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兒聞言,即刻領命而去。
楚站在侯府門前,看著香兒飛快離去的背影,餘看見侯府慢慢聚集了一波百姓前來看熱鬧,眼角閃過一抹。
一向覺得自己不凡,曾經設想過無數次風府的畫麵。
有顧北軒八抬大轎,十裏紅妝將娶進門的,也有謝氏為了擔心自己下堂,親自迎接的畫麵。
可絕沒有,自己以一個小小醫者的份,這般不重視進府的畫麵。
若按照徐氏所言,謝錦雲現在名聲被毀,膽小怕事,連300兩的月銀都願意給,隻怕如今已經被人完全拿。
那麽,香兒過去很大概率可以將人請來。
若謝錦雲親自到場,能借著的東風,讓府中下人不可小瞧,也就罷了。
若是不願意前來,那就別怪當眾潑髒水了。
也別怪一個現代人使用如此齷齪的手段。
若謝氏當好一個嫡母該承擔的責任,將彥兒請名師教導,給三個子記為嫡子嫡,借著謝家的走上正道,是瘋了才會這般害。
想到珍兒現在被毀,彥兒高燒不醒的樣子,為母也要剛強一下。
所以,接下來做的一切,都是謝氏所。
就在眾人左等右盼中,香兒終於到來了。
許是跑得有些快,回來後,一直不說話,隻在那裏著氣。
顧明珠心裏著急答案,麵上卻一臉關切道:
“香兒,你怎麽了,先別說話,歇會再說。”
香兒投去一臉的目,原本想說謝氏病重,隻怕趕不來了。
再看見顧明珠給投來了莫名的目後,一下卡頓住了。
再次出聲時,香兒一臉囂張,似乎是在學著什麽人的語氣道:
“我們夫人說了,是多麽尊貴的人,你不過是一個低賤的大夫雖然有救命之恩,但是你這低賤的份,也勞不了我們夫人的大駕,想進侯府,就進,若不想進,直接原路返回便可。”
楚聽了,原本還一臉怒意,待看見自家兒使得臉後,當下便明白過來,這是自家小兒為自己做的局。
果然,還是珠兒聰慧,若是珍兒有珠兒一半的腦子,又怎會將自己陷這般境地。
這樣的想法不過在腦海中現了一瞬,便被楚完全拋棄了。
既然謝氏不願意出門迎接,那可就不要怪心狠了。
眼角的餘看見侯府門前越來越多的百姓好奇地圍觀時,楚的角勾起了一抹神的微笑。
再次轉過時,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卻是滿臉的憤慨。
“好。好一個侯府的世子夫人,好一個尊貴的人兒!”
似乎是憤怒到極致,楚那雙眼睛含著通紅看著圍觀群眾道:
“各位,我名楚,本是城南醫館的大夫,因之前對侯府世子有救命之恩,所以才得幸與侯府的人結識。”
“侯府世子大家都知道的是個知恩圖報的仁義之人,因我對他有救命之恩,世子為了報恩,每月許諾給我幾十兩銀子當作報恩,本來這筆銀子我是不願意要的,各位都知道,醫者仁心,治病救人本就是我們為醫者的本分,但奈何世子一再迫,我想著這份錢可以用來買藥材,免費給城南窮苦百姓看病,這樣也算是功德一件了,所以這才收下了侯府每月的銀子。”
“本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算了,完全沒有想到,侯府的世子夫人知道這筆錢是給我一個大夫後,第一時間便醋意大發。後宅的人不知道是不是鬥習慣了,把誰都當了假想敵,世子夫人也不知道是出於嫉妒的考慮,還是心疼那每月幾十兩銀子的支出,生生斷了那每月的銀子。”
楚說完,對著眾人深深地歎了口氣,將自己塑造的是萬分無奈。
周遭人聽到不僅是一個大夫,還是侯府世子的救命恩人,而且還願意免費給城南那些窮苦的百姓治病,對的好一下蹭蹭往上漲。
站在侯府門前看熱鬧的,那可都是真正的百姓,當然知道這治病救人是多麽燒銀子的事。
城南竟然有這樣的好大夫,竟是被這世子夫人欺負了,一下就憤慨了起來。
“這世子夫人太小氣了,救命恩人幾十兩銀子,竟是不願意報答,說停就停,簡直是寒了恩人的心啊。”
“是啊,而且這大夫醫者仁心,竟是願意免費給百姓們提供藥材,這不是活菩薩嗎,雖然是城南那邊的,但是怎麽能讓這樣的大夫吃虧呢?”
“就是,這世子夫人是尊貴的人,哪裏會在乎百姓的死活,幾十兩銀子對來說本不算啥,偏要因為妒忌斷了這筆銀子,自然不會覺得對不起誰,卻不知道,城南很多百姓本來可以被大夫救活的,現在因為缺了銀兩,再也做不了這樣的善事了!”
圍觀百姓你一言我一語,討伐著謝錦雲,同時也是為楚抱不平。
楚聽到這,心裏樂開花,麵上卻淒苦道:
“各位,其實斷了這些銀兩倒也不是什麽大事,同為人,雖然我不敢茍同世子夫人的做法,但是那小肚腸的心思,我倒是可以理解,而且苦的終究還是那些百姓而已,我沒了銀兩,倒是也能活,隻不過沒想到這侯府的小爺又病了,因他不是侯府世子夫人親生的孩子,竟是連個大夫都不願意請,不得已,世子隻能又求到我上了。”
圍觀群眾沒想到還有反轉,紛紛問道:
“這世子,連自家的夫人都管不了,怎麽還好意思求到你頭上的?”
楚一聽這風向不對勁,忙補救道:“話不能這樣說,世子雖然是侯府的世子,但是世子夫人可是謝家的人,他也是被無奈啊。”
“啊,謝家,可是那燒死庶,不管庶子病重的謝家,好家夥,原來傳聞的惡婦就是這家的夫人啊,這侯府也太倒黴了了吧,怎麽就沾染上了這般惡婦?”
“是啊,聽說這人嫁到侯府,一個蛋都沒下,竟然還百般殘害侯府的子嗣,這侯府的老太君天天過的倒是什麽日子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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