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染請安後又跟老夫人打過招呼,便帶著春雨和紫竹上街。
出來的時候李新月還暗示了幾句,似乎想要跟著,染假裝沒聽出來,直接從麵前走過。
惹得李新月低聲哼了一句:“有什麽好得意的,有你求著我的時候。”
邊的小丫鬟杏兒不解:“小姐,可是侯爺唯一千金,怎麽還會有求到咱們的時候?”
李新月得意地笑了一下。可是聽到母親和祖母的話了,到時候別說那幾件首飾,沒準鋪子都是的呢。
染並不知道李新月心裏想什麽,出了門直奔京城最有名的裳鋪子-錦繡堂。
錦繡堂裏的繡娘據說是花了重金從江南請來的,繡工好,款式新穎,很得京城夫人小姐們的喜歡。也因此一難求。
一個月多前,染就拿著畫的裳樣子過來,單獨見了繡娘,也不知說了什麽,竟讓繡娘破例為趕製一套裳。
今天是約定好取裳的日子。
店小二眼睛尖,染進門剛摘下帷帽就被認出來,笑著迎接:“姑娘來了,快裏麵請,素娘等著您呢。”
染將紫竹留在外麵,帶著春雨去了裏麵。
繡娘名換素娘,看見染就迫不及待地道:“姑娘果然好眼!上次我按照你說的做了幾件裳,果然很歡迎。”
染笑著道:“歡迎便好,你有銀子拿,也不算白幫了我一次。”
上輩子雖然拘在靖國公府宅,但京裏流行什麽卻一清二楚。
因為傅世恒的妹妹與如雪,經常一華麗的出現在自己麵前,話裏話外都是炫耀。
也不過是按照記憶中的樣子隨便畫了兩件過兩年流行的款式,就讓素娘答應給趕製兩件裳。
素娘拿出做好的裳放在染麵前:“姑娘看看,可是你想要的樣子,不合的話現在改也來得及。”
染點點頭,手輕輕著桌子上裳。
初荷紅的,用上等的金縷緞製,在下閃閃發。似乎都能想象出,一個剛剛及笄的行走於剛剛放出新綠的花園,微風拂過,擺輕輕飄起,如同一朵綻放的紅蓮,散發著婉約的彩,仿佛是花中仙子。
“春雨,你穿上試試。”
染輕輕開口。
春雨驚訝地睜大了眼睛,剛要說什麽馬上咽了回去,道:“是,小姐。”
拿著裳走到屏風後,開始換起來。
素娘也愣了一下:這種料子很是昂貴,非一般人家能用的起,雖然知道眼前這個姑娘看起來非富即貴,可就算王府裏的丫鬟,也沒聽說過能穿這種料子的裳啊。
不過,做生意之人,必須嚴。
沒一會兒,春雨很快出來,春雨年紀小,雖然瘦弱,但個子還算高挑,除了腰有些之外其他地方到是正好。
染圍著轉了一圈,滿意地點點頭:“很好,一會兒將腰稍微改改就好了。”
素娘也道:“這個沒問題,一會兒功夫的事,姑娘坐下喝盞茶,奴家這就去改。”
春雨又回去將裳換下,素娘拿去改了。
染坐在喝茶,道:“你想問什麽,便問吧。”
春雨搖搖頭:“小姐,奴婢沒什麽想問的,您讓奴婢做什麽奴婢就做什麽!”
染點頭,但還是解釋了一句:“明日二小姐的跟你這個有些相似。”
春雨脊背不自覺地直,小臉嚴肅:“小姐放心,你隻要告訴奴婢怎麽做,奴婢保證完!”
說實話,雖然剛來小姐邊沒多久,可早就看那個二小姐不順眼了。
明明一大家子人都吃著侯爺用著侯爺的,反過來卻總是侯爺唯一的千金,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
改完,染也沒在外麵停留,帶著春雨和紫竹便回去了。
隻是染不知,前腳剛走,一個高大的影就進了錦繡堂。
店小二剛要開口,一看見來人,立馬轉去掌櫃的。
三月初二,冠軍侯府二小姐及笄。
雖然不是冠軍侯的親閨,但京城裏這些人,哪個不是人。
隻可惜家大小姐正月初六及笄禮的時候,正好趕上年節,侯府並沒有大辦,這一次,大家可不能錯過了。
還有一點就是,前兩日田氏和李氏也不知怎麽說服了老夫人,說李家剛進京,人脈還不算悉,不如趁著這次,給各個府裏都下了帖子,也算為李元亮以後的仕途牽線搭橋。
這種事,老夫人到是也沒計較。
所以這一天,冠軍侯府門前車水馬龍,以往幾十年似乎都沒這麽熱鬧過。
李氏笑得臉都僵了,仍遊刃有餘地行走於各個夫人之間。
如雪一金縷緞剛一出場,立刻引來一片恭維羨慕的聲音。
如雪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施舍般地站在染跟前:“大姐姐,今日這些小姐跟我關係都很好,你若想認識誰,妹妹可以替你引薦。”
相比如雪,染今日的著實素雅了些,一胭脂雪裝,上麵隻繡著星星點點不知名的小花,頭上也隻戴了一支金累紅珊瑚步搖,加一支碧水綠的玉簪,耳朵上帶著與步搖同的紅珊瑚耳墜,雕刻小魚兒的形狀,隨著走,輕輕搖擺。
此時,小魚兒安安靜靜地垂在的耳垂下,好像睡著了。
“多謝妹妹好意,今天是你的好日子,你就不用惦記我了。”
染淡淡地道。
如雪也不是真想幫,不過是想跟炫耀一下罷了,客氣一下後就離開了。
走了一圈,如雪終於看見那個悉的影。
抿赧地一笑,對邊的丫鬟道:“你在這裏守著,萬一有人找我,就說我不舒服,一會兒就回來了。”
然後提著擺跑向假山。
“世恒哥哥……”
如雪剛喚了一聲,雙便被堵住。
不一會兒,山裏傳來一陣重的呼吸聲。
“雪兒妹妹,你不是說你及笄就把自己給我嗎,哥哥想死你了……”
傅世恒一邊扯著如雪的,一邊倒出功夫氣籲籲道。
如雪也被撥得渾發,還不忘囑咐道:“世恒哥哥放心,雪兒也想你了。你當心別把我子弄壞了,一會兒行禮的時候還要穿呢。”
“好,哥哥小心些便是。你別怕,讓哥哥好好疼你……”
一陣窸窸窣窣過後,很快響起了令人麵紅耳赤的聲音……
與山一石之隔的另一邊,染眼睛都紅了,死死咬著看著頭頂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