以進學了。”
“我想送他去弘文館,本來以為十拿九穩的事。”
“結果前幾日長公主想給兒子求個名額,都被拒之門外。”
“阿兄覺得你的麵子可比我大多了,找個機會去求求陛下,給晝兒留個名額吧。”
許欣姝驚訝:“弘文館的名額已經俏到連長公主的兒子都不收了嗎?”
許蘭期發愁:“要不然為兄也不會找你幫忙的。”
這時外頭有人敲門:“許尚研,賢妃和芳妃兩位主子來看你了,您方便嗎?”
許欣姝:“不方便。”
宮:?
還從來沒有聽過這種回答。
問方不方便隻是客氣一下啊喂。
“我兄長在這裏,勞駕兩位主子稍等,我讓兄長離開。”
嬪妃不適合見外男,這個理由倒說得通。
許蘭期走了,賢妃和芳妃一起進來,還帶上了沈太醫。
賢妃依舊是淡淡的清冷神,芳妃一直都是個熱絡的人,一進來就疾步走過來,把準備許欣姝重新塞回床上。
“行什麽禮呀,你都這樣了。”
歉意道:“不知中書令在此,倒是我和賢妃姐姐來得不巧了,打攪了你們兄妹敘舊。”
許欣姝當然不敢接這話,“不敢,是臣和兄長讓您二位久等了才是。”
芳妃不讚同:“深宮裏見一次家人是多難得的機會,一宮門深似海,早知中書令來,我們就不來了。”
芳妃眼神和似水,帶著細微的憐憫。
就像在看什麽同樣困在太極宮的妃子,都是天涯同路人的覺。
許欣姝:……不是,不是啊,真的就是個打工的。
等明年就搬出去自己開府了,還要在越朝每個州府到跑,去研究當地的作。
許欣姝一陣頭大。
賢妃自己找了個支踵坐下,似乎並不想加們商業互吹的樣子,但是許欣姝和芳妃卻不能真的不理。
尤其是賢妃還是們三個裏品級最高的。
“賢妃姐姐不是還特意帶了沈太醫給許尚研看診的嗎?怎麽坐一邊去了呢?”
賢妃:“不是我特意帶的,是陛下吩咐的。”
“我看你二人聊得歡,不忍打擾。”
許欣姝、芳妃:這話怎麽接?
芳妃被幹沉默了,尷尬的退開位置,“您來,您來。”
賢妃帶著沈太醫上前,沈太醫聞問切一整套流程下來,賢妃也不說話。
就幹的站在床邊看著許欣姝。
許欣姝:……好張,賢妃為什麽要這樣盯著。
沈太醫診脈時歎了一口氣:“孔賢妃,您嚇著許尚研了。”
賢妃:?很可怕嗎?
賢妃隻好默默退開。
“你別怕。”
許欣姝:“不怕。”
賢妃覺得不像是不怕的樣子。
安道:“別怕,你以前還是我長嫂呢
許欣姝:救命,不要提前夫好嗎?
這不是前任,這簡直是前科。
芳妃都要看不下去了,賢妃看上去弱弱,清清泠泠的一個人。
結果那,要不是居高位,這張絕對能讓吃大苦頭。
芳妃來打圓場:“都是過去的事了,就別提了。”
芳妃過來是因為後宮現在是在管,出了子,得過來安一下。
而賢妃則是過來看看這個以前的嫂子。
離家之後,孔老大家,是沒去的。
那時候他娶了中書令的妹妹,還寫信到這裏耀武揚威了一番。
大意就是孔家離了之後越來越富貴了。
結果沒兩天就進宮封妃。
雖然失去了追求的資格,但是可以把孔家人的臉打得啪啪響也是很不錯的。
所以這次許欣姝中毒,賢妃就過來看看。
當然還有另一件事。
沈太醫看完,又接過許欣姝一直吃著的藥方,“臣和醫商討一下藥方的改進,給許尚研開藥之後送過來。”
賢妃頷首:“去吧。”
“芳妃也回去吧,我和許尚研有些事要說。”
芳妃看了一下二人,實在擔心賢妃這張會把許欣姝氣出個好歹來。
但找不到留下的理由,還是帶著人走了。
許欣姝有些尷尬,知道賢妃和孔家人關係不好。
但怎麽說,孔家也是的娘家。
孔家因為的關係,被兄長翻出了貪汙之事被抄家流放。
許欣姝麵對賢妃還是有點點心虛。
後宮又算是賢妃的天下,啊——賢妃不會弄死吧。
嗚嗚嗚,早知道還是不進宮了,好危險。
“瑩瑩。”
“奴婢在。”一直站在賢妃後的小宮應聲。
“以後你就跟著許尚研,保護的安全。”
“是。”
許欣姝:?
不是找算賬的嗎?
為什麽要一個小丫頭保護,瞧那個小宮水的小臉蛋兒,不知道及笄了沒有。
“孔賢妃,這……瑩瑩看著也太小了,讓保護我,確定嗎?”
賢妃:“小是小了點兒,但是打十個你沒問題。”
邊的說是宮,其實能提拔到邊的都算半個徒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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賢妃一個人自己在宮裏練武沒意思,喜歡撿骨好的小宮回去教。
有了徒弟以後才知道,之前師父罵他們的時候有多快樂。
許欣姝:?
“不是,為什麽要找人保護我?”
“陛下代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麽。隻是侍衛不便進宮,陛下還給你撥了一支護衛隊,出宮的時候都要帶上。”
說到這裏,賢妃疑的打量了一下許欣姝,絕對有。
是不信那些皇上看上的許欣姝的傳聞的,因為那個沒良心的男人對後妃才沒有這麽重視。
芳妃見過許欣姝以後沒有直接回寢宮,反而去了宣誓殿給皇帝請罪。
“妾管理後宮不利,竟讓人攜帶毒進宮,請陛下收回妾的協理六宮之權。”
反正遲早都會算到頭上,還不如自己先來認罰,要是按陛下的脾氣。
等著他來清算,就不是收回權利這麽簡單的事了。
沒想到皇上卻沒有追究。
“這些人形氣候之前並不是你在打理後宮,而你雖有協理之權,但施展起來還是不礙手礙腳。”
其實皇帝一開始也覺得是芳妃的鍋,他對後宮的事並不了解。
差點就用了和前朝一樣的事原則:把事給下麵的人了,辦好了有功,沒辦好就是過。
但是貝婧初知道況:
【人家才管幾天就要求把這些宮人的勢力都連拔起。】
【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別看都是宮太監,但是錯綜複雜的關係還真不呢。】
【今天這個認姐妹,認幹兒,明天那個認幹兒子幹爹。還有些是真親戚。】
【比如這次的人裏麵,就有不宮人和太後邊的人攀親,甚至蔣公公的幹兒子都在裏頭。】
【芳妃要給太後邊和前的人麵子,當然不敢展開拳腳。】
所以皇帝明白了,難怪後宮都要皇後來管呢,而妃子隻能是協理。
要人做事,除了要下達任務,還要給人相應的權利。
於是他把皇後印給芳妃:“以後印就到你手裏的,不要再讓朕失。”
芳妃有些恍惚。
印……這就得到了?
雖然不是皇後,但是可以行使皇後的權利。
捧著那盞玉印,像捧著什麽稀世珍寶一樣。
時間到了,在旁邊候著的嬤嬤把貝婧初抱起來,往外麵走去。
芳妃從得到印的喜悅中離出來,帶貝婧初省親的時候,約記得喂的時間還要再晚一點,不由問道:“現在似乎不是喂的時候,公主是要去換尿布嗎?”
皇帝當爸已經非常嫻了,不用提醒就知道是要幹什麽。
“不,是排氣。”
“排氣?”芳妃更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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