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眉,沒開口,顯然是在等我下一句。
“莫菲林和青青很像,上有青青的天真,爽朗,熱直率,和在一起,我有時候會有一種錯覺,青青還在,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
仰頭看他,見他很認真的在聽我說,我繼續開口道,“而胡雅更像我,卑微固執,大概是同一種人,我能同到的境和狀況,所以我總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去照顧。”
準確來說,胡雅更像是曾經的我,我知道等待的痛苦,更知道明明得頭破流,但還是想要堅持一下。
半響,見傅景洲沒有靜,我抬眸看他,見他一雙漆黑如夜的眸子一不的看著我。
黑眸著發亮的星火,我愣了一下,“傅景洲……”
“對不起!”他手,將我拉進懷里,聲音低沉斂,“有些事,我不會讓它再發生第二次了。”
趴在他懷里,聽著他心臟跳的節奏,我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他是在自責。
不由微微嘆氣道,“傅景洲,我剛才的話,沒有要責怪你的意思,你別多想。”
他恩了一聲,聲音低沉,“我知道!”
我不由嘆氣,記憶存在的意義,大概就是提醒我們要珍惜,要過好當下。
傅清音看向我們的方向,角上揚,顯然是在笑。
的作引來了一直聊天的林菀和莫知騁,所以一時間三人都看了過來。
我一時間不由有些尷尬,挪了挪位置,和傅景洲拉開距離。
低了聲音道,“你收斂一點。”
耳邊傳來傅景洲的聲音,“你我是夫妻,怎麼收斂?”
我起,進了客廳,總歸被人這樣看著,多有些尷尬。
廚房,我走了一圈,想著應該送些什麼過去給胡雅。
因為走不多,自然也不知道喜歡吃什麼。
這樣想著,我便拿出手機給撥了電話過去。
沒多久就接通了,聲音有些嘶啞,“時念,年快樂!”
我愣了愣,不由開口,“現在才下午,還不到凌晨,你喜歡吃什麼?”
倒是有點意外,“恩?”了一聲道,“怎麼突然問我這個?”
我看著廚房里的東西,開口道,“家里買了不補的,你剛從月子里出來,又還在喂,我補那麼多也沒用,今天年,一會我讓傅景洲給你送過來。”
電話那頭一時間靜了音,片刻才到,“時念,謝謝你,你是第一個打來關心我的人。”
我抿,有點心酸,不由道,“時鈺今天有和你在一起嗎?孩子的燒退了嗎?”
“恩,退了!”答非所問,聲音淺淺道,“剛才三叔送了些補品,一會傅景洲過來,我讓他帶點回去。”
我淺笑,“不用,這邊也有,你留著好好補子。”
怕再繼續說,我道,“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喜歡吃什麼?我一會給你多帶些。”
“都可以,我不挑食!”開口,“但是你也別帶太多,我沒法吃完的。”
我不由一愣,淺笑,應了幾聲好。
掛了電話,我在廚房里找了一圈,好像沒有可以打包的盒子。
不由對著外面喊道,“傅景洲,你來一下。”
沒多久,聽到腳步聲進來,我沒看,專心低頭找餐盒,“傅景洲家里有打包盒嗎?我先把東西弄好,一會你給胡雅送過去。”
他半響沒回我,我蹙眉,抬眸看去,見是林菀,正蹲著從櫥柜下找出一個盒子。
臉出驚喜的笑容,不由回頭道,“找到了,這里有……”
回頭見我正疑的看著,愣了愣,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傅總陪著你……爸去附近走走了。”
我點頭,起從手中接過盒子,淡淡開口,“謝謝!”
隨后便自己開始搭配餐食。
“我能幫你點什麼嗎?”站在旁邊,開口問。
我搖頭,有些清冷,“沒有!謝謝!”
過于生疏的語氣,讓沉默了下來。
將食裝好,見還站在我后,我愣了愣,沒和說話,直接出廚房。
手腕被拉住。
我蹙眉,有些不悅,“有事?”
“時念,我們談談,可以嗎?”林菀的眼淚快要出來了,雖然上了年紀,但人的皮相依舊清晰人。
我回頭看,目落在有些滄桑疼痛的臉上,心口突然開始疼,像是被人掐住了心臟一般,連吸口氣都疼。
為什麼會這樣呢?
我不知道。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的聲音,看著,我有些冷漠,“還是不要談了。”
把曾經的傷口開,然后開始分析曾經為什麼會傷,這種,我不想再承了。
耳邊傳來的哽咽聲,說,“時念,我知道,你是恨我的!”
我低眸,看著手中上小時候因為調皮被猜到割傷的傷口,這傷口在我上多年,若是不仔細看,是不會發現的,但是我知道,這傷痕一直都在。
沒有去看,我只是抬眸看向了門外,太很好,還有暖和,外面還有四季的歡笑聲。
微微了口氣,我開口道,“我是一個記憶力特別不好的人,現在仔細想想,十歲以前的記憶都變得有些模糊了,但有些瞬間,還是都記得的,我七歲才去的學校,那個時候淮安沒有兒園,只有學前班,外婆送我進去的時候,老師說我年紀有些大了,直接跟著一年級學,不需要上學前班了,外婆說,只要我好好學習,以后考上大雪,就能見到爸爸媽媽了,我那時候想,我一定要努力讀書,只要我考上大學,見到爸爸媽媽,淮安巷子里的那些孩子就不會追著我我野孩子了……”
這些記憶很青,有很疼痛,我微微了緒,扯了抹笑道,“其實并不是外婆給的不夠,我只是不想當別人口中的野孩子而已,后來我考上了大學,報志愿的那天晚上,我和青青在院子里抱著手機分析我們的分數能報哪個學校,我原本是想去華都的,后來外婆說,去海城,那里也許可以找到爸爸媽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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