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瑤枝從月梨園走了之後,岑燁便進了江向南的包廂。
岑燁坐到方才宋瑤枝所坐的位置上看向江向南,“你還想拉攏宋瑤枝嗎?”
江向南沒點頭也沒搖頭,隻道:“若利用好,岑䘝跟岑圻這兩兄弟互相捅刀 也不是沒有可能。”
說著揚起角,扭頭看向岑燁,“世子,你來了京城這麽長時間了,你覺得宋瑤枝好嗎?”
岑燁一怔,眉心蹙起,“你這是什麽話。”
江向南抬手住岑燁的下,若有所思地看向他道:“沒聽明白嗎?我是在問你,你可有對宋瑤枝心?”
岑燁臉難看至極,“沒有!”
他握江向南的手,同道,“我的心意你不明白嗎?”
江向南臉上舒然一笑,道:“自然明白。隻是人人都知道宋瑤枝慣會勾引男人,我不過是怕你也被勾了魂。”
“我不會。”岑燁道。
江向南癡迷地看著岑燁的臉,將手從岑燁手裏出來,起繞過他麵前,坐到他懷裏,手上自然地環住岑燁的脖子,在岑燁上印下一個吻。
“世子,我想你了, 你可有想我?”
岑燁看向的目變得幽深至極,他單手抱起,起將窗邊的簾子倏然放下,包廂陷幽暗之中,他轉將人抵在包廂的榻上,吻住滿池春意。
……
宋瑤枝回到丞相府後思索著江向南那一番話。
江向南此人神狀態不正常,絕不可輕信。
即便個人能力再出眾,此人的格已經決定了的上限在哪裏。
當初還因江向南那封信欽佩過江向南,可如今隻接一次便知道文字是最能騙人的東西。
單有宏圖之誌卻無謀略算計,走不遠的。
站江向南還不如站睿王這頭笑麵虎。
已知江向南不足為懼,現在最讓宋瑤枝煩心的還是岑䘝。
宋瑤枝突然眼睛一亮,想起了一件事。
拿起掛在脖子上的哨子,吹了三聲。
高玄嘭的一聲破窗而。
作之大,外麵的青霧都聽到了這聲響,急忙在外麵問:“小姐,你沒事吧?”
宋瑤枝連忙道:“沒事,關窗戶的聲音大了點,不用擔心。”
高玄看著宋瑤枝皺眉頭:“宋姑娘既然沒什麽事,為什麽要屬下!”
他語氣實在算不上好。
宋瑤枝歉疚道:“抱歉,其實我是想找高大人出來說說話,沒考慮到高大人你這邊的況。”
高玄一直被安排在宋瑤枝邊保護的安危,本就有一肚子怨氣,現在宋瑤枝無緣無故給他找麻煩,他自然更沒什麽好脾氣。
宋瑤枝提起桌上的茶壺給他倒上一杯熱茶,請他坐下。
“高大人你先喝杯茶消消氣。”
高玄沒理,隻道:“宋姑娘要說什麽就直說吧。”
宋瑤枝道:“其實就是想跟高大人打聽一件事。”
高玄看向。
宋瑤枝道:“敢問高大人可知道,為何陛下後宮妃嬪不多啊?從前我聽說是因為陛下獨寵淑妃,可後來我發現陛下對淑妃娘娘其實也不算多好。”
高玄盯著宋瑤枝隻覺得在說屁話。
陛下為什麽對淑妃娘娘不好了,你心裏沒點數嗎?
自然,高玄口上絕對不會這麽說出來,他隻道:“陛下的心思,屬下不敢隨意揣測。宋姑娘還是去問別人吧。”
宋瑤枝又問:“那高大人可知道陛下邊除了淑妃娘娘以外,還有其他寵的妃嬪嗎?”
高玄看著宋瑤枝,也不說話。
宋瑤枝懂了他的意思,又補充:“再除了我。”
高玄道:“陛下向來無心。”
那就是沒有了。
宋瑤枝憾萬分。
原本想,如果岑䘝像蕭子騫這樣,邊也有一個“林兒”似的姑娘,便可以由此下手。
隻要岑䘝沒有將心思全部放在上,了一個無足輕重的小炮灰,岑䘝自然不會把那一套偏執手段用在上。
無需逃跑,依舊可以在京城順風順水地生活。
可偏偏沒有。
“宋姑娘若無事,屬下就告退了。”高玄道。
宋瑤枝憾地點點頭,“勞煩高大人了。”
高玄道:“下次若非況危急,還請宋姑娘莫要再吹哨。”
宋瑤枝出聲應好,“是我考慮不周,高大人見諒。”
高玄不再說話,又從窗戶邊消失不見。
宋瑤枝蔫地躺在椅子上犯起了愁。
門外突然又響起青霧的聲音:“小姐,表小姐求見,小姐要見嗎?”
宋瑤枝正想說不見。
外麵又響起鄒玉的喊聲:“枝枝表姐,你在嗎?枝枝表姐?枝枝表姐……”
鍥而不舍的魔音在宋瑤枝耳邊環繞。
宋瑤枝隻得起走過去將門打開。
鄒玉就在門外,看到便立刻跑上去親昵地挽住了宋瑤枝的手。
“枝枝表姐。”
宋瑤枝看著眼前這個小蠢貨,問:“你找我幹什麽?”
鄒玉道:“我就是在府中待的有些無聊,所以想過來找枝枝表姐說說話。枝枝表姐,我可以進去嗎?我都來了這麽久了,枝枝表姐還沒請我進去坐一會兒呢。”
宋瑤枝看一眼,突然想如果是鄒玉去勾引岑䘝……
腦子裏剛剛閃過這一點,下一刻宋瑤枝自己就否定了。
就鄒玉這個腦子,十條命都不夠岑䘝殺的。
“進吧。”宋瑤枝掙開的手歎了口氣,語重心長道,“啊,你說你一心想當海王,怎麽也不知道好好長長腦子呢。”
鄒玉聽得莫名:“枝枝表姐,什麽是海王?是下海捕魚的漁民嗎?我不想當啊,我不會水。”
宋瑤枝重新躺回椅子上,敷衍地應了幾聲嗯。
鄒玉見躺下了,拖著張凳子到宋瑤枝邊坐下,看著宋瑤枝道:“枝枝表姐,我聽說你過兩日就要作為神去龍城山為百姓祈福了。”
宋瑤枝聽到這個開頭就知道打的什麽主意。
宋瑤枝道:“此次祭天大典並非世家宴會,你即便跟去也隻能規規矩矩地跟隨隊伍祭天祈福,做不了其他事的。你若在祭天隊伍裏做出有違禮教之事,惹得陛下盛怒,說不定會被當場斬殺。”
宋瑤枝說到此就想到鄒玉在原著裏也是死在一場宴會上,該不會就是這場祭天大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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