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將自己酸的手洗幹淨,隨即又低頭看了眼自己上沾了東西的服。
岑䘝坐在床上看著一臉糾結的樣子,跟說:“去竹影給你送件幹淨的服進來,竹影那邊有準備。”
宋瑤枝瞪向他,“我不好意思。”
岑䘝道:“我也要換。”
他上也有。
宋瑤枝臉上頓時就紅了,突然開始後悔。
幹嘛非得幫他啊!
真是閑的。
“不用不好意思,竹影們早就見怪不怪了。”岑䘝勸。
宋瑤枝聞言想了想,確實。
他平日裏寵幸旁人,他邊這些宮人定然早就習慣了伺候他們。
宋瑤枝想到此更覺得自己可真是沒下限。
看到岑䘝長得好看,就想這樣那樣折騰他,都不管他是不是幹淨。
實在熏心。
嗐,究其原因,還是因為岑䘝紅著眼,臉上沾著薄汗,滿臉的樣子實在太勾人。
他近來又很會裝乖討巧,一雙眼睛一垂,可憐樣就出來了。
不免就有些忍不住了。
下次還是得克製。
宋瑤枝輕咳一聲,便走出去竹影跟福林進來伺候。
福林一進來便問:“宋姑娘,需要熱水嗎?”
宋瑤枝看向岑䘝道:“陛下可能需要。”
岑䘝道:“朕要沐浴。”
宋瑤枝聽到他這話頓時道:“這會兒沐浴幹什麽?你上的傷能沐浴嗎?”
岑䘝低眉睫,中氣不足地說:“上黏。”
“就行了。”宋瑤枝道。
岑䘝:“那你給我。”
宋瑤枝樂了聲,“你想得。”
岑䘝本想聲枝枝,撒對來說通常很是管用。但突然瞥到福林跟竹影臉上的表,兩人猶如被雷劈了似的震驚。
岑䘝頓時皺眉頭,冷眼看向福林:“傻站著幹什麽?還不去準備熱水。”
福林趕連聲應是。
岑䘝又掃向竹影。
竹影立刻道:“奴婢這就去給宋姑娘準備裳。”
隨即飛快退了出去。
兩人都退了出去,宋瑤枝看向岑䘝。
道:“陛下,我換完服就回去了。”
“回去幹什麽?”岑䘝朝手,“你過來。”
宋瑤枝無奈走過去,坐到床邊道:“臣在宮中並不方便啊。而且你不是都已經……紓解了嗎,還留著我在這裏幹什麽?陪你蓋著棉被純聊天啊?”
岑䘝被這話氣的可真是不輕。
“你腦子裏怎麽就隻有這種事?”
“陛下你怎麽總倒打一耙?到底是誰在想這種事?”宋瑤枝掃向他下麵,“你怎麽滿足了就要給我上升高度了?”
岑䘝知道他說不過,他手就將宋瑤枝抱到自己懷裏,小聲道:“你陪我睡覺,什麽都不做,就睡覺。”
宋瑤枝正想開口拒絕,又聽岑䘝道:“這三日朕一直做噩夢,夢到小時候太後要殺朕,那時候父皇也不喜歡朕,若非江貴妃收留,朕恐怕早就死了。”
宋瑤枝一怔。
“陛下……”
“陪著我好不好?明天我讓人送你回去,不會讓別人發現。”岑䘝蹭蹭的頭發,“一早就送你回去。”
他聲音太輕太。
仿佛是拿到這人就是吃不吃,宋瑤枝在心底歎了口氣,道:“就一晚,什麽都不做。”
岑䘝應了聲嗯。
他低頭又親了親的眉心。
外麵傳來福林敲門的聲音,“陛下,熱水已經備好了,現在就送進來嗎?”
宋瑤枝立刻從岑䘝懷裏起來,直接坐到了床腳去。
岑䘝看了一眼,這才應聲道是。
福林讓人將熱水送了進來,岑䘝僵著起,福林立刻上前扶住他。
“陛下,奴才伺候您吧。”
“朕自己來。”
福林不敢忤逆他的意思,隻得扶著他走到熱水邊。
宋瑤枝眼瞧著他要子,蹭地一下站起來,道:“我去外麵看看竹影來了沒有,我換完服再進來。”
說完一溜煙的就跑了出去。
岑䘝看著落荒而逃的樣子低笑了聲。
剛剛那麽大膽,這會兒在旁人麵前又什麽都不敢做了。
福林瞧著岑䘝臉上的笑,也忍不住道:“陛下跟宋姑娘真是般配至極。”
岑䘝看向福林:“你也覺得般配?”
福林道:“回陛下,奴才從前第一眼瞧見宋姑娘的時候啊,就覺得陛下跟宋姑娘實在是郎才貌,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岑䘝冷嗤了聲,“你這阿諛奉承的功力又更上一層樓了。”
福林背脊一涼。
但接著他又聽到岑䘝下一句道,“不過朕喜歡,下回繼續。”
福林心底大鬆一口氣,連忙道:“奴才哪裏是在討好陛下,奴才就是實話實說罷了。”
岑䘝笑道:“朕記得之前南地那邊的藩王去年送了幾批上好的南海珍珠進宮是吧,你全部拿給枝枝,還有去年各地進貢的補品,你按照一個月的量,每個月按時給送到丞相府。”
福林立刻出聲應是。
宋瑤枝換好服之後又在外麵坐了會兒,吃了點水果,等福林出來之後,才慢慢悠悠地進了殿。
進來的時候床上的被褥也換了幹淨的。
宋瑤枝看一眼便更覺臉熱。
“上床睡覺。”岑䘝坐在床邊。
宋瑤枝點點頭,慢吞吞地走過去坐到床邊。
起初答應的時候還覺得反正跟岑䘝都這麽了,睡一晚也沒什麽。
以前也不是沒睡過。
但當兩個人真的坐到一起要睡覺的時候,怎麽就那麽別扭呢。
這居然比做那種事還要別扭三分。
岑䘝側目看,眼底染上笑意:“怎麽?枝枝也會害啊?”
宋瑤枝看向他:“我當然比不上陛下對這種事駕輕就了。”
岑䘝一怔。
宋瑤枝翻爬到床上,直接躺到了側,然後跟岑䘝開口道:“陛下,睡吧,都折騰大半個晚上了。”
岑䘝坐在一邊低頭看,“你是不是很介意我跟別人睡過?其實……”
宋瑤枝搖頭:“不介意。”
岑䘝剛要說的話被三個字打斷。
“不介意?”
宋瑤枝打了個哈欠,道:“之事,不過男歡,水到渠。隻要做好措施,別染病,我確實不介意。我這人十分遵從自我,也是自我的一種。”
岑䘝看了半晌,輕嗯了聲,在邊趴下了。
如此不在意,他解釋與否對而言倒是隻會讓他更顯輕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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