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婧初給周歡酒爭取假期的理由倒是真的,是真的了傷。
當時直麵炸現場,威力和安全距離沒有測算好。
沒死,隻是些皮外傷,貝婧初都覺得這人命大。
小孩纏著一圈圈的繃帶躺在床上,知道了自己能休息一年的消息,咧開的小就沒閉上過。
本來心疼,但是那因為放假而開心的樣子就很讓人煩了啊。
“把你那呲著的大牙收一收。”
“我見不得你這麽快樂的樣子。”
周歡酒收回自己嘎嘎樂的大牙,委委屈屈地“哦”了一聲。
“哦”完之後,周歡酒終於發現了長期以來的違和到底在哪兒。
小手往腰上一叉,努力擺出氣勢:“初初你對我尊重一點,我是你表姑!”
貝婧初麵無表:“嗯。”
嚶~
這小崽子臭臉的樣子為什麽有點可怕呀。
不行,要撐起自己長輩的氣勢!
“所以!所以,所以......”
所以了半天也沒所以出什麽,反倒自己底氣越來越虛,聲音越來越小。
沒表的樣子真的很可怕呀,好想念小時候那個讓扁圓,又又吸也反抗不了的嬰兒初初。
外麵宮進來,“娘子,陛下和太後來看您,您方便嗎?”
主要是提醒整理好儀態,畢竟是進兒家閨房,要是皇帝直接進來,周歡酒沒穿服就尷尬了。
“方便的,快請陛下和太後進來。”
太後進來,就過來攔周歡酒行禮的作:“傻孩子,你是傷患。”
“都是一家人,這些細枝末節的就免了。”
貝婧初乖乖地問了安。
火藥的事,皇帝並沒有告訴太後。
但聽說,那日失火,周歡酒的寢宮裏頭被炸了,這些是瞞不過的。
太後有自己的推測。
而失火的原因,也被死死捂在了仁壽殿裏,對外隻說天幹燥,不慎走水。
宮人又拿來了兩把椅子,放到周歡酒拔步床上,再加上貝婧初一開始坐的。
三把椅子抵在床邊,像是把周歡酒圍起來了似的,顯得弱小可憐又無助。
“既然不用去學堂了,我,我能不能回一趟家?”
底氣不是很足地說道。
太後雖然賞了周夫人可以進宮的令牌,但不敢用得頻繁。
甚至說,幾乎不用。
說,怕自己叨擾太多,惹了太後的厭煩,影響兒的前途。
於是周歡酒也乖乖的,再也沒鬧過想母親。
母往來,都靠書信。
可是哪個孩子會不想母親。
不知道自己立了不世之功,隻知道自己做的果能給越朝帶來幫助,會讓皇上高興,嘉獎。
小孩子不懂什麽仕途、名利,隻是想阿娘了。
這個要求太質樸了,皇帝都愣了一下。
還是個孩子呢。
因為榨工,皇帝的良心難得的真正痛了一下。
他詢問太後:“阿娘,表妹想要歸家,您舍得放走嗎?”
太後眉頭微挑。
看來酒兒這丫頭,這次立的是大功。
是天大的功。
恒兒可是第一次表妹呢。
這待遇升了可是不止一個檔次。
“哀家是有點舍不得,但是孩子念娘,天經地義。”
說完這句話,還意味深長地看了一下皇帝。
貝恒默了一下,總覺得阿娘是點他,往仁壽殿跑勤一點。
皇帝裝作沒聽懂。
“酒兒想回家,回去就是了。”
周歡酒自然喜悅非常,但想確定一個問題:“長姑,您的意思是讓我回去待一段時間,還是說讓我別回來了啊?”
雖然很想念阿娘,但知道,如果是回去玩的,阿娘會殷切歡迎。
如果讓阿娘知道,是自己求著回家,不再住仁壽殿了,阿娘會打得認不得娘。
“嗯?你還想回來?”
問完這句話,太後就想明白了。
“想回來,就回來吧。”
“謝長姑!”
皇帝難得叮囑:“出宮之後,給你的醫和護衛,千萬要帶好。”
還是那句話,千萬別死了!
周歡酒重重點頭:“謝陛下。”
待太後走後,皇帝對對周歡酒說道:“因為要保你的功績,朕沒辦法讓你錦還鄉。”
“委屈你了。”
周歡酒發現,自從火藥做出來以後,皇帝表兄對溫了好多,跟真的兄長一樣了。
有點,這一家人,初初、長姑、還有表兄他們,對真的好好哦~
看著兩三句話就被收買的周歡酒,貝婧初不忍直視地撇開眼。
太容易被賣了這姑娘。
難怪說拐賣就拐賣了呢。
要不是遇上了他們,可怎麽辦才好哦。
養了幾天的傷,等傷口結痂,周歡酒就迫不及待地收拾收拾出宮了。
聽話地帶上了皇帝派給的醫和護衛,還有的護衛,全副武裝地回去。
知道母親回了娘家,周歡酒提早給舅家李府下了拜帖,今日去做客。
李家一早就準備起來,迎接這個最有前途的表姑娘。
一家人早早地在門口等著。
華麗的馬車從遠走過來,護衛列隊在旁邊。
到了地方,馬車停下。
在眾人期待的目下,車簾被掀開,宮下車扶著周歡酒走下來。
“阿娘!”
完人之後,對著其他人問好。
雖然對不上親戚的臉,反正不是舅舅就是舅母,不是表兄弟就是表姊妹。
的熱問好,卻沒有得到同等的回應。
阿娘吃驚地捂住。
“酒兒,你的臉......?”
“嗯?我的臉怎麽了?”
“你的臉怎麽傷了?”
周歡酒了臉上那一點小小的疤。
是那天炸的時候,碎片從臉上飛了過去,割了一下。
不過陛下說要保,這個不能說
周歡酒隨意打著哈哈:“就是不小心被碎瓷片割到了,沒事的。”
以為這樣,就能安母親的擔心。
但阿娘皺的眉頭依舊沒鬆開,就連舅舅他們的神,也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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